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封華尹剛剛走了進來,看到寧析月現在的樣子後,便來到了她的身邊,神色擔憂的問:“你怎麼樣了,怎麼會這樣呢?”
“不用擔心,她只是排除了體內的淤血,接下來就要長期的施針治療了。”說話間,楚江城遞給了封華尹一塊手絹。
封華尹沒有猶豫就接過來,給寧析月擦了擦脣角的血漬後,神色複雜的說道:“還好嗎?”
面對封華尹的關心,寧析月笑了笑,擡眸注視着面前的男子說:“我以爲八王爺是不會關心任何人的,沒想到今天有幸看到你擔憂的樣子。”
聞言後,封華尹的手指微微僵硬在了原地,見狀後,寧析月才接過來自己擦着。
“好了,今日你好好歇着吧,身子有什麼不適之處便讓長清來告訴我。”楚江城輕聲說着。
“多謝楚公子。”說完後,寧析月才撥開了封華尹的手,緩步走了出去。
封華尹送着她回到了房間,到了門口後,寧析月猶豫了半晌才說:“剛纔謝謝你。”
“無需客氣,昭月郡主好好歇着吧。”說完後,封華尹便也轉身了。
每一次看着他轉身的背影,寧析月的神色都很無奈,她的喉嚨微微一動,咳嗽了幾聲後才緩步走到了牀榻邊上,靜靜的坐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長清走來後,恭敬的說道:“師父,外界有人強闖,似乎還受傷了。”
“什麼人?”楚江城微微挑眉。
“是兩個姑娘,說是來……來找太子殿下的。”長清輕聲回答。
聽到了這裡以後,楚江城這才半笑不笑的說道:“我這裡真是越來越熱鬧了,沒想到我這藥王谷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讓他們進來吧!”
玉歡端着吃的給寧析月送來,可是她一直把自己悶在了房間裡不出來:“郡主,你還在歇着嗎?”喊了半天都沒有人回答,這倒是讓玉歡無計可施了。
納蘭書來了以後,神色嚴肅的問道:“郡主還是沒有出來嗎?”
玉歡點點頭應下,然後低聲說着:“是啊殿下,這郡主都很久沒有吃東西,奴婢也是擔心郡主的身子啊,可是郡主都不回答奴婢。”
聞言後,納蘭書擡手敲敲門,沒有聽到裡面的人迴應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間:“郡主在不在房間你都不知道的嗎?”
“奴婢知錯了,殿下恕罪。”玉歡一臉無奈的表情。
收回了自己的怒意後,納蘭書才大步離開了原地。不管怎麼樣現在還是先找到析月再說,她的身子不好,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此時,寧析月一個人走在了小路上,她想要四處走走也好散心,悶在那個房間裡都快要發黴了,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離開居然會讓這麼多人擔心。
蹲在了小溪邊上,望着溪水裡遊動的魚兒,寧析月忍不住伸手出去觸摸,望着魚兒都吮吸着她的手指,開心的笑了起來:“真好玩。”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樹林裡走過,便下意識的跟了上去,怎麼又是這個冬春,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只看見冬春吹響了手裡的哨子,不一會便飛來了一隻小白鴿,鴿子的腳上有一張字條,冬春取走了以後便放飛了。
望着冬春原路返回,寧析月笑了笑,看來這二皇子也甚是煞費苦心了。
想着,寧析月便輕咳了一聲,故意的驚醒了冬春。
“是誰,出來!”果然,冬春頓時就戒備起來,握緊了手裡的匕首。
望着此時的冬春,寧析月緩步走了出來,忍不住說道:“你剛纔在做什麼呢,莫不是太子殿下吩咐了你這麼做的?”
“我……”冬春沒想到居然會被寧析月給發現了,當下便一臉凝重的說着:“我只是看到了一隻信鴿而已,好奇上面寫了什麼,莫不是郡主你也好奇?”
寧析月先是挑眉,然後才似笑非笑的說道:“這麼說來不是太子殿下吩咐的,那麼請問冬春姑娘爲什麼要這樣做呢?我一直都很好奇我們的行蹤是誰泄漏的,看來現在已經很明確了。”
聞言後,冬春這才壓低了嗓音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還沒有來到牧越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既然喜歡太子殿下,爲什麼還要幾次三番的出賣他呢,這纔是我所質疑的問題。”看來這些事情納蘭書還不知道。
在聽到了寧析月這麼說後,冬春的臉色多了幾分慘白,半晌後才說道:“奴婢沒有想過要出賣太子殿下,只是奴婢做的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
若不是上次看到她給二皇子放的是假消息,寧析月早已經把這些事情告訴納蘭書了,想到了這裡之後,才目光淡然的說道:“難道你都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太子殿下?”
雖然不知道冬春到底在隱瞞什麼,但是寧析月明白,她並沒有真的想要傷害納蘭書,所以纔會一次次的放出了假消息,就憑這個,寧析月願意相信她一次。
望着寧析月此時的神色,冬春一下子就跪在了她的腳邊,凝重的說道:“奴婢的確是有難言之隱,還請昭月郡主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殿下。”
“告訴我原因,也許我會網開一面。”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冬春如果真的有隱情,也許自己可以幫她呢?
沉默中,冬春才咬牙說道:“二皇子在我們每個探子的都下了蠱毒,每個月初都需要去拿解藥,否則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聞言後,寧析月才半眯着眸子問道:“這麼說來,二皇子身邊的探子應該還有很多吧?他們都是什麼人你可知道?”
冬春搖搖頭,然後說道:“奴婢不知道,只是他們分散在各個地方,哪怕是扶辰皇宮內,都有二皇子的眼線,只是我們都不知道而已。”
聽到了這裡後,寧析月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糾結,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那麼,二皇子到底想要做什麼,朝廷有多少人是二皇子的眼線?”
“這個奴婢倒是不知道,只不過二皇子曾經說,一定會讓太子殿下付出代價的。”說着,便垂眸下去。
冬春說的這些話寧析月還不知道真假,但是可以明白的是,這丫頭應該不會做出傷害納蘭書的事情纔對,想到了這裡只有,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正色的說道:“你只要記得自己在做什麼就好,其他的事情應該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這下子,冬春對待寧析月的態度,頓時就大轉變了,垂眸說道:“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