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析月點點頭,倒是沒再說些什麼。
姚媚兒冷笑:“果然是什麼人和什麼人在一起,看你們這些女人在一起,就知道你們都是什麼貨色,看來,太子妃的位置,非我莫屬了。”
“哼,你倒是自信。”
寧姍蝶從不遠處走來,高挑着眉眼:“我大姐琴棋書畫比你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要說太子妃的位置,那也是我大姐。”
哼,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竟然這麼傲慢。
寧嘉禾微微蹙眉,柔聲道:“三妹莫要胡說,真正的太子妃的可是二妹妹,我曾經聽太子殿下說過,他對二妹妹很是喜歡,再加上太子殿下和二妹妹的關係非常要好,相信二妹妹定然對太子妃的位置的穩操勝券了。”
寧嘉禾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立刻吸引了姚媚兒的注意力,姚媚兒危險的看向的寧析月,一字字幾乎從齒縫中擠出:“寧析月,寧嘉禾說的是真的嗎?太子殿下對你多番照顧?”
可惡,自己剛來京城不過半月有餘,還從未打聽過這個寧家嫡女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沒想到,寧析月早就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
呵,不用說,太子殿下是什麼風雲人物,定然是這個寧析月主動勾引的,想想也是,堂堂太子妃位置,想必沒有人會不想要的。
看來,其他胭脂俗粉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有這個寧析月,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心思倒是深得很。
不行,自己絕對不可以這樣坐以待斃,最好是主動出擊,否則等將來寧析月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而自己卻什麼都不是,那她不就想後悔都難了嗎?
姚媚兒越是想,越是覺得這件事必須要有個應對的辦法,否則到時候被人踩在的腳下的可就是自己了,畢竟,她和這個寧析月的關係,實在不怎麼好,難保寧析月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不會公報私仇。
要是寧析月真的想對自己做些什麼,那她就是想後悔也晚了。
想到這兒,姚媚兒看向寧析月的目光更加充滿了恨意,一張姣好的面容,也因此而扭曲起來。
寧析月微微蹙眉,脣角譏誚的弧度轉瞬即逝:“姐姐這般說,不是故意將妹妹置身於危險境地了麼,若是我就是內定的太子妃,那皇上和皇后娘娘又何必再將我們大家召來皇宮?難道讓你們都來當宮女的不成?”
“你!”
姚媚兒氣的不行,但是仔細想一想,倒也覺得寧析月說得很有道理。
如果寧析月已經是太子妃了,那皇上又何必準把她們這羣人召來?說到底,寧析月還不是的內定的太子妃。
“寧姐姐這麼漂亮,相信一定會是太子妃的。”何柳笑了笑,滿目純真:“不過我就算了吧,我實在是太普通了。”
“柳兒妹妹不必謙遜,你很是可愛。”
鄭澤蘭微微一笑,對寧析月和何柳很是一見如故。
見三個人的聊得開心,姚媚兒冷哼一聲,扭着纖細的腰身,快步離開……
寧嘉禾和寧姍蝶互相對視一眼,轉身離開。
暗處,翎兒看着這一切,身側的手緊攥起來:“蠢貨!”
只有鄭澤蘭當上太子妃,她在皇后面前才更有地位,可這個鄭澤蘭簡直單純的要死,不但不爭着搶着,反而和寧析月搞在了一起,難道她不知道,寧析月是她的競爭對手嗎?
太子妃的位置必須是鄭澤蘭的,這樣,她才能成爲太子妃身邊的人,如果太子不嫌棄,那她以後就會是太子殿下的侍妾,將來的妃子。
想到這兒,翎兒眼底一片陰霾之色:“看來,我需要加把火才行了。”
衆人還未等休息一會,姚媚兒的房間就傳來一陣怒罵聲,緊接着就是丫鬟的低聲哭泣聲。
不一會,姚媚兒就從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怒聲道:“李嬤嬤,我早晨放在房間的梳妝檯上的玉鐲無緣無故的不見了,你馬上給我找到,說不定,就是這裡面的人偷得。”
此話一出,衆人全都面面相覷起來。
來皇宮的人,沒有哪個是窮人,誰會沒事去偷姚媚兒的鐲子?
“怎麼?你們覺得我在撒謊?”
姚媚兒看向李嬤嬤,噘嘴道:“李嬤嬤,您幫我找找嘛,那個鐲子可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
“這……”
李嬤嬤皺眉,給宮人使了個眼色:“各個房間查看一下。”
“是,李嬤嬤。”
宮人們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從何柳的房間裡的搜出一個碧綠色的鐲子,看那質地,十分的好。
“哼,我當是誰偷了我的鐲子,原來是你。”
姚媚兒冷哼一聲,言語之間滿是鄙夷:“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丫頭片子,手腳也不乾淨,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進皇宮的。”
“你!”
何柳一張臉被氣的青紅交加,好半響,才硬生生擠出一句話:“我根本沒有偷你的鐲子,你少來胡說冤枉我。”
“冤枉你?”嗤笑一聲,姚媚兒接着道:“這鐲子可是從你的房間裡搜出來的,何來我冤枉你一說?真是不要臉。”
“你……我……”
何柳本就心思單純,又哪裡受到過這種委屈,當下不知道怎麼辯解纔好,直接委屈的哭了起來。
寧析月暗暗皺眉,很明顯,姚媚兒是故意冤枉何柳的,她要不要幫忙呢?
袖子裡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後寧析月還是默默的垂下了頭。
現在的自己已經是諸多的身不由己,還怎麼去管別人的閒事?
“李嬤嬤。”
眉眼輕佻,姚媚兒的意有所指的道:“手腳不乾淨的人,按照宮規,該的如何處置?”
“這……”
見姚媚兒這擺明了不肯放過何柳的樣子,再加上姚媚兒的和何柳的身份有差異,自己不好得罪,李嬤嬤還是招了招手:“把何柳拉下去責打十個耳光。”
聞言,姚媚兒一臉得意,何柳則渾身的力氣都在一瞬間抽乾。
十個耳光,那她這張臉還能的要了嗎?
很快,何柳就被兩個宮人給帶了下去,緊接着就是一陣狂扇耳光的聲音傳來。
衆人面面相覷,看向姚媚兒的目光帶着一種忌憚和懼意。
鳳藻宮中。
封亦辭眉頭緊皺,語氣深沉:“母后,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儘快封太子妃麼,爲何那些女子進宮許久,你和父皇都不曾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