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在覃紜修強制下他們倆休息一天。覃紜修實在是受不了,薛茗予半夜醒來,還會拍拍他的臉頰,問一句,“你說女的喜歡布幔飄逸垂落的感覺,男的也會喜歡嗎?”
薛茗予每天送他到垂花門,送他走都開心的不得了,他都走了十步遠,薛茗予還在對萬管事翹首以盼。晚上他下衙了,還得去書房拎了人去吃飯。他冷冷的看着萬光清,萬光清屁股一溜想走,薛茗予卻意猶未盡的叫住萬光清“有話儘管說!”
晚上他在條案邊處理他的公務,卻覺得怎麼這麼清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一看,薛茗予閉緊嘴巴趴在藤條矮几上寫寫畫畫,連他喊她,薛茗予頭都不擡只擺擺手,“要茶水嗎?無憂在門外的。”
這天被強制休息一天,薛茗予手頭沒事,腦子裡卻始終像開了輛沒有盡頭的火車一樣。幾天的討論內容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裡跟放電影一樣一遍遍晃,晃得腦子暈沉沉的,她想她要是告訴覃紜修休息一天比不休息更累,覃紜修估計那臉又要凍上冰渣渣了。
下午,翠亭和薛管事齊齊來給薛茗予磕頭。薛茗予看着他們倆屁股半坐在錦墩上,真想拍自己腦袋一下。這幾天忙起來什麼都忘記了。怠慢了覃紜修她愧疚之餘沒有太大關係,補償補償想必覃紜修那冰臉就能融化了。而幾天她沒召見翠亭和薛管事,她倒是真的覺得愧疚了。
“這兩天和萬管事忙點事情,有點忙過了頭。”薛茗予有些歉意。
薛管事聽得王妃這般客氣,都有點坐不住了。“王妃您忙您的,小的們也沒什麼事,這幾天和翠亭盡去逛大街,豔京比越城大多了,也繁華熱鬧。不愧是大梧州國大名鼎鼎的豔京。”
“是啊。王妃忙的大事,奴婢這幾日倒是閒了。”翠亭有些小心翼翼的。她可是聽薛管事說了,那萬管事看着跟個坐館先生一樣,實則很有手段,不然薛管事也不可能那麼快找到宅子,談價錢也是萬管事在一旁幫襯的。薛管事也告訴她,王妃要在豔京開兩個大酒樓,這實在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大手筆。
翠亭和薛管事的確天天逛大街,剛開始是爲了置辦合太夫人心意的傢什,後來忙完了,就全當看豔京的繁華場面。他們聽無憂說過王妃一到豔京就開了三家鋪子,薛管事還專門打聽了地方,偷偷帶她去三家鋪子都轉悠過。雖然是從小在太夫人身邊長大,翠亭比之薛茗予也年長,可以說看着薛茗予長大的,但是也不得不感覺到,今日的王妃,和昔日薛府那個乖巧聽話的大小姐之間的差距。
“那你們今天有什麼事嗎?”薛茗予見他們說的誠心,也就沒放在心上。
翠亭看看薛管事,想了想還是自己開口,“奴婢和薛管事商量,想現在就搬到祿米倉衚衕去住。在山莊,奴婢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去祿米倉衚衕給太夫人和老爺守着院子,打掃打掃,哪天太夫人到了,看見我們在宅子裡候着,大概也不會那麼想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