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雲霞推門離去的聲音,雲霞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杜公子,你一定要記得喝完,王妃說了,你和王爺都需要補補,特意吩咐了我,順便多煮一些給你送你來呢!”
杜公子的聲音有一些陰寒:“順便多煮一些?這蔘湯主要是給楚雲傾用的吧?”
雲霞沒有回答杜公子,而是快步離開了這。
杜公子發起火來好恐怖,她都有一些招架不住了,王妃可沒有說過是順便給杜公子煮蔘湯這樣的話,是她自作主張的,她雖然是一個做丫鬟的,但是也算是旁觀者清,當然明白杜公子對自家王妃有什麼樣的想法。
也能看出來王爺對杜公子的防備。
這是她唯一能爲王爺做的事情,雖然有一些卑鄙,但是爲了王爺好,那何樂而不爲呢?
杜公子看着桌子上的那蔘湯,此時已經沒有了最開始拿到蔘湯時候的欣喜了,伸起手來,一甩衣袖就要把這湯拂到地上摔了,冷聲說道:“當我是那個病秧子呢?什麼蔘湯!我不稀罕!”
可是等着那手都了蔘湯附近的時候,他又微微一頓,停住了自己的手,拿起那蔘湯一飲而盡。
等着他放下碗的時候,眼中已經有了一些朦朧感,仿若是喝了一碗烈酒一般。
蔘湯自然不會醉人,可是情之一字,卻是比烈酒更甚,一旦成沉迷於其中,便如泥足深陷,難以自拔。
杜公子神色落寞的坐下了,屋子裡面空空落落的,紅燭一滴一滴的落淚,他的心中竟然是酸澀一片。
不過等着杜公子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的春風拂面,勾脣淺笑了。
楚雲傾就沒有杜公子這麼瀟灑了,他別的地方沒有什麼傷,臉上傷的格外嚴重,甚至讓從來都不照鏡子的他,忍不住的看了幾次鏡子,期盼自己能早點好起來。
不然盯着這樣的面容,他還真是怕嚇到蓉兒,更遑論要在這個時候和蓉兒圓房了。
杜公子的臉上沒有什麼傷,不代表杜公子就是完好無損的了,杜公子想要摸宋蓉的那一隻手,可是被楚雲傾給拉的脫臼了,要想恢復靈活使用,饒是杜公子的醫術不俗,也得需要一些日子。
至於被的地方的暗傷,那更是數不勝數了。
此刻宋蓉在花廳裡面擺上了一些點心,坐在那等着楚雲傾和杜公子過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她可不希望兩個人也因爲打了這一架,就變成仇家。
於是想要調節一下大家的關係。
杜公子和楚雲傾過來的時候,瞪大了眼睛看着彼此,如同鬥雞一樣。
宋蓉輕咳一下說道:“今日讓你們兩個過來,那是因爲有一些事情要說清楚了。”
“我知道杜公子當時並非是要輕薄我,只是想要從我的懷中拿書過去,雲傾出現的時候,正巧瞧見這一幕,這才發生了爭鬥。”宋蓉先是總結了事情的經過。
杜公子不可置否的看着宋蓉,等着宋蓉繼續說下去。
至於楚雲傾卻是一臉的不在意,瞧見杜公子要輕薄宋蓉,是讓他很生氣,甚至是沒有剋制住出手了,可是更多的是,他早就想收拾的杜公子一次了。
就算是沒有這件事情,他和杜公子也免不了要較量的。
“這件事情不過就是一個誤會,大家說開了,也就罷了。”宋蓉又說了一句。
“我當然不會和楚王計較。”杜公子含笑說道。
楚雲傾掃視了一眼杜公子,下手的時候可沒有見他這麼寬厚,這個時候到是來裝大尾巴狼了。
“雲傾,我知道,你受的傷比較嚴重,但是……你別和杜公子計較了,想來他也不是故意的。”宋蓉溫聲說道。
楚雲傾點了點頭說道:“杜公子都如此寬宏大量了,我自然也不會這麼小氣。”
杜公子咬牙切齒的看着楚雲傾,頓時有一些後悔了。
自己爲了一時痛快,揍的是楚雲傾的臉,的確是出氣了,可是落在宋蓉的眼中,那就是楚雲傾傷的比較嚴重,怪不得呢,他當時還想,爲什麼楚雲傾沒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是專挑看不見的地方打!
杜公子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楚雲傾擺了一道,不免有一些心氣不順,直接就拂袖離開了。
宋蓉摸了摸鼻子,問道:“我是說錯了什麼嗎?”
楚雲傾溫聲說道:“沒有,他大概是同我生氣呢。”
過了兩日,楚雲傾臉上的傷才一點點的好了起來,這幾日,蕭亦崢已經拿到了楚雲傾沒有投敵的證據了,正讓昌明帝很是欣慰。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魏延已經讓瑞王暗中處死了,以至於死無對證,算讓讓瑞王從這件事情裡面脫身出來了。
這事兒剛了,就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北漠竟然要和大閔修好,派出來以爲和親公主來。
昌明帝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這和親的對象當然不可能昌明帝了,於是就要在這些皇子之中選擇。
至於這位和親公主,也不是旁人,正是那紅玉。
楚雲傾站在朝陽之上,周圍都是朝臣,昌明帝看着楚雲傾,開口說道:“傾兒在雁關的時候,立下了累累戰功,按例封賞。”
“聖上,紅玉公主的和親對象,可有定下?”開口說話的人也不是旁人,是宋蓉的外祖父許大人。
“許愛卿可有好的人選?”昌明帝沉思了一下問道。
“紅玉公主心細楚王,楚王又是一表人才,風姿卓越,兩個人若是能在一起,到是良緣。”許大人笑眯眯的說道。
杜丞相掃視了一眼許大人,許大人和楚王妃之間不合,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其實按照杜丞相的心思,娶了紅玉對楚雲傾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作爲楚雲傾一脈的頂樑柱,杜丞相到是不反對這點,不過杜丞相也不會逼着楚雲傾去做什麼,他還是很尊重楚雲傾是意見,作爲一個臣子,自然知道什麼事情是應該爲主上做的,什麼事情又是不該插手的。
杜丞相如今覺得這許大人沒有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