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聽說了嗎?傳聞雲落國的皇帝已經在病榻上纏.綿了半月有餘,無心打理朝政,據說他的那些兒子們可是一個個都心急火燎的,爲了那把龍椅爭的是頭破血流啊,可最終皇位沒掙到,連監國的權利都被一個太監奪去。你們知道那個太監是誰嗎?要不要猜猜看?”
“誒喲劉兄,你不說我們哪裡會知道啊!”
“就是就是,劉兄趕緊的告訴我們,別再賣關子了。”
“劉兄每次都是吊足了咱們的胃口才會說,下次你要是再這樣,可別怪兄弟們以後再也不請你出來吃酒喝茶了!”
“好好好,我說我說。”那個被其餘的幾人喚作‘劉兄’的人端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纔將後面的話娓娓道來。
玉辭心的腳步停在茶樓的窗口邊,仔細聽着茶樓裡面傳出來的對話聲,她不由得一愣,腦海裡立馬就蹦出了三個字——上官燁。除了他,她想不到還有哪個太監有那麼大的膽子和權利這麼做。
所以,他這是已經開始對宇文厲下手了嗎?
而且按照那位“劉兄”所言的時間來推斷,宇文厲臥牀不起應該是在她和秋絮剛剛離開雲落京城,和她一起前往黎國的時候,到她抵達黎國的這短短二十天內,他就已經將雲落變了天了嗎?
“劉兄”說上官燁剛被宇文厲賦予監國權利的那幾天,那些皇子們盡皆不服氣,他們統統都認爲讓一個宦官監國是顯得他們雲落無能,顯得他們一衆皇子無能,所以他們連同朝中的大臣一起,紛紛上摺子請求宇文厲撤銷上官燁的監國之權,並下旨冊立太子,讓太子監國。
只是不知道宇文厲到底是抽了什麼風,不但不同意他們的請求,還狠狠地訓斥了那些皇子和大臣一番,並威脅的說誰若再反對,就立即將其貶爲庶民逐出京城後才消停一些。
但這還不算完,那些皇子見明着來不行,就轉戰到了暗處。他們竭盡全力在暗中對着上官燁痛下殺手,但都被他一一化解了,還抓到了不少皇子們的把柄放到了宇文厲的眼前,然後根據宇文厲的要求狠狠地懲治了他們。
其中五皇子宇文珏最慘,被上官燁命人打斷了雙腿擡回了府邸,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上官燁對宇文珏下那麼重的手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是因爲他在聲討反對他監國的時候舉動和手段最爲激烈,二是因爲他曾經和他的心兒有過過節,所以凡是以前傷害過玉辭心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劉兄”說現在的雲落基本上就是上官燁的天下,朝中雖有怨言,但是也只能迫於他的權力和身份敢怒不敢言,整個朝廷也逐漸演變成了他上官燁的“一言堂”。
聽完那位“劉兄”的敘述,滿座皆驚,什麼時候太監也能掌管朝廷政務了?雲落皇帝那麼多個兒子就甘心屈居在一個太監之下?
“劉兄,這不可能吧?照你說的太監也能監國,那還不得反了天了?”
“對啊,該不會這些事兒都是劉兄杜撰的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一個太監就算再受寵那也只是個太監,監國這檔子事兒他能明白的來?再說了他也沒那個魄力和能耐吧?”
“各位兄臺,我也不想相信,可這個消息是三天前我那個在雲落京城做生意的表叔飛鴿傳書過來的,他在那裡待了二十餘年,人脈和地位也還是不差的,稍稍一打聽就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能有假嗎?”劉兄急忙解釋道。
“可這......這也太荒誕了吧?那位皇帝呢?他躺在牀上就沒再起來過?而且不是說他前幾個月纔剛過完壽誕嗎嘛?當時咱們的二皇子還前去恭賀了來着,怎麼一轉眼就......”劉兄右手邊坐着的那人皺着眉沉思着。
“嘿嘿,想知道雲落皇帝突然病倒的原因嗎?今天這茶你請我就告訴你。”劉兄嘿嘿一笑的說道。
“得得得,我請就我請,不就是杯茶嘛,難道還能吃垮了我?你趕緊說吧!”那人白了劉兄一眼,催促道。
“我聽說啊,這雲落皇帝速來喜愛美色,據說他後宮裡的女人比咱們陛下的要多上個四五倍。而且他的那些妃子各個都長得很標緻,也很勾魂,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那些女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幾分雲落前朝覆滅的夜氏皇族太子妃的影子。”
劉兄講着,環視了四周一眼,看到有好幾個鄰桌品茶的人都逐漸的靠向他們這桌來聽他講述,他不由喜滋滋的一笑,接着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件事,據傳聞當年夜氏的太子妃人生的極美,堪稱爲天下第一美人。
夜氏皇族還存在的時候,她就因爲生的貌美被好多人追求,可她偏偏別的都沒看中反而和那位太子走到了一起,並且產下了一子。後來夜氏皇族被而今的雲落皇帝宇文厲所滅,她也跟着死在了那場滅族之禍裡。
不過近段時間有傳言說啊,當年的夜氏皇族之所以被滅,就是因爲作爲太子妃的那位天下第一美人被現在的雲落皇帝給惦記上了,他爲了得到她,纔會把夜氏皇族舉族全殲。可憐當時仁愛的夜氏一族就那麼死了,而且上到皇帝下到宮女太監都死的悽慘無比。
據說當年那宇文厲爲了逼太子妃就範,還強行與她歡好。那太子妃也是個貞潔烈女,不堪受辱直接咬舌自盡。唉!雖說這些都是傳言,不一定可信,但也不一定不可信。畢竟空穴不來風不是?
所以啊,後來雲落的現任皇帝后來找後宮女人都是找的和那位太子妃長得有相似之處的。就比如說他現在寵愛有加的那個柔貴妃,盛寵不衰十多年,就是因爲長得和當年的太子妃有八分的相似之處。
而且啊,我的那位表叔的來信上就說了,此次雲落皇帝臥牀病榻就是因爲和那柔貴妃在牀上不知節制,那個多了,然後就......”
話到末尾,劉兄並未繼續說下去,而是給了衆人一個“你們都懂的”的眼神,看得圍觀的那些人紛紛捂嘴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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