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咱王妃身邊的丫頭還個個都是香噴噴的,嫁人還都一個接一個的。”安嬤嬤呵呵笑起來,“好事兒,好事兒。明兒我就回去。不過,王妃,您看要麼這頭面咱多打幾副得了。省得人家來跟咱們求姑娘,咱們還得回回去現打。”
薛茗予豎起大拇指,“您說的太對了。多打幾副放着,讓錦年這些丫頭們天天看着嫁妝眼饞去。”
八月初六,薛茗予清晨捂着眼睛在被窩裡拱了拱,迷迷濛濛的覺得身邊還有個溫熱的懷抱。她困頓的眯上眼,兩秒鐘之後突然驚醒的從牀上坐起來,看着被窩裡攬着她腰肢的覃紜修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怎麼還在睡啊?你不上衙嗎?你不當值嗎?你看看,太陽都要曬到屁股了!”
覃紜修雙手枕到腦後,氣定神閒的說道,“原來你每天都睡到太陽曬到屁股爲止啊!”
薛茗予沒好氣的拍了下他腰上的被子,“喂!跟你說正經的呢?你今兒怎麼在家啊?”
覃紜修好整以暇,慢悠悠說道,“沐休一天。”
薛茗予這才放下緊繃的肩膀,“沐休?你不是才沐休過的嗎?”她都習慣了覃紜修一個半月沐休一天,離上次沐休好像才一個月。
“其實算請假吧。今兒早朝不想去。”覃紜修聲音恢復了正經。
“不想去?有什麼事要發生?”薛茗予盤腿坐在牀上,眼睛裡像個小狐狸一樣,閃着詭譎的光芒。
覃紜修讚賞的點點頭,小狐狸的嗅覺真是靈敏。“今兒老二要遭殃,到時候朝議肯定又要吵得跟鍋爛粥一樣。還不如在家裡清靜清靜。”
薛茗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多好的機會啊,眼睜睜看着對手互相殘殺,他竟然不屑去八卦。“爲什麼遭殃?八王爺下的黑手?”
覃紜修颳了下薛茗予挺翹的鼻樑,“老二在南嶺私營鐵礦,老八拿瞭如山鐵證,據可靠消息,老八今日早朝,要當堂揭發老二。”
薛茗予烏黑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私營鐵礦?南嶺?南嶺是衛寧侯的地盤兒,二王爺私營鐵礦恐怕衛寧侯早就知道的吧?衛寧侯給八王爺遞把刀子真是時候啊。”這難道就是二八上一回在林府撕破臉之後的後招的開始?
“小狐狸,腦子轉的真快。”覃紜修捏了下薛茗予的鼻頭。
薛茗予揉揉被捏痛的鼻頭,“廢話。衛寧侯是衛妡冉的孃家,她孃家這時候再不出力還等什麼時候。”
覃紜修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坐起,“走,起牀。今兒我們去鋪荷葉臺階去。”
薛茗予一骨碌從牀上爬下來,“真的麼真的麼?可是鋪荷葉臺階要新鮮荷葉啊,我還沒準備呢。”
覃紜修的聲音從淨房裡穿出來,“我昨晚已經讓執劍一大早去準備了。”
薛茗予聽了心裡幸福得都要冒泡,趕緊去繞到黃花梨雕璃龍玉石插屏後面換衣裳。可不能像上回一樣,好不容易一天沐休,有半天都浪費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