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蓉這麼一說,衆位夫人看待宋蓉的目光就變了,剛剛宋蓉出手傷那柳氏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是宋蓉不好,莫名其妙的傷人,可是如今卻是因爲愛母心切,這一切都是能被理解的。
甚至有人還羨慕的開口說了一句:“這母女兩個人的往常的感情定然是極好的,不然怕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母子連心的感覺!”
楚雲傾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宋姑娘,你不需要怎麼擔心,夫人只是吸入了一些煙塵,所以還沒有醒過來,放在安靜的地方歇息一會兒,就會好了。”
宋蓉感激的看了一眼楚雲傾,她本也沒有指望着楚雲傾會爲自己開口分辯,如今他主動開口,說明許氏爲什麼昏迷了,這讓許氏昏迷也有了理由。
“不知道這位是哪家的公子?”柳氏看着楚雲傾開口問道。
柳氏不傻,知道這件事兒壞了,肯定是和楚雲傾有關係的。
楚雲傾的臉上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柳氏,開口說道:“我和宋夫人以及宋姑娘是同鄉,往常的時候家母曾經帶着我去過宋府,我們也算是認識,如今能在這碰見,到是他鄉遇故知了。”
說到這,楚雲傾忽然咳嗦了一下,好一會兒楚雲傾才停了下來,嘆息了一聲說道:“讓各位夫人見笑了,我這身子一直不怎麼好,如今到這北臨來便是求醫的,因爲久病到是也算是半個郎中,所以能看出來宋夫人現在的情況。”
宋蓉點了點頭說道:“楚公子你這麼說,卻是妄自菲薄了,在姑蘇的時候怕是沒有幾個郎中能比的上你的。”
宋蓉和楚雲傾兩個人說話很是客套,給人的感覺兩個人只是認識,但是並不是很熟悉,所以這些夫人們到也沒有想到楚雲傾和宋蓉本就認識,然後幫助宋蓉隱瞞真相。
再加上楚雲傾站在那的時候,自有一種出塵之姿,到是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風清月朗的人,是不會說謊的。
至於那李二爺,見這件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他由那試圖沾污許氏的人,便是了英勇救人的勇士,那哪裡還會自己打自己的臉,把這件事說出去啊。
於是就乾笑了一下說道:“蓉姐兒,咱們都是一家人客套什麼?若是你母親在這出了什麼事情,你姨母也是要着急的。”
大家對李二爺的話到是沒怎麼上心,李二爺會在乎自家夫人的想法?
這話在旁邊聽着都覺得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了,而且剛剛瞧着李二爺的樣子,是根本就沒有衝進火場救人的,便是衝進去了,也是打了一個晃就出來了!
真正救人的應該是那位楚公子。
不過不管是誰救的人,不管大家是怎麼想的,除了柳氏還真是沒有人想到事情的真相,只當是真着火了。
在這個時候,那火勢已經控制下來了,一共燒掉了緊挨着的三間屋子,損失到不是很大,但總歸也不算是小。
至於這賠銀子給月老祠的事情,宋蓉是肯定不會開口說的。
等着那月老祠的人過來遞上明細清單的時候,宋蓉就只顧着看着許氏掉眼淚,至於許氏,這個時候還在昏迷之中呢!
那柳氏作爲許府的當家夫人,這個時候只好接過了單子,結算了一番。
發生了怎麼大的事情,這賞花會當然是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下去了,衆人就紛紛的回去了。
在回去的馬車上,許氏就醒過來了,只是還有一些精神不濟。
到了芳草院之中,許氏又小睡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宋蓉這才和許氏說起發生了什麼,剛剛的時候她怕打擾到許氏休息,所以這一路上竟然一言沒發。
等着許氏聽聞在自己不勝酒力睡着了之後,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
“那……”許氏又有些憂心的說道。
“母親,你放心吧,那李二爺根本就沒沾到你,是楚大公子正好也在那月老祠之中,正好救了你。”宋蓉連忙說道。
這個時候許氏的眉宇才舒展開來,她看着宋蓉說道:“咱們一定要好好的謝謝那位楚公子。”
宋蓉點頭說道:“自然。”
“那李二爺也真的可惡,竟然和水蛭一樣,盯住咱們不放了!”宋蓉憤憤不平的罵了兩句。
說到這,宋蓉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娘,我覺得這件事情和舅母脫不開關係。”
許氏疑惑的看了一眼宋蓉,她只當是那李二爺算計的!
宋蓉又把自己瞧見吳氏,到後來柳氏又對自己百加阻撓的事情,告訴給了許氏。
末了冷聲說道:“那李二爺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這麼多夫人的眼皮子下給你下藥,還有吳氏,她若是想來賞花會,爲什麼要偷偷去?我看啊,多半是從那月老祠的後面做了什麼!說不準就是給那月老祠的人送了銀子,讓他們行了方便,不然的話,那後院裡面怎麼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李二爺固然可恨,不過我想他最開始衝進去的時候,也沒有想到你是不勝酒力睡在那了,或者被人下了迷藥……再說了,咱們去賞花會的事情,若是沒有人傳出去,那李二爺怎麼會知道?”
宋蓉說到這,就一字一頓的說道:“比那李二爺更可恨的,就是那幕後黑手!”
許氏聽完了宋蓉這麼一分析,臉色也蒼白了起來:“若是說靜嫺心中對我有幾分埋怨,我到是能理解,可是我雖然不是吳氏親生的女兒……她也沒有必要害我啊,我只不過是回來省親的,早晚是要走的,她害了我對她有什麼好處?”
“是啊,她爲什麼要做?正所謂無利不起早,她不可能在你都出嫁之後,還想着尋什麼舊怨,想來一定是咱們影響到她什麼了……”
宋蓉說着說着就放緩了語氣:“娘,你仔細想一想,那吳氏可有什麼心虛的事情?覺得你回來了要敗露?或者是因爲你回來,要損失什麼?”
許氏緊緊的皺起了自己的眉毛,陷入了深思之中,等着過了一會兒,許氏忽然開口說道:“還真是有那麼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