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往日溫柔高貴的女人竟然有這樣的心機,寧傅簡直不敢相信。
“不不,你別胡說,你不要冤枉我。”
陸溫不停的搖着頭:“你別胡說,否則我會讓你好看。”
“哼,我兒子都死在你女兒手裡了,我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上前一步,徐父接着道:“寧將軍,你不要小看陸溫,這個女人不僅蛇蠍心腸的想要對寧家嫡女取而代之,還暗暗貪了將軍府中不少的材料錢,只不過她會演戲,你們都沒有看出來罷了。”
“什麼?”寧傅看向陸溫,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竟然的做了這麼多事。
陸溫的渾身的力氣彷彿都在這一刻被抽乾,她猛地從地上跳起來,猙獰着一張臉怒斥:“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少冤枉我。”
“哼,冤枉?難道莊子裡那些票據都是假的嗎?”
自己的兒子死了,徐父顯然是想破罐子破摔,什麼也不想顧了,索性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你不止貪圖寧家的一切,還利用寧家的關係,在外面到處斂財,還有你哥哥陸卿,仗着是丞相,貪了朝廷不少東西,真要追究下來,你們陸家誅九族的都不夠。”
“你……”
陸溫的癱軟在地上,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沒想到,陷害寧析月不成,反而讓自己陷入這樣水深火熱的境地。
張了張嘴,陸溫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的如何去解釋,恐怕自己現在就是說的天花亂墜,將軍也不會相信吧!
同樣沒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的還有寧嘉禾,顧不得的許多,寧嘉禾重重的跪在地上,眼眶紅紅的求情:“父親,事情遠沒有這麼嚴重,事實上,是外面那些人想要賄賂您,可是您剛正不阿,他們沒有辦法,就一直給孃親送禮,孃親拒絕不了,就將那些禮品賣了。”
聽到寧嘉禾這所謂的解釋,寧傅並沒有原諒陸溫,他是一個將軍,此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顯然,陸溫已經背叛了她,他無法容忍下去。
再說,如果不處罰陸溫,恐怕這些徐家人,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無論如何,今天都必須給徐家人一個交代。
看着寧傅的表情,寧嘉禾整顆心頓時涼了一半。
難道自己真的沒有辦法救孃親了嗎?如果孃親倒下了,那她不就更沒有機會成爲將軍府的嫡女了嗎?
一想到這兒,寧嘉禾就連身體裡的血液都在一點點的冷凍起來,難道事情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都是寧析月的錯,若不是因爲寧析月,這些事根本不會發生,絕對不會發生的。
寧析月美眸微眯,脣角的弧度滿是譏誚嘲諷。
正在這時,瑾兒就舉着一封書信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喘着粗氣道:“將軍,不知道是什麼人,讓奴婢把這封書信轉交給您。”
“拿來。”
寧傅伸手接過,大致的掃描了下,瞳孔驟然一縮。
寧嘉禾雖然不知道那書信上到底的寫了什麼,但憑直覺便知道,那並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有可能是寧析月故意安排的。
眸光閃了閃,寧嘉禾眼眶紅紅的哭了起來:“父親,縱然孃親做了許多不應該做的事,但是看在她這麼多年,辛辛苦苦侍候您的份上,您就原諒她吧,您忘了,您之前病了,孃親她還想給您割腕放血呢!”
“姐姐,可一件事不能代表她說犯過的罪責全都能解除。”
寧析月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寧嘉禾,滿目嘲諷。
這個理由一次兩次可以,可不代表次次都可以,父親只是不懂內宅之爭,但不是個眼瞎耳聾的人。
陸溫都在暗地裡做了什麼,父親看了之後定然有定奪,寧嘉禾這麼着急的演苦肉計,不免有些令人嘲諷。
被寧析月嘲諷的美眸看着,寧嘉禾臉上的表情僵了僵。
該死的寧析月,果然是來的火上澆油的,真是氣死人了。
咬了咬牙,寧嘉禾看向寧傅:“父親,您應該不會那麼絕情的吧!”
寧傅從椅子上站起身,不緊不慢的伸出一隻腿,狠狠一腳踢在陸溫身上,怒聲呵斥:“好個不要臉的女人,若不是因爲徐鏈的死,恐怕整個將軍府的被你給害死了都不知道。”
寧傅本就是武將,這一腳的威力不可小覷,陸溫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只感覺渾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都痛的厲害。
“徐管家,將這個女人關起來,我不想再看到這個蛇蠍心腸,表裡不一的女人。”
一聲令下,徐管家快步的從外面走進來,讓家丁將陸溫帶下去。
徐父鬆了一口氣,但自己的兒子畢竟是死了,徐父還想讓寧家賠償一些。
似乎看出了徐父的想法寧傅將手裡的書信,和一些良田轉賜的證據遞了過去,沉聲道:“你們可知,這是聖上所賜,如果讓人知道了,你們是通過這種手段得到了這些良田,你們徐家還有命活嗎?”
“這……”
徐父沒想到這麼大的秘密,竟然被寧傅知道了,頓時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寧將軍饒命,小的什麼也都不要了,小兒徐鏈他是死有餘辜,咎由自取,怨不得寧家,怨不得寧家。”
徐鏈一人的死,終究比不得徐家幾十個的人口,他可不想最後徐家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罪責。
對徐父的反應很是滿意,寧傅的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們就將徐鏈帶回去好好安葬吧,還有,徐鏈終究是在的我們寧家出的事,我寧傅理應賠償,等下我就讓管家將賠償的銀子給你們送去,至於陸溫和你們徐家之間的交易,就不作數,地契我會撕了。”
徐父沒想到是自己家理虧,寧傅還會給自己賠償,怔愣了下,就連忙臉紅的感謝,帶着徐家鬧事的人趕快離開了。
這一下,整個廳堂就只剩下了幾人,寧傅皺了皺眉:“我頭疼得很,沒什麼事就不要打擾我了。”
目送着寧傅離開,寧析月淡漠的收回目光:“姐姐演了半天的戲,想必也是累了吧!快去休息吧!”
“你管我?”寧嘉禾整顆心都因爲對寧析月的恨意而變得躁動不已。
都是寧析月,若是沒有寧析月,自己的一切的都是光明的,可是現在,寧嘉禾的只感受到無邊無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