“你。。”薛茗予本想拒絕的,可是看覃紜修那挑起的眉梢,倍感無奈又打起精神裝無畏。她要是拒絕這貨是打算抗她的麼,竟然這麼無禮的打量她。“去就去。”
覃紜修嘴角一翹,很是大爺的在前頭出了屋。薛茗予咬牙切齒,冒火的小眼神恨不得能將那寬闊的背影燒出兩個洞來。
“怎麼想到取名叫月瀧沙?”覃紜修突然一停,轉身問她。
“哎呀。”薛茗予只顧着心裡騰騰昇起的小火苗,哪裡注意覃紜修突然停住了還折身,一時都來不及收住腳步,就一頭撞上去了。鼻頭和額頭撞上覃紜修胸膛,這痛覺估計就是撞門板也差不多了。
“呵呵。你總是這麼不小心。”覃紜修見薛茗予捂着鼻子齜牙咧嘴的樣子,想也沒想就伸手摸摸她的頭頂。可是手上傳來的鬆軟溫熱的感覺,卻讓他立馬就尷尬的收回了手。跟命中註定一樣,這丫頭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放下防線。
“哼。”薛茗予狠狠的瞪他一眼,這是第二次這樣心不在焉就撞上他吧。突然感覺到頭上溫暖的手掌。薛茗予臉上一紅。這怎麼好像是在撒嬌一樣。
“嗯哼,走吧。”覃紜修有些尷尬。“怎麼想到取名叫月瀧沙的?”
“啊?”薛茗予這才注意到覃紜修的提問。“你回頭看啊。”
這時候夜幕已經降了下來,今天是下玄月,清冷的光輝從天幕瀉下。他們這時剛好走到了劍湖旁邊,水面粼粼波紋,和細沙般鋪灑而下的月光,像是一副用兩種手法繪就的一副美景圖。覃紜修看得一呆。“嗯,月瀧沙挺好。”
“我母妃的名字裡就有個月字。”覃紜修吶吶說道,“這本來,是母妃的別院。”
“啊?”薛茗予卻是一愣,這來歷,她卻是從來不曾聽說過的。婷姐兒和衛妡冉,包括陳管家,都沒人提過。
“那爲什麼要叫小風別院啊?”是了,這別院只有一個名字,卻是和月字沾不上邊的。怪不得了,小風別院那塊匾上的字,她總覺得力道上,更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母妃說她喜歡風字,風是自由的。”覃紜修的聲音無限追憶。說完搖搖頭,又折身往前走了。
薛茗予卻是不知道怎麼接話的好,默默跟着走路。說實話,除了當初那些好感和遺憾,她對覃紜修並不瞭解多少。而月妃已故,她也不敢貿貿然看口。
覃紜修卻是一轉身,往朝花夕拾那邊走去了。不去劍湖水榭也好,這晚上涼氣大的很。朝花夕拾一直是讓陸伯家的和安嬤嬤捯飭的,她都沒親自去看過。想必覃紜修有些不大如意的,她去一趟也好,省得下人們誠惶誠恐的。
覃紜修卻是徑直帶着她去了書房。說是書房,不過是準備着給他處理事務的,倒沒多少書,薛茗予左看看右看看。這邊都是陳管家開了別院庫房取出了物件兒,好像和她臥房那套紫檀傢俱是一套的。
“這個你拿着。”覃紜修掏出個巴掌大的紅木匣子。看起來比較新。
“這是什麼呀?”薛茗予撇撇嘴,男人討好女人,不就是送花送珠寶首飾的。想想覃紜修是不可能寫個情書啊什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