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在那邊盡力給寧析月解釋,只是常德卻似乎對於寧析月的樣貌很是感興趣,那滄桑而又銳利的雙眸直盯着寧析月。
這讓寧析月覺得心驚肉跳,她本想出聲維護辯解,只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知道冬春一定有辦法,自己若是辯解了將冬春的計劃打亂了,豈不是浪費了納蘭書的一番美意?
“擡起頭來。”常德帶着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語氣看着寧析月,先前讓寧析月那丫頭片子順利進了宮,還成了八王爺的王妃,這次若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情,皇上豈不是要扒了他的皮。
常德內有畏懼的人,就連如今盛寵的鄭澤蘭也得給他幾分薄面,但是對於那個掌控者他生死的人,他還是十分畏懼的。
寧析月眉頭一深,有些不情願的擡起頭來,因爲在皇宮裡,早先也對自己那張絕世的容顏進行了遮蓋,只是皇宮當中人才輩出,而且她今日的易容沒有做的很大。
這讓她不禁憂心,她被發現了到沒什麼關係,只是若是這樣的話便沒有再管扶辰這檔子事了,而且封華尹那邊她清楚的事情納蘭書不過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守着封華尹的。
沒有辦法,寧析月只好佯作怯怯得擡了下頭,但是當對上常德那探究性十足的視線時又極快的低了下去。
“常德公公,這丫頭不過是個新來的小宮女,沒有什麼,若是常德公公想要讓她做什麼事情,奴婢怕她做不來的。”冬春有些擔心的蹙着眉頭,但嘴角還是帶着幾分笑意看着常德。
常德沒有再說什麼,放兩人離開了,對於寧析月來說,這是上天給她的又一次恩賜。
當然,回到房間的寧析月很是平靜,倒是冬春有些不悅的蹙着眉頭,自己憤憤的倒了杯水,但是沒有多說什麼,雖然是這樣,面上的不高興已經表現的十分明顯了。
“讓你擔心了。”寧析月坐在凳子上輕聲的道。
“不要緊,既然主子讓我幫你,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拜託昭月郡主您不要給我這個小奴婢添亂好不好?往後最好不要擅自行動了。”冬春將茶杯當中的水一口喝下,隨後便大步的離開了。
寧析月只是淡淡的給了冬春的背影一個眼神,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自己在心裡暗暗的回想着方纔在清荷打翻的那個藥碗裡頭的藥。
雖然她不是學醫的,但是醫毒不分家,對於這些藥材她還是有些研究的,是以沒有用多少時間便分析出來了那碗藥的藥草成分。
原本寧析月以爲那只是碗單純的補藥,只是在她知道成分之後臉色頓時凝重了許多。
那些藥不是別的,正是治療身體虛弱的補藥,當然也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但一般的強身健體根本不需要用到這些藥。
寧析月很快便猜測出了封承的身體出了狀況,當然了早在封華尹針對林家的時候,因爲衆臣子的逼迫,再加上林家的壓力,封承也急火攻心過一次。
只是那次早已經過去了,他的身子也早已經養好了,對於這些寧析月也是聽封華尹講過的,而現在纔剛剛康復不久,封承的身子在出狀況,這讓寧析月不禁沉思是否有人在暗中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般想來,寧析月腦海一片混亂,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麼,腦海裡有的事情是封承極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
當然這些事情她這樣的說不能作數,這件事情尚需要更多的調查,才能的出來結論。
其實,對於封承,寧析月沒有什麼好感,一是因爲封承對封華尹胡封亦辭的不公平對待,這些事情讓寧析月對封華尹破位同情。
二則是因爲封承身爲一個帝王,卻沒有帝王之才,只顧享受,不顧國家安危。
當然,更重要的事情是封承聽信讒言,竟然將本老只是想要報復寧嘉禾與封亦辭的她說成了什麼掃把星,使得她胡封華尹分離多時,到現在的生死兩不知。
如此這樣許多,實在叫寧析月不知道怎麼去對個多情帝王有好感。
只是她也知道現在的情況特殊,如今封華尹昏迷不醒,的封亦辭前往扶辰了,兩國之間是否真的可以平定下來尚未可知。
如今的時局不容許寧析月去責備封承什麼,現在的她只想着要如何將封承生病的事情查出來。
“華尹啊華尹,若是你在我的身邊,也會支持我查清楚這件事情的吧!”寧析月坐在牀邊獨自嘆息。
因爲寧析月是住在冬春的屋子裡,而作爲在宮裡待的時間還算長的道老宮女冬春來說,她是有個不算太大,但也還算湊合的屋子的,是以此刻屋裡就寧析月一人。
她端起追上的茶杯,輕輕的搖曳了兩下,雖然她現在的身份是個小宮女,只是因爲她是憑空出現的,是以段時間內沒有需要做的事情。
華尹,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醒過來了吧!對不起華尹,這次她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了。
這般想着,寧析月的雙目快速的泛起了些許紅腫,她於封華尹,是所有的思念,是想到骨子裡的哪種感覺。
寧析月是個閒不住的人,也沒有那些普通宮女的瑣事來干擾她,是以很快她又不顧冬春臨走時交待的話,四處打探着出了門。
與此同時,宮外的封華尹依舊在沉睡着,那樣子宛若一個睡美人只是面上卻又滿帶着滄桑,就連原本光潔的下巴上也早已經長出了鬍渣。
若是寧析月在這裡照顧他,必然會爲他清理的,只是這看着的人換成了納蘭書就不一樣了。
納蘭書本身就不樂意看着封華尹,自然是不會爲其打理的了,平時的爲水什麼的,他都全部交給了借宿的那個農戶家裡的婦人。
當然了,每日他也會過來看看,但是更多的時候他是在外頭將身後的追兵處置掉,只是爲了防止封華尹出事,每日定要親自檢驗,當然了這並不代表着他願意做這些事情。
“封華尹啊封華尹,也就你幸運,娶了個好女人,你好意思在這裡躺着,讓小月兒去面對這些人嗎?”納蘭書沉着臉看着牀上一臉清瘦的封華尹。
他在皇宮裡埋了人,是以每日寧析月在宮裡的情況都會有人傳過來,當然這也是他要求那些屬下們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