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回到七爺府——
剛進內院見院子裡亂成一遭。
“發生何事?”南宮婉抓了一名奴婢問道。
婢女見南宮婉道:“王妃,你可算回來了。李夫人她們要離開王妃,總管見狀暫且將兩人攔了下來。此刻兩人正鬧着。府裡的下人們聽了兩位夫人的鼓吹,都紛紛收拾行李要走。”
南宮婉眼眸微眯,“她們兩此刻在哪?”
“在大堂。”
南宮婉轉身往大堂而去。
大堂內——
李夫人看着擋在門口的總管質問道:“本夫人要走是本夫人的事,你讓人將本夫人堵在這大堂是何意思?”
“就是。”張夫人附和道。
總管低着頭道:“二位夫人乃太后賜給七爺的夫人。”
李夫人哼聲道:“這府裡的奴才跑了大半,你不去攔他們,光攔我們做何?”
總管道:“奴才們不懂事,二位夫人當不該不懂。”七爺如今沒了,作爲下人,如何也要護住七爺最後一絲的名聲。
“不懂什麼?”張夫人哼聲道,“七爺大逆不道,已經被皇上在午門給斬了。我們還留在這七爺府做什麼。”
總管臉微寒,“七爺屍骨未寒,二位夫人便急不可耐地要離開恐不妥。平日裡七爺待二位夫人不薄。”
李夫人冷哼,“不薄,讓我們守了十年的寡這叫不薄。”
總管臉白。
此時,南宮婉走了進來。
總管見南宮婉低頭畢恭畢敬道:“王妃。”
南宮婉走進大堂,冷眼看着張夫人和李夫人問道:“你們要離開?”
“是。”兩人齊聲道。
南宮婉走到正對大門的太師椅上坐下,“可以,不過要有個正當的由頭。”
張夫人眉頭緊蹙道:“什麼由頭?”
南宮婉擡頭看着兩人道:“吳越開國至今無入王府的妾侍、夫人離開的先例,只有犯錯被攆出去的。既然你二人如今想離開,那本宮便想個攆你們出去的罪。”
南宮婉停了停,微思道:“**罪如何?”
張夫人一聽道:“只要讓我們離開,隨你。”
但李夫人卻拉住張夫人看着南宮婉道:“王妃倒是狠,這不是要攆我們走,而是要殺我們啊!”
**罪,那可是要被沉塘的。
“你們不是要離開嗎,本宮便讓你們離開。只不過是屍首離開。”南宮婉面露寒色道。
張夫人頓時大怒道:“南宮婉,你別以爲你還是昔日那南宮家的大小姐。就算你如今還頂着個七王妃的頭銜,那又如何。七爺謀逆被斬,這說不定要端這七王府的聖旨已經在路上。你不讓我們離開,是要拉着我們一同陪七爺去死嗎?”
南宮婉冷冷道:“你們是七爺的夫人,跟七爺一起死也是應當。”
李夫人冷哼道:“什麼叫應當。七爺謀逆與我們何干?”
南宮婉面無表情地看着二人不語。
張夫人急了道:“南宮婉,你最好乖乖放我們離開,不要逼急了我們,否則——”
“否則怎樣?”南宮婉冷冷問道。
張夫人眼一狠道:“否則別怪我們戳穿你的醜陋。”
“是嗎,本宮倒不知本宮有何醜陋可讓你們戳穿。”南宮婉冷冷道。
張夫人哼聲道:“南宮婉,你真以爲你做的那些個齷齪事沒人知曉嗎?”
南宮婉眼眸冷眯。
張夫人繼續道:“你進七王府之前就不是貞潔之身,你跟二爺哪些個事當真也捂得嚴實嗎?我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明明跟二爺暗度陳倉,還有臉假到七王府來。”
南宮婉面色一僵,起身緩緩往張夫人跟前走去。
張夫人向後退了一步,因爲南宮婉那帶着陰寒的眼神有些膽怯道:“你幹嘛?”
南宮婉咬着牙看着張夫人道:“誰告訴你這些的?”
一旁李夫人眼眸微眯。
張夫人嚥了咽口水道:“這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不過是衆人畏懼南宮家的勢力不敢說而已。”
南宮婉眼一狠,突然拔下頭上的簪子猛地插入張夫人脖子上。
沒人預料到南宮婉會如此做,都驚呆了。
直到張夫人倒地傳來驚叫聲衆人才回神。
“不許過來。”見有婢女想上前,南宮婉大喊道。
婢女腳步怯弱地收了回去。
張夫人抓住露在脖子外的簪子,瞳孔撐大露着驚恐看着南宮婉,脖子上血不斷地往外流。
而南宮婉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居高臨下地看着張夫人。直到張夫人死不瞑目地嚥下最後一口氣。
大堂內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南宮婉緩緩轉身,環視了衆人道:“這就是不懂規矩的下次。”
衆人心裡猛地一揪。
南宮婉看向總管道:“傳本宮的話下去,讓侍衛守在大門口和後門,任何人敢擅自離府,殺無赦。”
總管心裡猛地一驚。
南宮婉見總管未動,寒聲道:“還不去辦。”
總管轉身離開。
南宮婉看着屋裡衆人道:“李夫人留下,其餘人給本宮滾出去。”
衆人紛紛轉身離開,腳步有些急促。
李夫人看着南宮婉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王妃還有何吩咐。”
南宮婉彎腰,欲拔出插在張夫人脖子上的簪子。
誰知,張夫人並未死透,一把抓住南宮婉的手。
南宮婉被微嚇,而後眼眸一沉,猛地拔下簪子。血如注地從張夫人脖子涌出,噴了南宮婉一身。
張夫人瞳孔撐大,身體在地上抖了幾下便不動了。
南宮婉滿手是血地握着簪子,緩緩轉身往李夫人走去。
李夫人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腳碰到身後的椅子,跌坐在椅子上。
李夫人看着站在自個跟前,一身是血的南宮婉嚥了咽口水道:“你——你要做什麼?”
“你與張夫人歷來關係甚好,她污衊本宮入七爺府前與二爺有染。本宮要知道,這話她是從哪聽來的?”南宮婉低冷的聲音緩緩道。
李夫人眼眸微動,“這大街小巷都傳着,她亦是無意間從外面聽來的。”
“就如此?”南宮婉眼眸微眯道。
李夫人點了點頭。
南宮婉眼眸一沉道:“如此,你便沒什麼用了。”
說着南宮婉手裡的簪子猛地刺如張夫人胸口。
李夫人瞳孔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