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書只是出來透透氣,可沒想到竟然有人襲擊自己,急促之下,只能拿出最基本反應,快速的閃躲開來。
寧析月一擊不夠,立刻就意識到到眼前的男人是會武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一定不能等對方回頭抓住自己。
思緒翻飛間,寧析月已經快速的奪門而出,納蘭書快速的追出去,可只來得及見到一個身着宮女服飾的女子慌忙跑開。
“納蘭殿下,有什麼事嗎?”侍衛匆匆詢問道。
“有人襲擊我。”
眼色沉了沉,納蘭書繞開侍衛衝了出去。
而另一邊的寧析月,剛一出來,就躲到一個巨大的假山後面,屏住呼吸一個字都不敢說。
“該死,人到底在哪?”
納蘭書四處查看,見周圍唯一一個可以躲避人的地方,那就是假山。
危險的眯了眯眼,納蘭書一步步朝着假山走去,步伐雖輕,但寧析月卻清楚的聽到。
手心緊攥,寧析月緊張的屏住呼吸,不斷思量着最好的解決辦法。
硬拼絕對是不行的,皇宮裡處處都是守衛,很容易因爲誤會,將她抓起來。
堂堂大將軍的女兒,卻要被當做刺客一樣抓起來,光是想想,寧析月都知道後果會很嚴重。
可現在自己又不能出去,皇帝和皇后那麼重視這個人,如果自己傷了他,很有可能會因此而被降罪,就算父親爲她求情,估計也是的於事無補。
思緒間,寧析月已經能清楚的感覺到,腳步聲距離自己不足的三步的距離,她屏住呼吸,絕美的容顏的更是慘白到了極點。
一隻鑲着金絲邊的黑色鞋子出現在拐角處,寧析月緊攥着手心,整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如果皇上和皇后追問起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該怎麼解釋?
就在寧析月默默的在的心裡想出了一千種一萬種所謂解釋的理由時,封亦辭的聲音毫無預兆的響起:“納蘭老兄,你怎麼出來了?”
“太子殿下。”
納蘭書轉過身,淡淡一笑:“看到個的熟人,所以四處來看看,可惜,沒有了。”
在扶辰國的地界,如果他說自己被人襲擊了的話,恐怕倒是會令人不滿,還是就這樣,若以後碰到那個襲擊自己的宮女,再抓住便是。
想到剛剛那個襲擊自己的人,納蘭書不由得眼色一深,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那個背影的特別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自己剛來扶辰國不久,按理說,根本沒有得罪誰,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封亦辭嘴角的笑意的微僵,剛剛聽侍衛說,這個納蘭書明明喊着自己被襲擊了的話,可現在竟然又成了別的說辭。
看來,這個納蘭書的也是個極爲聰慧的人,封亦辭心知肚明,不由得笑了笑:“皇宮中人太多了,看走眼也屬正常,納蘭公子是不是覺得裡面太悶得慌,所以纔出來散散心的?”
“呵呵,太子殿下還真是瞭解在下。”
納蘭書臉上笑意不變,心裡想的是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我就陪納蘭公子說說話,解解悶好了。”
頓了頓,封亦辭接着道:“納蘭公子此次可以在扶辰國停留多久?如不嫌棄,可否住在我府上,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這個納蘭書,接觸了幾個時辰,他竟然完全看不出來這個人的喜好和習慣,這讓封亦辭十分惱火。
也不知道這個的納蘭書到底喜歡什麼,自己也好送給他,如此才能拉動兩人之間的關係。
他實在是太迫切和這個納蘭書在一起了。
“這個……”
納蘭書搖頭一笑,一臉爲難表情:“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皇上已經爲在下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如果在下去了太子殿下那裡,豈不是不給皇上面子?你這樣,實在是讓我很爲難啊!”
暗罵的納蘭書是個老狐狸,封亦辭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點點頭:“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好。”
腳步聲漸漸遠去,寧析月從假山後走出來,看着兩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抿了抿脣角。
封亦辭真是個爲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爲了拉攏對方,不惜自降身份的去討好。
即使沒有看到封亦辭剛剛說話的表情,寧析月也能猜得到的幾分,那是多麼的諂媚。
長睫斂下眼底的嘲諷,寧析月快速找了個地方換下身上的衣服,這纔回大殿。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容夏正站在殿外,見到寧析月,立刻上前道:“小姐,大家都被安排到的一個大的院子裡,聽說今天先讓的休息,到時再召見。”
“嗯。”
寧析月點點頭,一邊和容夏走着,一邊輕聲囑咐:“我們獨自在皇宮,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萬萬不可輕易信任的別人。”
“小姐放心。”
容夏垂眸,她的命是小姐的,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願意爲了小姐去死。
……
皇宮這一次爲進宮的千金小姐安排的地方是一個的非常大的宮殿,裡面迴廊,房間衆多,足以的安頓下所有人。
寧析月和容夏前腳剛剛踏進殿門,前方就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緊接着是怒罵的聲音,期間還有小丫鬟委屈哭泣的聲音。
寧析月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在那裡發火的,竟然是姚媚兒。
皺了皺眉,寧析月側目:“我們回房間。”
現在的她,實在不適合惹事情。
“該死的丫鬟,本小姐是什麼身份,怎麼可以住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掐着腰,姚媚兒一張姣好的面容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至極:“就算是按照身份來分配,那本小姐的身份也不差啊,憑什麼其他人的房間都比我的好?”
侍候姚媚兒的婢女跪在地上,白皙清秀的臉頰,因爲捱了不少耳光,而變得紅腫不堪。
可即使這樣,那婢女也不敢說一句頂撞的話。
婢女的乖巧並沒有讓姚媚兒平下心來,她睨了眼正欲要的回房間的寧析月二人,冷聲道:“寧小姐,不介意我們兩個換一下房間吧!”
腳下步伐瞬間停頓,寧析月轉過身,絕美的容顏令人看不出過多的喜怒:“憑什麼?”
三個字,讓姚媚兒一張嬌媚的容顏愈顯扭曲,這個該死的寧析月在說些什麼?什麼叫憑什麼?還有什麼憑什麼,當然是她想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