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伺候王妃吃早飯吧。跟我們說這些時候,王妃該餓了。”無塵再擡起頭來,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外邊兒紅芙從簾子下走過去兩次,該是催王妃吃早飯了。
“那敢情好。你們一來,我這兒大小丫鬟都能偷懶一天兒了。”薛茗予笑嘻嘻的起身往外走。
安嬤嬤和無塵吃過午飯就走了。
薛茗予午睡起來,就在宴息間的海青石翹頭案上趴着寫寫畫畫,錦年一旁小心翼翼的服侍着,磨墨換紙端茶倒水,薛茗予專心致志的一句話不說,她也不敢出聲打斷。
到錦瑟來傳晚飯,薛茗予才揉揉痠痛的脖頸,錦華將桌上四散的紙張小心收起來。
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吃晚飯,薛茗予對着一桌子飯菜食指大動,心裡卻在盤算着一下午的勞動成果。哼哼,明天覃紜修就沐休了哦!
到了晚上,她也沒等覃紜修回來,哼着小調兒洗漱好就上牀美美的睡着了。可是第二天一早還是沒能早起。因爲覃紜修好不容易有個不用早起上衙的日子,而且好不容易有個攬着美人醒來的清晨,就乾脆把“晨練”換了個地兒。
外頭本來等着伺候兩位主子起牀的錦年錦華,紅着臉將外頭做事的小丫頭和粗使婆子支得遠遠的。
“錦瑟,你去讓廚房將早飯先熱着,不忙端過來。等我通知再端來。”錦年對錦瑟使個眼色,錦瑟就趕緊跑開了。
錦華咬咬脣,“錦年,我還是……去竈間燒熱水吧,恐怕一會兒不夠用……”
說完兩人面面相覷,臉更紅了。錦年咳嗽兩聲,“你去燒吧,我在這看着,省得小丫頭們亂喧譁。”
而房間裡初戰告捷的覃紜修,正攬着臉紅紅的薛茗予說話。“想不想我?”問完他自己耳根都紅了。
薛茗予“咯咯”笑起來,調皮的戳戳覃紜修小麥色堅硬的胸膛,“是你想我了吧?”
覃紜修低沉的笑聲在薛茗予耳畔傳來,他在她發間輕輕吻着,“對,想你。”
薛茗予滿足的笑了,小手趕緊按住在自己腰間作怪的大手,“別別……該起牀了,一會兒丫頭們還不得笑話我……”
“笑話什麼?!”覃紜修臉一板,一隻大手就將薛茗予兩隻纖細的手腕固定住,騰出的手繼續佔領高地探尋花溪,“本王都想她們主子了,還敢笑話本王不成?!”
薛茗予嬌喘連連,“今兒我有正經事兒呢!不要搗亂!”奈何她的抗議實在是沒有一點戰鬥力,被已經覆身壓住她的覃紜修用脣統統堵住,“我這也是正事兒!”
男人天生是屬於戰場的。偃旗息鼓時,薛茗予已經覺得胳膊腿兒痠痛得都不是自己的,覃紜修卻明顯是沐雨化風般神清氣爽。聽到淨房裡傳來搬木桶進去的聲音,覃紜修疼惜的抱起已然痠軟無力的嬌軀,“我幫你洗洗。”
“啊!不要!”薛茗予酡紅的臉蛋扣在覃紜修頸窩,粉拳氣呼呼的垂着覃紜修線條硬朗的肩頭。回答她的卻不是覃紜修的妥協,而是陰謀得逞充滿磁性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