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最後進了一個狹小的屋子,裡面有些漆黑,只有幾縷光芒照射着這間狹窄的小屋,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密室。
舒雅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估計他們是要在密室裡面偷聽秘密。也許一牆之隔外不久之後,廣平王和吳氏就會在這裡說話。
還沒有等到舒雅繼續觀察這間小屋子,林殊宇突然說了一聲,“得罪了!”
舒雅腰間被一雙大手緊緊摟住,背部則緊緊靠着林殊宇的胸膛,兩人緊緊靠着,同時小屋子的門也瞬間被關上。
這一下,狹小的屋子就更加擠了,兩個人緊緊貼着彼此。
舒雅有些發愣,所有的感官此刻都無比清晰,尤其是剛剛門關上後,僅有的幾縷光線也消失了。
這樣漆黑的環境裡面,兩個人緊緊地靠着彼此,頭頂上那溫熱的呼吸聲都聽得到。舒雅的身材較小,林殊宇雖然看着有些清瘦,但他的身高卻是不矮的,很是修長。
此刻也不知道爲什麼,舒雅覺得自己身子似乎剛好嵌到道了林殊宇的懷抱中,不偏不倚,緊密貼合,有種曖昧的氣息在蔓延。
舒雅有些想動彈,但是自從小屋子的門關上之後,她覺得現在就算自己想動她也動彈不了了,似乎只要稍稍動作一大,就會有聲響冒出來。
而她還來不及發出抗議,一牆之隔的外面突然有腳步聲漸漸傳來,這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看來吳氏和廣平王已經進來了,這一下,舒雅更不敢說話了。
而她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那一雙手正緊緊的抱着她的腰部,只覺得有熱氣在身上蔓延着,舒雅從來沒有和林殊宇如此的曖昧過。
這一刻,身上不斷涌現的熱氣讓她有些尷尬,但最後卻是愈發羞澀。
林殊宇的面容隱藏在黑暗裡面,漆黑的眼眸裡面是掩飾不住的炙熱,正在瘋狂地燃燒。這樣的瘋狂的自己,林殊宇有些慶幸舒雅看不到。
不然他真怕嚇到對方。
兩世這樣久的時間裡面,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的靠近對方。
漫長的愛戀時光裡面,他壓抑了這麼久,終於放出了他心中的餓狼,一步一步開始謀劃着這個女人的心。
儘管這樣親密的接觸也是他費心謀劃了許久,但這也足夠他瘋狂了。
林殊宇突然靠着舒雅耳朵,問道,“會不會不舒服?”
聲音很低,但那熱氣幾乎一下子全部呼進了舒雅的耳朵裡面。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問話,舒雅卻莫名覺得林殊宇是故意的。
讓人覺得這個男人是在有意勾引她。更可怕的是她明明有了這樣的猜想,但身體依然誠實的覺得害羞,甚至有些羞怯的想要躲避。但心裡是沒有厭惡的。
這纔是讓舒雅覺得有些可怕的地方,因爲她漸漸對這個男人有了安全感,有了信任感。
舒雅還沒有來的及說什麼,一牆之隔,突然出現了說話的聲音。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當初合作的時候你並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
林穆遠,你現在不要告訴我說,你當時並不知道你救下的那個女孩兒是月蓉!以你的勢力你難道你不會查清楚她的身份,你現在是在跟我說笑話嗎?”
這是吳氏的聲音,舒雅聽得出來。
看起來兩個人對話並不平靜,似乎正在發生劇烈的爭吵。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合作也並不是完美無缺的。
從話語裡面的意思,似乎吳氏才知道自家女兒舒月蓉被廣平王金屋藏嬌的事情,今天似乎剛剛爆發出來。
吳氏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年輕漂亮的美人,和她哥哥吳永平長得並不是很像,但是她的女兒舒月蓉居然這麼像吳永平,廣平王林穆遠也是沒有想到的。
那時候的廣平王並不知道吳永平還活着,所以他遇到了和吳永平長得相像的舒月蓉之後,心底深處的惡魔到底有沒有控制住?
他讓那個失去了記憶的女孩徹底成爲了他的禁臠。
直到吳氏親自找到了他,並且告訴了吳永平的消息。提出了要求讓他幫忙,讓他將吳永平這個定時炸彈帶回來。
他才終於將對舒月蓉的執着消散,雖然現在依然把舒月蓉當個寵物寵着,但是他的心,現在已經完全偏向了那個還在邊疆沒有迴歸的吳永平身上。
吳氏身上的憤怒是他可以預見得到的,自從知道吳氏今天會來看舒月蓉之後,林穆遠就已經做好了吳氏發瘋的準備了。
家廟裡面的師太雖然被他收買威脅了,但如今已經重新大權在握的吳氏想去寺廟見一面自己女兒,這種事情他也攔不住。
所以只有真相以對了,廣平王林穆遠現在也並不想將舒月蓉送回到吳氏的身邊。
吳氏這個人蛇蠍心毒得很,過河拆橋這種事情她絕對幹得出來。
如果將舒月蓉控制在他的身邊,想必吳氏也會被束縛住,不敢輕舉妄動,隨時對他反咬一口。
所以現在他並不打算放過舒月蓉,即使吳氏現在是如此的憤怒,他也知道,對於吳氏來說,孃家更重要。
吳氏很清楚地知道,對於吳氏家族現在來說,吳永平這個人身上的所有事情必須要通過他的幫助才能解決,現在吳氏只能發泄一時的怒氣。
“吳妙雲,你發什麼瘋?今天要你來,並不是觀賞你發瘋的?”
廣平王林穆遠皺着眉頭,似乎根本不把吳氏口中的斥責當成一回事。
吳氏臉上的瘋狂漸漸有些消散,但眼眸深處依然是掩藏不住的憤怒,以及無與倫比的怨毒。
“林穆遠!月蓉是我的女兒,當初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現在不追究。但你現在繼續把月蓉扣押在這是什麼意思?我難道還不能帶自己的女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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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平王林穆遠不由得笑了笑,“吳妙雲,難道我沒有給你機會嗎?你剛剛已經去見了舒月蓉,是舒月蓉不跟你回去的吧?我並沒有阻止她跟你回去。”
林穆遠!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現在月蓉不想跟我回去,我也不追究你到底對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但憑什麼要按照她的意願做決定,
我是她母親,難道不能直接帶她回去?”
吳氏的聲音依然急切而憤怒。
但廣平王的神色一直很平靜。
他看着吳氏這樣急切的樣子,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道:“當然不能!如果不是她自己同意,我不會不同意你帶她回去。”
這話氣得吳氏胸腔不斷起伏,她來回踱步的在屋子裡面走了好幾趟,許久之後她才終於平靜下來,對着廣平王林穆遠繼續問道,“說吧,你是什麼意思?”
“本王剛剛已經明確告訴過你了,舒月蓉失憶了,記憶還沒有恢復回來。她現在很依賴我,如果離開我的話,想必她也會過得不好。難道你捨得讓自己的女兒吃苦?”
這話說的很虛假,但想到自己剛剛見到舒月蓉的樣子,吳氏的心裡痛心極了,她只要想到這裡都恨不得將舒雅直接殺了。
可是她現在不能這樣做,即使她現在權勢在握,即使她現在有人撐腰,即使她現在凌駕舒雅的上面。
但她也沒有權利,現在也沒有機會直接將舒雅弄死,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要對付舒雅,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她不想將黑鍋背在自己身上。
否則總有一天這些事情會暴露出來,秘密太多的話總是會爆炸的。
她受夠了這些年被吳永平秘密的折磨。
“林穆遠,我們兩個二十多年前就開始合作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多說。我哥哥吳永平是你幫着他回來的,我們遠安伯府也多虧了你的幫助,這些事情我都不會忘記。你對我哥哥的心意,曾經我一直害怕所以沒有將他的消息告訴過你。如今我也管不了了,但我想最後問你一句,既然我哥哥會回來,你繼續留着我女兒待在這裡是什麼意思?你總得給我一個答覆!”
“說白了,吳妙,本王對你不放心,當年的事情還有這些年的事情,你這個人總是喜歡留一手,如果舒月蓉在我的手裡,總歸你是會收斂一些的。”
“好!好!好!我現在沒有其她要求,我只想再找我女兒談談?以後如果我想見她,這種事情你總不應該阻止我吧!”
“這當然沒有問題,等會兒你可以繼續去見她,別忘了我們的計劃,我並不希望你將正經事情放下。”
林穆遠都已經四十多歲了,面容依然俊美,是那樣的討女人的喜歡。
榮昌公主當年就是栽在這個人身上了,哪裡知道對方卻是虎豹餓狼。
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了,林穆遠已經很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了,他的身上隨時都有一種讓人膽寒的氣息。
“林穆遠,其它事情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誤會我的。但是有一件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是搞的很清楚,我想這件事情,我們必須的說清楚。”
“那你說說是什麼事情?我倒是有興趣知道。”
“榮平郡王中毒的事情,雖然當年是我找來的毒藥,但我並沒有動手腳。當時那一個神醫確實保證此毒無解,榮平郡王按理來說確實活不過成年,但我並不知道榮平郡王爲什麼仍然還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