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管事之前是給在哪裡當差的?”薛茗予覺得,信任首先佔了五分,不如直白點說話。這些能被覃紜修挑出來的人,你跟他繞花花腸子,人家肚子裡的花花腸子說不定比你的更多。
“奴才之前給王爺打理產業的,做大唐民風的大掌櫃。”萬光清低眉斂目,眼神清明。
大唐民風?大掌櫃?薛茗予立馬心裡就有了數。陸伯外出半年多,就是想把孝爲先開成大唐民風那樣,到處都有分店。大唐民風的大掌櫃,底下不知道要拉出來多少掌櫃來吧。覃紜修這手筆真大,真……浪費!
“那……”薛茗予苦笑,“那你可知道王爺讓你來做什麼?先說白了,我這裡可沒有大唐民風那麼大的產業給你打理,恐怕五年十年,也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生意。”
廟太小了,還真怕屈就了有才的奴才。
萬光清卻是笑了,“萬某不過就是王爺身邊的一個奴才,王爺將萬某放在大唐民風,萬某就在大唐民風當差。將萬某交給王妃,萬某理應給王妃當差。”大有一副我萬光清就是塊王爺的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的意思。
“你可想好了?”薛茗予苦笑不斷,她怎麼覺得使喚個人,還怕對不住人呢,她指指身邊的無琴,“她你認識嗎?我身邊還有個溶音,都是王爺指給我用。你看我天天也就讓她端茶倒水,溶音在廚房裡打下手,大概一個月也見不了我一兩回。”
說白了,大材小用你不是第一個了。溶音那樣不在我身邊的,連個打賞都沒有。
萬光清面上不顯,心裡卻是詫異,王妃也太好性了,難道他不願意他就能不來不成?不管王爺吩咐啥,他們從來不敢說個不字的。
“王妃日後只管吩咐,萬某理當鞠躬盡瘁。”
薛茗予有點犯難。唉。佔覃紜修的大便宜佔的這麼窩心。好好一個大掌櫃,就這麼不當錢的甩給她了。旋即她又想起來,大唐民風,對於覃紜修,大概就跟子衿的眠月畫舫一樣,看似是個私底下的產業,卻是他各路消息傳遞的渠道,說不定還是手下人辦事的據點。
子衿之前不是覺得她一無是處,不配去參與覃紜修的事情麼。她不是受不了子衿的不屑和挑撥,反倒覺得子衿說的有理,覃紜修出事,她在內宅什麼都做不了,若是她也能賺點錢順便給覃紜修幫點忙,那也不錯。
如此說來,這萬管事也是個不二人選了。
念頭一轉,薛茗予話頭也就不再固執了,“那我想開賺錢的鋪子,得像大唐民風一樣,遍及各地。先就這麼個想法,你住哪裡?先去歇着,思量思量我這事。明天還有別的事情要讓你辦。”
“小的就住在外院好了。”萬光清也不客氣,“請王妃給小的安排個房間就行。至於鋪子,王妃說的是孝爲先嗎?”
薛茗予一時就喜歡上了萬光清腦子轉的快,“那倒不是。孝爲先我有人打理,雖然也想多做些分店,但是不急於一時。我跟你說的這鋪子要跟大唐民風一樣,你應當知道,跟孝爲先那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