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岸汀和翠兒一起選布料,就連衣服的樣式白岸汀都想好了。只希望孩子一出生就能穿上溫暖舒適的衣服。眼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孩子就要出生了,未來的這些天,天氣依舊寒冷,爲了孩子着想,白岸汀也讓嬤嬤們加緊了時間趕製衣物。
衣服做的已經差不多了,忙碌了這麼些天以後,白岸汀突然想出去走走看看。雖然這些天以來她也是覺得心情非常的愉悅,但是在家裡面待的久了,總會讓人覺得有些發悶,
“王爺,今日我們去醉仙樓吃頓膳食如何?”這些日子,白岸汀的子女工資變得極爲柔和,不用多想便知道祁景書肯定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
“岸汀,眼下你的身子要緊,說起來你也不大適合在這個時候出門。”祁景書頗有些無奈,但是他又不忍心看到白岸汀不開心。所以在拒絕白岸汀的時候,他的話語間多有一些保留。
白岸汀一直淺笑,她就知道祁景書不會拒絕她的。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只需要一個眼神的交流,便能夠明白彼此的意思。緊接着,祁景書就帶着白岸汀一起去了街上。
冬日的陽光灑在肩上,讓人生出了陣陣暖意。由於外頭陽光正好,出來逛街的人也顯得格外的多。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看來來來往往形色各異的人,白岸汀的心情顯得尤其的好。這一刻,白岸汀和所有的婦人一樣,身邊有自己的相公,以及他們尚未出生的孩兒。這樣的幸福觸手可得,白岸汀像是從來都是這般的幸福,因爲上一世應該算是白活了。
很多時候,白岸汀都不願意去想從前的那些事情。可是那些事情卻似是迴旋不絕,讓她莫名的覺得心頭髮寒。
知道白岸汀想要去吃東西,祁景書自是非常的支持。他一直覺得白岸汀太過瘦弱,眼下有了孩子她才胖了一點,既然白岸汀想要去吃東西,他哪裡會有拒絕的道理。
一路上,祁景書都將白岸汀牢牢地護在身邊。生怕會出現什麼要緊的事情,或者什麼東西衝撞了白岸汀。
見他如此,白岸汀不禁感慨道:“王爺,妾身又不是個瓷娃娃,不用這麼護着的。”
祁景書並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他緊緊地抓着白岸汀的手臂,帶着她走過擁擠的人羣。每一步,他都是顯得格外的小心。
到了醉仙樓以後,祁景書更是自告奮勇幫着白岸汀點了餐。
相愛的人不就是這樣嗎?你喜歡的一切他都知曉,即便是他和你的喜好向背,也都會想辦法讓自己去接受一切的不完美。
“景書,你點這麼多的菜,這讓我怎麼吃得完啊?”白岸汀看着小二端上來的一盤有一盤菜餚,不禁覺得有些浪費。
祁景書但笑不語,他這麼做實則也是爲了讓白岸汀能夠吃好,再者還有他們的孩子。
白岸汀見他不說話,就開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反正這麼多的菜,也餓不到祁景書,就由他自便好了。
隨着孩子一天天的長大,白岸汀的飯量也跟着大了不少。這些即便是祁景書不說,白岸汀自己也是清楚的。
“景書,你別隻看我,你倒是吃啊!”白岸汀見祁景書一直看着自己,卻始終沒有動筷,這不禁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說起來,祁景書也很少見到白岸汀吃飯的樣子,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天賜的,如何想來都覺得特別的溫馨。
說笑的功夫,白岸汀就已經吃飽了,這時候祁景書纔剛開始動筷。
“景書,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吃剩下的。”剛剛白岸汀還覺得飯菜要的有些多了,現在看着桌子上空空的盤子,她不禁感慨道:“景書,還是你比較有先見之明。”
對此,祁景書也只能說是飯菜都被孩子吃了。
“岸汀,你還真別說,你長胖了更好看。”說完,祁景書又打量了一下白岸汀。
有情人之間的情意綿綿向來都能讓人心情大好,白岸汀踢了祁景書一腳說道:“好啊!你現在都學會取笑我了。”
儘管如此,他們兩個人的臉上也都是笑意盈盈。
用過膳食以後,祁景書就帶着白岸汀一起離開了。畢竟,他們出來的時間也有些久了,白岸汀眼下也不適宜於一直在外面。最後的關頭了,還是需要小心一些纔好。
“岸汀,我已經命人安排好了馬車過來接我們。這馬車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先回去吧!”祁景書的聲音很是溫和,做事的時候他也總是喜歡用這種商量的語氣同白岸汀說話。因爲在祁景書的眼中,白岸汀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
白岸汀似是還沒有玩夠,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玩心也是愈發的重了。
“景書,我還想出去走走,你說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剛一吃過飯就回去,這樣多無聊。”
祁景書笑了笑說道:“岸汀,我現在真的是拿你沒有辦法了。你說這到時候我們的孩兒出生了,你們兩個人去玩,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白岸汀知道祁景書是對她好,但是悶在王府裡頭也不是個事兒。自從左思容傷害白岸汀的事情過去以後,祁景書就不再那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去那些不安全的地方了。眼下雖然他自己一直陪在白岸汀的身邊,祁景書心中還是多又不安,生怕發生了什麼不利於白岸汀的事情。
對於祁景書的這種擔憂,白岸汀也是再清楚不過。只不過她相信自己只要每天吃好睡好,養好精神,這個孩子就一定能夠健康活潑。說起來,她這麼着急的想要出來也是因爲東方朔提醒了她很多次,讓她閒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多出去走走。
對於東方朔的話,白岸汀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因爲她信任東方朔的醫術,更信任這個人。
“景書,東方公子說了很多次,多出來走動是有利於胎兒生長的。你看看我現在總是在房間裡悶着,再這樣下去也不好的。”
白岸汀拉着祁景書的衣袖說個不停,聽她將東方朔搬了出來,祁景書就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他們都知道東方朔是不會害白岸汀的。這一路上走來,他們也一起經歷了許多的風風雨雨,如果不是東方朔,他們也不會有今天。
“好了,岸汀,怎麼說你都是有道理的。那麼這樣吧!我陪着你一起走走,隨後回到了王府,你就好好的歇一歇,再有一個月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白岸汀點了點頭,兩個人在外頭逛了許久。因爲吃的比較多,白岸汀也想消化一下。
到了這個時候,街上的行人依舊還有很多,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白岸汀看到這麼多的人走動,她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
等到他們準備回府的時候,祁景書特意安排了馬車過來。因爲擔心白岸汀過於勞累,祁景書生怕她會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這裡距離王府不算太遠,可是路上需要經過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祁景書一直小心翼翼的陪在白岸汀是身邊,一路上他們也是有說有笑的。
走到那段路的時候,祁景書也是顯得非常的小心,可是結果仍舊是事與願違。
突然之間出來了幾個劫匪,一羣人皆是黑衣。祁景書一眼望過去就覺得應該是大王爺那邊的人又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與此同時,馬車突然就停了下來。
車伕從馬車上走下來以後也徑直走向了那一羣人中間,祁景書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知道這些人應該是同一夥的。眼下馬車無人駕駛,又因爲受驚的緣故,馬匹也突然哀鳴了起來。
“岸汀,你小心一點。”說完,祁景書就想着去處理這件事情。
與此同時,那些人羣起而攻之,祁景書無奈只得下了馬車。他剛下去,那些人就將他圍了起來。同時,馬車突然失控,烈馬不住的往前奔去。
白岸汀又驚又怕,由於顛簸的過於厲害,她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腹部一陣疼痛。知道鮮血從腿間流出的那一刻,白岸汀才知道自己恐怕是不好了。一時心急,再加上這突發的狀況,白岸汀昏了過去。
祁景書將那些人打退以後就過來看望白岸汀的狀況,見到眼前的這一幕,祁景書只覺得心中有一口熱血往上涌。同時,他的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一次祁景書真是痛苦到了極點。因爲他的孩子和妻子都不知如何了,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希望白岸汀能夠安然無恙。
回到王府以後,衆人見狀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東方朔過來幫白岸汀診脈的時候,祁景書怒道:“今日誰人膽敢謀害於我的妻兒,我祁景書窮盡一生也不會放過他,此種大仇如果不報,有違天理。”
這一次,即便是大王爺,祁景書也是不打算放過。
他的話剛一落地,就看到東方朔的臉色極其不好,像是在掩飾着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