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薛茗予一愣。覃紜修這一輩兒,從紜字輩,名字都是人字旁的。到下一輩,都是玉字輩的,名字都隨竹字頭。像婷姐兒胞弟,平時大家都稱覃玉立,族譜上,或者日後進了國子監,寫名字都是要寫成覃玉笠的。
只是,覃玉笙?男子作這名字,好似太過女氣羸弱了些。再想想八王世子生來就多病體弱的,想必得了這個名字少不了讓人背後嘲笑的,盧雲菲那也是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估計心裡也不快吧。
“過了年,初五,二王爺府上也要進新側妃了。”衛妡冉眉目閃動,冬天了,卻正是多事之秋。
“新側妃?莫不是。。”薛茗予捕捉到二王府這幾個字眼,眼裡就活泛了。
“嗯。”衛妡冉讚賞她的一點就通,“唐側妃。”
薛茗予不以爲意,“那倒是如了她的願。”
“如不如願那還良說,往後日子還長着呢。”衛妡冉意味深長。
薛茗予苟同的點點頭。她想起剛過過幾招的二王妃,那般高傲不可一世的性子,不知道唐書雲嫁過去,能不能在她手底下活出一條生路來。
“九弟回來之前,你除了來我這,旁的地方就莫去了。聽湖畫月。。也告個假吧。”衛妡冉斟酌着,說是提議,卻比提議更直白堅定。
“嗯。”薛茗予苦笑。覃紜修率領大軍去收拾西胡殘部,他拍拍屁股走了,偌大一個豔京多少眼急紅了的人病還沒好呢。她還是不要出去礙人眼的好。
“其實我看也是好事。功名總是要一個個賺的,撿就撿一個唄,也就男人,圖面子還嫌棄。”衛妡冉打趣道,她當然知道千里迢迢去撿功名是小事,打亂了兩兄弟的計劃纔是重點,但也是想勸慰一下薛茗予。
“黑貓白貓,抓着老鼠就是好貓。”薛茗予莞爾一笑,一下子想到一句後世偉人的話。
“對,就這個理。”
說着就到了濃翠園,“去那亭子裡坐會兒吧,曬曬太陽,一會兒婷姐兒也該來了。”薛茗予指了指前邊不遠處的八角杉木亭。孕婦要多走動,才利於生產,但是也不能累着了。
過了一會兒,婷姐兒就帶着星瑩等姍姍過來。薛茗予就在杉木亭裡,細心指導着婷姐兒的針法。看着婷姐兒繡一會兒,再陪衛妡冉走一圈,走累了就回杉木亭,吃吃點心喝喝茶,再看看婷姐兒繡的可有什麼不妥的。
直到中午三人一起回雨澤院用了飯,薛茗予又跟婷姐兒去婷意居那邊歇午覺,兩人嘰裡咕噥小話說個不停,在牀上躺了個把時辰才睡着,等這午覺一醒,天都黑沉了。兩人趕快起來收拾好,再去雨澤院看衛妡冉。
“睡的好吧?”衛妡冉手上拿着什麼東西在看,看起來是張帖子,見她們倆姐妹花一般走進來,臉上就笑吟吟的打趣。
“嘿嘿。”薛茗予裝傻,“想討頓晚飯,當然得多睡一會兒了。”
“小潑猴,不給誰吃也不能不給你吃啊。”衛妡冉笑道,順手就將手裡帖子遞給薛茗予,“二王妃要過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