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看着這少年,然後道:“這衣服不能脫。”
“我讓你脫你就脫!”紅衣少年一臉不饒人的樣子。
鳳儀卻是抿脣不肯說話了。
鳳儀這副模樣,到是分外的惹人憐,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只是那少年根本就不在乎鳳儀的樣貌,眼中只有鳳儀身上值錢的東西。
此時他已經自己伸手來了。
鳳儀實在是忍不了,只能把這衣服親手給脫下來了。
如此一來,鳳儀的身上就只剩下褻褲了。
那少年掃視了一眼鳳儀,然後目光落在鳳儀的某處,竟然直接就按了上去:“這裡莫不是藏了什麼東西吧?”
鳳儀的臉色一白,接着就怒目看着這少年,也不管什麼了,直接就推開了這少年。
紅衣少年此時已經順勢把鳳儀的褲子給扯開了。
接着這紅衣少年說了一句讓鳳儀有一些風中凌亂的話,只聽他說:“嘖,看着你人模人樣的,沒有想到竟然生病了,長了這樣一個醜物。”
說着少年竟然把自己身上的紅色衣服拖了下來,扔給了鳳儀:“瞧着你太可憐,這衣服給你披着吧。”
衣服上帶着陌生人的氣息,若是往常的時候,鳳儀少不了是要嫌棄的,可是此時此刻麼,鳳儀卻是怎麼也嫌棄不起來了。
如今能有一身衣服穿在身上,對於鳳儀來說,就已經很知足了。
總也比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下來,什麼都不穿的露在外面要好的多。
鳳儀見那紅衣少年……哦不,此時鳳儀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一個男子,而是一個女子。
不然怎麼會那麼說?
哪個男人的身下不長那樣的“醜物”?
鳳儀見她一臉同情的樣子,忍不住的扯了扯脣角,很顯然是有一些無奈。
鳳儀大概是從來都沒有碰見過這樣的女流氓,更是沒有瞧見過這樣傻的女子,竟然連男女的區別都不知道。
不過這也恰好的證明了,這個女流氓,以前應該沒有扒過人的衣服。
鳳儀大抵是因爲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所以有幾分好奇,又或者是想記着這個名字,萬一他逃出去了,以後出來尋仇也方便。
於是就開口問了一句:“不知道施主叫什麼?”
“我叫花傾城!”紅衣少女霸氣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鳳儀掃視了一眼這少女,這少女男扮女裝,雖然說有幾分英氣,帶是眉眼間,卻是有一些豔光的,到是當的起這名字。
“你看什麼看?少用你那齷齪的目光看我!”花傾城惡狠狠的瞪了鳳儀一眼。
接着花傾城竟然摔門就離去了。
剩下鳳儀一個有一些傻眼,鳳儀還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女子呢。
女子遇見了他,都巴不得能多瞧他幾眼,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女人,會覺得他的目光齷齪,甚至是防備着他。
這種新奇的感覺,讓鳳儀的脣角帶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那紅衣,額角跳動了一下,只是這女流氓,未免太奔放了一些。
女流氓花傾城走出去之後,對着站在門口處的幾個人,怒聲說道:“你們站在這做什麼?還不快點去給爺做飯!”
此時已經有兩個年輕的少年,把目光落在了花傾城手上的衣服上面,他們的面色都很是古怪。
花傾城也看了一眼,這纔想起來這個,把這東西一揚,然後說道:“這可是寶貝,你們可別小瞧這東西!”
可不是寶貝呢,能賣好多銀子呢!
到時候這寨子裡面的男女老少,就都有吃的了。
花傾城想的簡單,但是別人可不是這麼想着。
此時已經有人趁着這個當口看了一眼裡面鳳儀,只見鳳儀衣衫不整的披着花傾城的那一件紅色外袍,墨發散落,要多妖嬈又多妖嬈。
鳳儀本就生的美,如今這衣衫不整的樣子,更是引人遐思。
如今花傾城拿着鳳儀的衣服出去了,鳳儀又是這樣一副模樣。
那兩個少年不由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砰地一聲就關上了門,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這該死的花和尚,纔剛剛到這,污了花傾城的清白,真是該死。
雖然說兩個前一刻還是這麼想着,可是後一刻,其中一個人就面色古怪的說道:“大力,你說……你說……咱們少寨主,是不是見色起意,強了那花和尚?”
“唔,我瞧着有可能,你沒有瞧見剛剛那花和尚那一臉悲憤的神色麼,再看看咱們找寨主,是春風得意……還拿了人家的衣服,我看啊……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了。”那個叫大力的年輕人開口應和了一句。
兩個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鳳儀此時卻在裡面往門口的位置靠過來了。
他想知道這些人說什麼,知己知彼,方能……快點逃出去。
這地方隱蔽的很,若是錢金寶沒有尋來,他說不定還要在這女流氓的手中遭遇什麼呢,本來他到是想好了,覺得自己可以來一個隨遇而安。
可是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卻讓他覺得,這地方簡直就是龍潭虎穴啊。
這纔剛剛過來,不管是出自什麼原因吧,自己就被人扒光了衣服,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讓錢金寶那廝取笑他很久。
等着鳳儀聽到了這兩個人說的話之後,臉色更黑了。
等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這窗戶上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敲擊聲。
鳳儀本來正閉着眼睛,可是聽到這聲音之後,當下就是睜開了眼睛,看着窗戶位置。
“鳳儀……”錢金寶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鳳儀的心神一鬆,連忙說道:“我在這。”
沒有多大一會兒,鳳儀就聽到了兩聲敲擊聲,接着門就被什麼人給打開了。
等着藉着窗外的月光瞧見來人的時候,鳳儀算是徹底的安心了,錢金寶若是還不來,他就已經打算自己逃出去了……自然,逃跑的時候會不會再迷路,那就說不準了。
不過很快的,鳳儀好像就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對着錢金寶說道:“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