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蓉眯了眯眼睛說道:“極好。”
“啊?小姐?這還好呢!我知道你不喜歡大房的人,可是這樣咱們宋府也是有損失的……”青桃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宋蓉無奈的看了一眼青桃,青桃哪裡都好,就是不是太機靈。
她細細的給青桃解釋了:“青桃,宋府的家業再大,和咱們有什麼關係?鈺兒現在還小,等着鈺兒長大了,可以分家產那天,怕是也分不了多少吧?大房的人肯定要說咱們二房沒有什麼貢獻,所以能少給就少給,甚至是不給的!”
“你要記住,這宋府的家業,其實不是宋府的家業,而是宋府大房的家業!”宋蓉語重心長的說道。
青桃聞言有些似懂非懂的。
“這每年入秋的時候,就是選皇商的時候,往年的時候,安氏的孃家會把這個資格給了宋家,讓旁的經商根本就無從下手,不過今年嗎?安氏和宋戴鬧翻了,這就有空子可鑽了。”宋蓉說道這的時候,笑的和一隻狐狸一樣。
“小姐,你是意思是,咱們把這皇商的名頭給爭來?”青桃到了這個時候纔有了幾分明悟,原來自家小姐費盡心思挑撥大夫人和大爺之間的關係,並不只是爲了出一口惡氣啊,這最要緊的由頭原來在這裡。
青瑤嘆息了一聲說道:“就算是十個青桃合在一起,也不如一個小姐思慮周全啊!”
宋蓉笑着說道:“不過咱們榮華堂的錦緞生意纔剛剛起步,現在還撐不起這個場面,咱們還是要找人合作的。”
說到這,宋蓉眯了眯眼睛說道:“年初的時候,錢金寶可是也做起了錦緞生意的,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到時候榮華堂就和錢家合作,撐起這個場子!”
只要那宋戴和安氏徹底鬧開了,按照安氏的性子,肯定是想給宋戴一點顏色看看的。
而現在安氏唯一能做的,也不過就是讓安家把這皇商的資格給了旁人家,來治一治宋戴!
姑蘇織造的官職不小,可是宋蓉這還有姑蘇府尹林直呢!
林直欠宋蓉的人情兒早就還完了,可是也自此就有了往來,林直就算是再不貪,在官場上總是少不了人情往來的,榮華堂送去的銀子也都接着了。
這樣一來,榮華堂和林直之間的關係也就越發的穩固了。
到時候讓那林直給安家施壓,安氏這再和宋戴鬧掰了,這皇商的資格肯定是要落在榮華堂和錢家的身上的!
這可是一個肥差,且不說給從這件事兒上能賺多少銀子,就說從此就可以打開名聲,讓榮華堂和錢家一起擠到姑蘇富商之列!
如今宋蓉手上的產業也不少了,其實就算是宋蓉自己也沒有想到,能發展的這麼快。
只是許家一行,有了意外的收穫,那十五萬兩銀子,可是讓宋蓉在前期的時候,省去了不少時間來積累!
宋蓉這已經想到了未來美好的前景,碧玉院那邊吵的卻是厲害。
竟然直接就把這事兒鬧到了老夫人那。
對於大房的熱鬧,宋蓉是能看就看,哪裡會錯過啊,所以許氏因爲這件事去的南山院的時候,宋蓉也跟着了。
到是宋鈺因爲太小,沒有跟着去,至於舒彥到底是一個外姓人,也不好攙和,而且他也不想攙和,這個時候已經膩到春風十里去聽戲了。
在舒彥看來,這些瑣事比起看美人來,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南山院之中。
正是午時,外面的陽光明媚,可是屋子裡面的氣氛卻是十分壓抑。
老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哭訴的安氏,以及同樣在旁邊跪着,但是鐵青着臉不說話的宋戴,臉色很是難看。
她伸手揉了揉了自己的額頭,一臉的倦色。
這人老了,精神就是不濟。
這個時候她本應該是在午睡的,卻被這兩個人給鬧醒了,心情自然有些不佳。
一身淺色衣服的許氏,站在老夫人的身旁,臉上帶起一點淺淺的笑意,讓這壓抑的屋子裡面有了幾分生氣。
至於宋蓉,則是站在了老夫人的身後,正給老夫人緩緩的垂着肩膀。
以前的時候,那都是老夫人教訓許氏,安氏站在老夫人的神色,便是安氏有錯,老夫人偶爾訓斥的時候,也不會讓許氏站在這看着,如今從這個就可以看的出來許氏的地位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了。
老夫人在處理大房的事情的時候,竟然還想着讓給許氏在這給出謀劃策。
其實老夫人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她畢竟是年歲大了,有些壓不住安氏了,但是許氏還年輕啊,而是許氏的身份身份說起來還要比安氏高几分。
至於許氏在北臨和許家發生了什麼,宋府的人是一概不知的,只是隱隱的知道了,許府給了宋蓉不少嫁妝,於是就猜測着許府已經認下了許氏。
不只是許府,還有舒府也和許氏往來慎密。
至於宋府和許氏之間的事情,就算是宋府派人去姑蘇打聽,那也是打聽不出來的,許府是什麼樣的人家?怎麼可能讓這樣在許老爺心中是醜事兒的事兒傳出來?
安氏看着老夫人,大聲說道:“還請母親給我做主!”
老夫人此刻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讓老夫人就這麼給安氏做主?老夫人的心中也不糊塗啊,宋戴是自己的親兒子,處理宋戴和安氏之間的事情,她的心中自然是偏向宋戴的。
而且知道了安氏把那個叫宋歷的孩子打了個皮開肉綻,心中已經有幾分埋怨安氏了。
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能子孫衆多?
如今老夫人的三個兒子之中,只剩下宋戴還在了,可是宋戴偏偏娶了安氏這樣一個女人,這些年安氏害死了多少宋戴的孩子,老夫人的心中都是心知肚明的。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是宋歷,還有不久前那紅杏肚子裡面的孩子!
可不都是安氏的手筆?
只是顧忌着安家的勢力,宋家要指望着安家,所以對安氏是百般容忍,只是但凡是忍耐,那總會是有一個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