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寧析月此時的神色,倒是讓納蘭措對她越發的感興趣了,當下便輕飄飄的啓脣說道:“嗯,郡主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其實從你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對郡主充滿了興趣。”
“興趣?”說着,寧析月的神色多了幾分好奇,然後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然的啓脣說道:“這麼說來,僅僅是興趣而已了?”
“怎麼,郡主難道不認爲這既是相互的欣賞嗎?”納蘭措低聲說着。
看來他果然是有目的的,想到了這裡以後,神色中不禁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後才輕聲說道:“欣賞歸欣賞,但是有些人終究都不是一路人,難道不是嗎?”
果不其然,寧析月的一句話就讓納蘭措的神色僵硬住了,對付這樣的人寧析月有的是辦法,不過是幾句話就改變了他的神色,真是很有趣。
長久的沉默中,玉歡上來給兩人添了一些茶水和點心,然後忍不住說道:“郡主,茶水涼了,奴婢給給你換上一杯。”
聞言後,寧析月的神色中這纔多了幾分意味深長,下意識的問道:“太子殿下人呢,不是說都已經回來了嗎?”
“殿下現在已經在來郡主府的路上了,聽說……還給郡主帶了很多東西呢!”玉歡說着,下意識的朝着納蘭措看去。
果然,納蘭措在聽到了這些話的時候,神色都僵硬了下來,這是故意的嗎?
思及於此,他便淡淡的勾脣一笑,然後說道:“原來郡主還約了太子了?”
寧析月輕嗯了一聲,然後擡眸朝着眼前的人看去:“有何不可?”
“既然如此,我改天再來看望郡主。”納蘭措低聲說着。
“二皇子請慢!”寧析月站起身,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半笑不笑的說道:“二皇子要走的話,還請把這些東西都帶走吧,要知道太子殿下在感情上可不是一個大方的人,等會殿下看到了本郡主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果不其然,寧析月的這句話說出口後,讓納蘭措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看到了他的這副表情後,寧析月的心裡真是會所不出的好笑,目送着納蘭措走後,這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神色,低聲說道:“真是有意思,玉歡,剛纔你看到二皇子的臉色有多難看嗎,真是太精彩了!”
“的確是很精彩!”一道清澈的嗓音傳來,這是,太子?
寧析月回頭看去,只看到納蘭書一身素白的長衫站在了長廊上,這麼說來剛纔的話語,他都已經聽到了不成?
思及於此後,寧析月才略帶尷尬的語氣問道:“你怎麼那麼快就到了呢?”
“怎麼,小月兒好像不太想要看到本宮?”他先是挑眉說了一句,隨後才緩步走了過來,來到了寧析月的身邊。
寧析月擡眸注視着眼前的人,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半晌後才輕聲說道:“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這個時辰殿下不是應該待在太子府嗎?”
“哦?”
“聽說皇上把你給禁足了,看樣子太子倒是很自由。”寧析月無奈一笑。
納蘭書輕咳了一聲,望着寧析月的眼神多了幾分笑意,隨後才一本正經的問道:“這麼久也不知道給本宮回信,真是沒良心,虧得本宮在鎮江城的時候日日思念你!”
“噗……”寧析月剛喝進去的茶水就這麼毫無形象的吐出來了。
見狀後,納蘭書擡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聽到本宮思念你,也不至於如此激動吧?”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說話?”幾日不見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太子。
納蘭書微微勾脣,看着寧析月的臉色比之前慘白了不少,便忍不住問道:“今日不止是本宮來了,還給你帶來了一個老朋友!”
“你是說柳大夫?”寧析月一臉詫異的表情。
“果然還活着,看來老夫是來早了!”能說出這句話的人,無非就是柳大夫了。
寧析月笑了笑,倒是謙和的說道:“柳大夫總算是回來了。”
柳大夫輕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坐在了桌前,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茶水喝着,隨後接着說道:“老夫不回來的來,只怕是見不到像郡主這麼有趣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我那個傻徒兒也給拐來了!”
“呃,柳老頭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是光明正大請了醫仙下山的。”寧析月笑眯眯的說着,這柳大夫跟楚江城可是師徒啊,這脾氣倒是截然不同。
然而,柳大夫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卻是挑眉說着:“老夫還不知道那悶小子的性子嗎,若是他自己不願意,只怕是神仙都喊不動他的,說吧,用什麼辦法呢?”
說到這裡,倒是讓寧析月想到了封華尹了,之前是封華尹用還魂草才讓楚江城願意救人的。思及於此,神色中不禁多了幾分無奈,也不知道現在華尹怎麼樣了。
“師父,您老人家真的來了?”隨着話音而來的人,正是楚江城。
柳大夫在看到自己的徒弟後,倒是不屑的說道:“只怕是你都忘記了還有我這個師父了!”
“師父這是哪裡話,徒兒怎麼還能忘記了師父呢?”楚江城的神色中多了些許的無奈。
看着師徒兩的對話,寧析月暗自爲楚江城捏了一把汗,有這樣的師父居然還能有現在的成就,看來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此時太子府裡,真正被禁足的人倒是封妘萱。
她沒有想到的是太子對她居然這麼無情,打開門後,看到了門口的守衛不禁皺眉起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呢?”
守衛一臉正色的說道:“公主還請回去,不要讓屬下爲難。”
“殿下只說讓你們保護太子妃的安全,可沒有讓你們如此放肆?”凝香冷聲說着。
正說着,冬春就緩步走來,手裡握着佩劍,語氣清淡的說:“想要出去,只怕是現在還不可以,玉珍公主還是好好在裡面待着吧!”
聞言後,封妘萱半眯着眸子說道:“是你?”
“你只是殿下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本公主這樣說話?”封妘萱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想必納蘭書還不知道這些事情。
然而,冬春卻是一臉不在意的表情,神色平淡的回答:“公主說的不錯,奴婢的確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狗,但是也好過這被囚禁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籠子再美這金絲雀始終是飛不出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