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我好像喜歡她

兩道黑影從司徒琛身後閃身而出,司徒璉面色微冷,司徒琛果然不是一個人來的!

“璉兒,你有什麼話說?”司徒賢看着司徒璉冷冷地說。

“我無話可說。”司徒璉面無表情地說,並沒有打算辯解什麼。

“哼!”司徒賢冷哼了一聲,“讓開!”

司徒璉站在原地未動:“是大哥的錯,他應該爲此付出代價。”

司徒璉話落,跟司徒賢同時出現的黑衣人就拔劍朝着司徒璉殺了過來,司徒賢並未阻止,就在一旁看着。

司徒璉知道這是司徒珏的母親,司徒賢的原配夫人,名叫林妙音。司徒璉沒有跟林妙音交過手,甚至他們都基本沒有打過交道,因爲這位司徒夫人在五毒教中十分低調,很少出現在人前。

司徒璉和林妙音剛剛交上手,就感覺到身旁有個人掠過,很快進了刑部的大牢,正是司徒賢。林妙音似乎也沒想要把司徒璉給殺了,她纏住司徒璉,好讓司徒賢可以去救人。司徒璉想要甩開林妙音,無奈林妙音也不是吃素的,完全絆住了司徒璉的腳步。

而沒過多久之後,司徒賢就僅憑一己之力,把司徒珏從重兵把守的刑部大牢裡面救了出來。

“走。”司徒賢冷冷地看了司徒璉一眼,這話卻是對着林妙音說的。林妙音很快甩開了司徒璉,跟司徒賢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司徒琛也很快離開了。

司徒璉沒有去追,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神色有些莫名。他感覺有些怪異,司徒賢和林妙音似乎沒有要因爲司徒珏而懲罰他的意思,司徒璉甚至沒有從林妙音身上感覺到有多少憤怒。他們似乎只是想過來把司徒珏給救走,沒想做別的。

這跟司徒璉預想的很不一樣,不過他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因爲對他來說現在最頭疼的是靳辰提的條件他完不成了,因爲司徒璉自己很清楚他並不是司徒賢的對手,況且司徒賢還不是一個人來的。

司徒璉回到墨府的時候,先去了墨青和靳辰的院子。他站在院牆上面的老地方猶豫了一下,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心知墨青和靳辰都已經睡下了,還是決定先回去,等明日再說。司徒璉打算跟靳辰商量一下,或者說讓靳辰通融一下,他可以拿別的條件來交換。

第二天一大早,在墨青和靳辰收到司徒珏被救走的消息之前,他們先看到了司徒璉,還是在老地方。

“司徒珏被我爹救走了。”司徒璉對着靳辰所在的方向說,“我攔不住,但我盡力了。”

靳辰還沒說什麼,靳揚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站在院牆上面的司徒璉神色一冷,不過也沒有理會司徒璉,而是看着靳辰說:“小五,太子遇刺了,請邱公子過去看看吧!”

看到靳揚難看的臉色,靳辰神色微變。她原本還在想司徒賢出現得比她想象得要快很多,而司徒璉攔不住司徒賢靳辰也不是很意外,她已經做好司徒賢跑到墨府來找麻煩的準備了,可爲什麼出事的竟然是太子夏毓傑?

靳揚很快帶着邱寶陽離開去了太子府,靳辰和墨青也暗中跟了過去,沒有人理會的司徒璉皺眉站在牆上,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原定的邱寶陽今日開始爲他醫治眼睛,看來又要推遲了。

千葉城的太子府裡一片混亂,當下人發現夏毓傑遇刺的時候,夏毓傑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昏迷不醒了,沒有人知道刺客什麼時候來的,更不知道刺客什麼時候離開。

夏毓傑受傷太重,一羣太醫都在滿頭大汗地搶救,但是他臉色蒼白如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在這個時候,刑部大牢裡的死囚司徒珏被救走本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偏偏太子府的大門上,寫了四個血紅的大字“以牙還牙”。這瞬間就會讓人把司徒珏的事情和夏毓傑聯繫起來,認爲這是五毒教在報復,因爲夏國判了五毒教的大公子死罪,五毒教的人就以牙還牙,重傷了夏國太子。

夏毓傑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全身上下重傷多處,看起來觸目驚心,而他因爲失血過多早已經人事不省了。

被靳揚帶到太子府的邱寶陽看到夏毓傑的情況心中都是一驚,因爲對夏毓傑下手的人實在是太狠了。

原本太醫們就都在提心吊膽,生怕救不活夏毓傑自己掉腦袋,看到邱寶陽出現了,太醫們都趕緊讓出了位置,讓邱寶陽去給夏毓傑醫治,他們甘心在一旁打下手。

雖然夏毓傑的情況很兇險,夏皇還在一旁看着,但是邱寶陽很快就鎮定下來了,心中已經想好了怎麼處理夏毓傑的傷勢,有條不紊地開始動作。

夏皇面色沉沉地坐在一旁,靳揚微微垂眸,心知這次的事情真的鬧大發了。很多人都想到五毒教會報復,但是沒有人想到五毒教的報復竟然會落到了太子夏毓傑的身上。

在邱寶陽已經累得快要脫力的時候,終於把夏毓傑的傷給處理好了,他開的藥也已經熬好餵了夏毓傑喝下去,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如果太子兩個時辰之內醒過來的話,性命就無礙了。”他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只能聽天命了。

“你有幾成把握?”夏皇面色冷然地看着邱寶陽問。

“七成。”邱寶陽認真想了想之後,神色嚴肅地說。他已經用上了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夏毓傑是有很大可能保住性命的。

“保住太子的性命!”夏皇話落,又看了夏毓傑一眼,就起身拂袖離開了。

靳揚給邱寶陽遞了一杯茶水,邱寶陽一飲而盡之後對靳揚說:“多謝大哥。”

靳揚嘴角微抽,把邱寶陽拉到一邊小聲問:“你到底有幾成把握?”

邱寶陽又認真想了想,然後對靳揚說:“八成。”

靳揚心中微鬆,就聽到邱寶陽接着說:“不過太子傷到了心肺,就算保住了性命,他也很難真正痊癒了。”

靳揚眉頭緊皺:“你都沒有辦法嗎?”邱寶陽的意思靳揚明白,就算夏毓傑撿回一條命,也基本是個廢人了。但夏毓傑的身份要求他必須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變成廢人必然會導致他失去太子之位。

邱寶陽搖頭:“下手的人太狠了,我已經盡力了,我師父可能有辦法,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願意給太子醫治。”

靳揚想了想,倒是不太擔心,畢竟還有靳辰在,或許所有人都請不動向謙,但靳辰應該可以。

“大胖。”

在邱寶陽出去解決內急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人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裡,面前站着靳辰和墨青。

“師姐,你們這麼鬼鬼祟祟的做什麼?”邱寶陽問靳辰。

“別廢話。”靳辰看着邱寶陽說,“太子什麼情況?”

邱寶陽十分認真地把夏毓傑的傷勢跟靳辰說了,還說他沒有把握讓夏毓傑痊癒。

“好了,你可以走了。”靳辰對邱寶陽擺擺手說,“該做什麼做什麼,你沒把握就說沒把握,不會有事的。”

邱寶陽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

邱寶陽走了之後,靳辰若有所思:“我覺得這事兒很蹊蹺。”

墨青微微點頭:“應該是五毒教的人做的,他們挑夏毓傑下手這件事我們都沒有想到,最蹊蹺的是,如果真是五毒教的人甚至是司徒賢親自出手的話,夏毓傑爲何還會活着?”

“我總覺得五毒教此舉不單單是在給司徒珏報仇,因爲真要報仇不該找夏毓傑。”靳辰神色莫名地說,“他們重傷夏毓傑,卻留着夏毓傑的性命,或許還有別的目的。”

墨青點頭:“我也有同感。”或許外人覺得這就是五毒教以牙還牙的一次報復行爲,但是靳辰和墨青感覺很不對勁。冤有頭債有主,五毒教不管是報仇還是報復,都不應該找到夏毓傑的頭上,這個所謂的以牙還牙其實細想之下就會覺得很怪異。五毒教低調了這麼多年,如今對夏毓傑出手就是擺明了要跟夏國皇室勢不兩立的態度,這並不符合司徒賢的行事風格。

當然了,墨青和靳辰認爲夏毓傑的事情的確是五毒教做的,甚至就是司徒賢親手做的,因爲司徒璉說是司徒賢把司徒珏給救走的,說明司徒賢來了千葉城,甚至這會兒還在。

正因爲夏毓傑的事情是五毒教做的,靳辰和墨青才覺得奇怪,因爲五毒教這麼高調這麼囂張地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夏國皇室,但偏偏又留了夏毓傑的性命。如果說是因爲對夏毓傑出手的人心存善念手下留情的話,這絕對是個無稽之談。五毒教中的人大多殺人不眨眼,不存在手下留情這種事情。

“夏毓傑如果變成了一個廢人,誰會得到最大的利益?”靳辰心中微動,若有所思地問。

墨青神色淡淡地說:“夏毓敏。”

“夏毓敏似乎跟五毒教扯不上關係。”靳辰覺得從這個角度來推斷也進行不下去,因爲如若夏毓傑倒黴,得利最大的就是四皇子夏毓敏,但是夏毓敏跟五毒教似乎沒有任何關係。

“我去找我大哥說兩句話。”靳辰話落,已經從墨青面前消失了蹤影。

不過片刻之後,靳辰又回來了,墨青還等在原地。墨青和靳辰一起暗中離開太子府的時候,墨青問靳辰:“小丫頭,你是不是讓靳揚告訴夏毓傑四個字?”

靳辰脣角微勾:“什麼四個字?我聽不懂。”

墨青眼神寵溺地捏了一下靳辰的小鼻子:“將計就計,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

“這樣就沒意思了。”靳辰撇嘴,“你這麼聰明,我還能有什麼秘密啊?”

“小丫頭想有什麼秘密?”墨青笑了起來,“下次我假裝不知道好了。”

“唉,這事兒給鬧的,我家老爹又該頭疼了。”靳辰說。

墨青笑而不語。

靳放的確很頭疼。這件事情的最初,就是因爲靳放的準女婿邱寶陽要給五毒教的三公子醫治眼睛所引起的。雖然邱寶陽沒錯,他殺人的嫌疑也被洗清了,但是暗中依舊有聲音在說,邱寶陽給司徒璉那樣的惡人醫治就是是非不分,那些死去的人不是邱寶陽殺的,但邱寶陽跟他們的死也脫不了干係。

好在司徒珏認罪了,並且定下了問斬日期。如果司徒珏順利被處決了,那些死了親人的百姓還能得到一點安慰,可是如今司徒珏竟然被人救走了,並且害得太子夏毓傑重傷,有性命之危。

靳放最頭疼的事情就是夏毓傑出事,夏國的儲君必然會換人,而除了夏毓傑之外,夏國其他活着的皇子中最優秀的而且年紀最合適的,只有靳放的親外甥,四皇子夏毓敏。

靳放其實一直反對靳婉的兒子去爭那個皇位,因爲到那時他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但是如今這樣的局面,不用夏毓敏去爭,只要夏毓傑死了或者身體留下什麼毛病,那個位置十有**就是夏毓敏的了。

可靳放總覺得有些不安,感覺這次的事情很蹊蹺,靳家似乎已經處在旋渦的中心了,可他卻有些找不到方向。

靳揚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的神色微微有些疲憊,一進府就直接去了靳放的書房。

“太子情況如何?”靳放神色嚴肅地問靳揚。夏皇下令要封鎖消息,也不準其他官員去太子府探望,所以到這會兒靳放還不知道夏毓傑是什麼情況。

“已經醒了,性命是保住了。”靳揚話落,就看到靳放神色一鬆。

“不過邱公子沒有把握讓太子痊癒,就算太子保住了性命,也會變成一個廢人。”靳揚神色有些難看地說。

靳放眉頭緊皺:“那請鬼醫出手呢?”邱寶陽沒有辦法,向謙總該有辦法的吧?

“能請動鬼醫的恐怕只有小五,但是小五說她暫時不會請鬼醫爲太子醫治。”靳揚說。

靳放愣了一下:“爲何?”

靳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小五說要將計就計,看看幕後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覺得小五的決定沒錯,如果這個時候請鬼醫把太子治好,對太子來說才更加危險。”

靳放面色嚴肅地點點頭:“確實如此。”

邱寶陽當天直接留在了太子府,而太子夏毓傑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是變成了廢人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繼五毒教的大公子在千葉城大開殺戒之後,五毒教的人又重傷了夏國太子,讓五毒教這個銷聲匿跡很多年的江湖門派以十分強勢的姿態重新出現在了天下人面前。

而夏國皇室面臨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那就是太子之位要不要換人,如果要換的話,哪個皇子來坐?

夏毓傑是夏國皇室的嫡長皇子,二皇子夏毓豪已經死了,三皇子夏毓軒被流放了,如今年齡最合適並且地位最高的就是四皇子夏毓敏,因爲靳婉是夏國後宮中唯一的貴妃娘娘。

很多人都覺得,這次夏毓傑出事,夏毓敏該上位了。而在所有人眼中,靳將軍府就是夏毓敏的一大靠山,其他皇子根本沒有資格跟夏毓敏爭。

暗處甚至還有一種很奇怪的聲音,說靳將軍府跟五毒教暗中勾結,之前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爲了除掉太子夏毓傑好讓夏毓敏上位。因爲那些命案最初跟邱寶陽有關,邱寶陽一直住在墨府,而且即將成爲靳放的乘龍快婿。雖然司徒璉的行蹤很隱秘,但是他這會兒依舊住在墨府的消息也傳開了,更加讓人覺得五毒教跟墨府的那位墨王妃以及靳家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關係了。

這當然是個陰謀論,但如若有心人在夏皇面前亂說話的話,夏皇未必不會懷疑靳家,因爲最明顯並且無可置疑的一件事就是,夏毓傑倒黴,得利最大的就是夏毓敏。

靳放在夏毓傑出事的第二天早朝的時候被夏皇點名了,夏皇下旨讓靳放負責在一個月之內剿滅五毒教,不管用什麼辦法。

聖意不可違,靳放不管再爲難都只能遵旨。但這根本就是一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爲都沒有人知道五毒教的老巢在哪裡,一個月的時間,怎麼剿滅?

靳放出宮之後就去了墨府,見到靳辰的時候,發現靳辰正在演武場上面練習棍法。靳放在旁邊看了一會兒,靳辰突然轉身就朝着靳放打了過來。

靳放神色微變,險險躲開之後,拔劍就迎了上去,父女兩人很快打在了一起,而正好到了附近的冷肅直接開口高聲喝彩了。

不過靳放和靳辰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靳放輸得毫無懸念。他倒是一點兒都沒覺得傷自尊,把自己的劍收起來之後還誇了靳辰一句:“你這棍法練得很不錯。”

靳辰把棍子收起來,一腳把湊到她身邊的冷肅踹飛,然後看着靳放問:“老爹來找我有什麼事?”

靳放看了一眼尖叫着飛到遠處的冷肅,嘴角抽了抽。一個殺手頭子是不可能這麼輕易被人一腳踹飛的,所以冷肅定然是裝的,靳放對此表示很無語。

“皇上下旨讓爲父在一個月之內剿滅五毒教。”靳放看着靳辰說,話落就嘆了一口氣,顯然這對他來說是個很頭疼的事情。

靳辰脣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好啊,我可以給老爹提供一下五毒教老巢的精確位置。”

靳放微微皺眉:“難道你去過五毒教?”

靳辰點頭:“是去過,不過五毒教的老巢在雪狼國境內,老爹你如果帶兵過去的話,可能會導致兩國交戰。”

靳放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聖旨已經下了,不管五毒教在哪裡,爲父都必須去。”

“義父!”冷肅大叫着朝着靳放撲了過來。

靳放下意識地擡腳要踹冷肅,結果就聽到了靳辰的聲音:“老爹,認下這個義子,你現在很需要他。”

靳放的腳頓了一下收了回來,身子有些僵硬地站在那裡,任由冷肅撲過來抱住了他。

“義父哇!我們終於相認了!”冷肅根本就是一副不要臉的樣子,對着靳放毫無節操地擠眉弄眼,欣賞着靳放的表情,感覺非常好看。

靳放有些嫌棄地推開了冷肅:“有話好好說。”

“蘇蘇,咱老爹遇到了點麻煩,該你表現的時候了。”靳辰脣角微勾對冷肅說。

冷肅哈哈大笑了起來,靳辰的那句“咱老爹”大大地取悅了冷肅,而靳放心中感覺怪異至極。

等冷肅聽完是什麼事情之後,興致勃勃地說:“要滅了五毒教那些雜碎啊?這事兒我喜歡!一羣烏合之衆竟然號稱跟斷魂樓齊名,真是拉低了斷魂樓的檔次,是可忍孰不可忍!義父大人放心,這事兒就交給我了!”

靳放微微皺眉:“斷魂樓參與的事情,不能讓皇上知道。”如果讓夏皇知道靳家跟斷魂樓有關係,只會讓夏皇更加懷疑靳家。

“放心。”靳辰脣角微勾,“皇上問起的話,老爹你就說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了,想必皇上會很高興有我這種無私奉獻的好人在的。”

靳放最後神色莫名地離開了墨府,他接到的一道棘手的聖旨如今似乎已經不成問題了,但他心中還是感覺怪怪的啊。他明明是個威名赫赫的將軍,夏皇的本意也是讓他帶兵剿滅五毒教,最後怎麼演變成了讓殺手組織斷魂樓出手了……

“小姐姐,我去辦事了!”冷肅的臉上滿是興奮,一副迫不及待要去滅了五毒教那些雜碎的樣子。

“急什麼?”靳辰白了冷肅一眼,“先做一下準備工作再說。”

冷肅按照靳辰的意思去找了司徒璉,找到司徒璉的時候,司徒璉正一個人坐在墨府的後花園裡喝茶。

“小蓮花!”

聽到冷肅的聲音,司徒璉微微皺眉,不想理會冷肅。下一刻,冷肅已經坐到了司徒璉對面,看着司徒璉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小蓮花啊,兄弟我剛剛接了一項任務,需要你幫忙。”

司徒璉神色莫名:“什麼任務?”司徒璉的心情不怎麼好,因爲原本邱寶陽已經要開始爲他醫治了,結果又生了變故,如今邱寶陽直接住進了太子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任務很簡單,就是滅了五毒教。”冷肅看着司徒璉似笑非笑地說。

司徒璉神色如常:“與我無關。”在顏若惜死後,司徒璉離開了五毒教,並且沒打算再回去。他對五毒教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甚至對他的親生父親司徒賢,心中都是一片漠然。因爲司徒璉知道,如果不是他的實力讓司徒賢還算滿意的話,司徒賢早就任由他被人弄死了。

“怎麼能跟你無關呢?”冷肅身形一動,坐在了司徒璉身旁,伸手就攬住了司徒璉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說,“你對五毒教很瞭解嘛,咱們兄弟裡應外合,一定能把五毒教那羣雜碎滅得渣渣都不剩!”

“你……”司徒璉推開冷肅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神色有些怪異地問冷肅,“在你看來,我不是五毒教的人?”

冷肅嘿嘿一笑:“兄弟我一看你就是同道中人。”

司徒璉神色莫名:“同什麼道?”

冷肅湊到司徒璉身旁,神秘兮兮地問:“你是不是也被我家小姐姐迷住了?承認吧,我都看出來了!”

司徒璉神色微怔,冷肅家的小姐姐是靳辰,司徒璉當然知道。冷肅說司徒璉被靳辰迷住了,司徒璉想了想,覺得冷肅說得好像沒錯。

司徒璉的眼睛看不到,所以他不知道靳辰長什麼樣子,但是他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人像,他在自己設想靳辰的模樣,而且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這樣做。司徒璉覺得靳辰是個有趣而又溫暖的人,他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想要靠近她。

“我好像喜歡她,可是她已經成親了啊。”司徒璉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失落。

冷肅伸手就拍了一下司徒璉的後腦勺:“小蓮花你想什麼呢?你可以喜歡我家小姐姐,但是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不然你會被墨青給弄死的。”

“你爲什麼沒有被墨青弄死?”司徒璉有些不解地問冷肅。他覺得有些奇怪,他沒有喜歡過什麼人,難道男女之間的喜歡不就應該結爲夫妻在一起嗎?爲什麼冷肅說他可以喜歡靳辰,但是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呢?冷肅自己似乎跟靳辰很親密,爲什麼墨青對此無動於衷?

“你怎麼這麼傻?”冷肅嫌棄地看了司徒璉一眼,“沒聽到我叫她小姐姐嗎?我喜歡跟她一起玩兒,我們是朋友,也是親人,但沒有男女之情。”

司徒璉皺眉,是朋友,是親人,沒有男女之情?他還是不太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雖然他覺得自己也是喜歡靳辰的,這是他剛剛意識到的。

“得了,不跟你廢話了!”冷肅對司徒璉說,“我要滅了五毒教,你幫不幫忙一句話!如果你幫了,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如果你不幫的話,麻溜兒地滾蛋,這裡不歡迎你,而且你的眼睛就繼續瞎着吧。”

司徒璉做出一個決定並不困難,他微微點頭說:“我幫。”跟冷肅做兄弟這件事對司徒璉來說沒什麼吸引力,但他想要留在這個地方,想要見到光明。至於五毒教,滅了就滅了吧!

“小姐姐,小蓮花答應幫忙了,我們今晚就出發去五毒教!”冷肅興沖沖地拉着司徒璉過來找靳辰。

靳辰放下手中的書,白了冷肅一眼:“去什麼五毒教?你是不是傻?”

冷肅愣了一下:“要滅五毒教爲什麼不去五毒教?”

“夏皇都已經下旨要滅了五毒教了,你以爲五毒教的老巢還在原來的地方,等着你殺上門去?”靳辰嫌棄地看着冷肅說。

“是啊!”冷肅一拍腦門兒,“確實不用去了,不過現在去哪裡找五毒教啊?”

“問他。”靳辰的目光落在了司徒璉的身上,司徒璉感覺到靳辰在看他,就開口說道:“我知道怎麼跟五毒教的弟子聯絡。”

冷肅笑了:“小蓮花,接下來你負責引蛇出洞,我負責動手。”

“你們可以行動了。”靳辰看着冷肅和司徒璉說。

冷肅勾着司徒璉的肩膀離開了,靳辰看着司徒璉的背影神色莫名。五毒教裡面都是些窮兇極惡的人,靳辰覺得滅掉沒什麼不好。只是那些小嘍囉其實沒什麼打緊,最主要的還是實力最爲高強的教主司徒賢。

夏皇下旨讓靳放剿滅五毒教,其實是在給靳放出難題,也是表明夏國皇室的態度,因爲五毒教太過囂張,夏國皇室必須採取行動。而靳放被夏皇盯上,未必是夏皇懷疑靳放跟五毒教有勾結,想要試探靳放。靳辰覺得夏皇盯上的其實是她,因爲不管是邱寶陽還是司徒璉,如今都住在墨府,都跟靳辰有關係,夏皇定然知道這些。

靳辰已經決定要滅掉五毒教了,司徒璉的態度是靳辰很樂意看到的。司徒璉畢竟是五毒教的三公子,對五毒教的瞭解比外人多很多,也有號令五毒教弟子的權力。一旦司徒璉配合冷肅開始滅殺五毒教的人,定然會把司徒賢給引出來,靳辰和墨青就可以躲在暗處找準時機對付司徒賢了。得益於司徒璉給的抵禦音攻的要訣,靳辰和墨青再次對上司徒賢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至於五毒教出手對付夏國太子夏毓傑究竟意欲何爲,靳辰還沒猜到。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她也不想再被動地等着五毒教再搞出什麼事情來。主動出擊未必不是破局之法,靳辰並不覺得自己的實力比五毒教弱。

是夜,司徒璉在千葉城郊外吹起了笛子,很快把潛伏在千葉城中的幾十個五毒教弟子都給引過來了。

“拜見三公子!”

司徒璉感覺來人的數量差不多就是千葉城中所有的五毒教弟子了,就把短笛收了起來,面無表情地對着所有人說:“你們可以去死了。”

下一刻,被司徒璉召喚而來的五毒教弟子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轉頭就發現一道道黑影如鬼魅一般把他們給包圍了。殺意升騰,五毒教的弟子拿出武器抵抗的時候,就聽到已經退到戰局之外的司徒璉說了一聲:“你們可以體會一下斷魂陣的威力。”

冷肅戴着一張古樸精緻的銀色面具出現在司徒璉身旁,看着在斷魂陣中垂死掙扎的五毒教弟子,脣角微勾說:“小蓮花,你這人也挺狠的嘛!”

“彼此彼此。”司徒璉面無表情地說。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他也沒想做好人。他不想得到五毒教的教主之位,他想要徹底擺脫五毒教,想要得到光明,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就是這麼簡單。

斷魂陣一出,五毒教那些來自三教九流的弟子很快都被滅殺了,沒有一個人逃出來。組成斷魂陣的殺手完成任務之後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冷肅摟着司徒璉的肩膀說:“小蓮花,長夜漫漫,咱們喝酒去。”

司徒璉被冷肅拉走了,滿地的屍體明日就會被人發現,屍體身上五毒教弟子的標記也會被發現。

而在冷肅和司徒璉走了之後,有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從暗處閃了出來,靜靜地看着地上的屍體,自言自語了一句:“斷魂陣,有意思……”

冷肅帶着司徒璉一起去天香樓的酒窖偷了幾壇酒,然後兩人去了臨風湖邊上席地而坐開始對飲。

司徒璉感覺有些神奇,他竟然跟斷魂樓的樓主在一起稱兄道弟,還一起去偷酒喝,在冷肅攬着他的肩膀的時候,他有一種跟冷肅已經是朋友的感覺,怪怪的,但是很新鮮很有趣。

“小蓮花啊,你放心好了,這次事了,你的眼睛一定會好的。”冷肅拍了拍司徒璉的肩膀說。

司徒璉並不懷疑冷肅的話,事實上這也是他願意幫忙滅了五毒教的目的之一。司徒璉知道,如果五毒教再這樣一直找麻煩,他的眼睛永遠都好不了。

司徒璉剛剛放下酒罈,突然聽到了一陣詭異的笛聲,他神色微變,在冷肅反應過來之前,伸手就把對他毫無防備的冷肅給劈暈了。

司徒璉起身,擋在了冷肅身前,背對着臨風湖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叫了一聲:“父親。”

戴着面具的司徒賢從樹林裡面閃身而出,收起了自己的笛子,看着司徒璉冷聲說:“璉兒,你對你大哥做的事情爲父已經不追究了,但你竟然跟斷魂樓勾結在一起,還要滅了五毒教,你太讓爲父失望了!”

“父親,如果不是大哥從中作祟的話,我的眼睛已經好了。”司徒璉面無表情地說。

司徒賢目光冷然地看着司徒璉:“你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做五毒教的人!”

司徒璉神色平靜地說:“我從來都是一個人,父親可以殺了我,或者我殺了父親。”

司徒賢猛然揮掌就朝着司徒璉打了過來,司徒璉躲開的同時還把地上的冷肅給提了起來。司徒賢見狀,再次出掌就朝着冷肅打了過去!

司徒璉本就不是司徒賢的對手,而且他還要顧着冷肅,一時有些不敵,連連後退,還是捱了司徒賢一掌,喉頭一陣腥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司徒賢倒沒想殺了司徒璉,不過他沒打算放過冷肅,準備殺了冷肅之後把司徒璉帶走,不讓司徒璉再做什麼威脅到五毒教的事情。

就在司徒賢再次出手朝着冷肅打過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襲來一陣寒意,他轉頭就看到一支泛着金光的箭矢以極快的速度朝着他的心口射了過來。

司徒賢躲開之後,拿出自己的短笛放在了脣邊。昏迷中的冷肅不會受到音攻的影響,而司徒璉最清楚怎麼抵禦音攻,但是司徒賢沒想到,剛剛對他放冷箭的人,竟然也絲毫不受他的音攻的影響。

司徒賢猛然轉頭看向了司徒璉,眼中滿是冷意:“孽子,你竟然把抵禦音攻的要訣教給了外人!”抵禦音攻的要訣是五毒教最機密的東西,也只有司徒賢和他的妻兒能夠接觸到。司徒賢沒想到司徒璉背叛五毒教竟然背叛得這麼徹底,把五毒教最大的機密都泄露了出去。司徒賢的音攻瞬間就失去了效果,他把短笛收了起來,揮掌就朝着來人打了過去。

來人臉上戴着一張金色的面具,正是墨青。他把手中的飛雲弓收了起來,同樣赤手空拳迎上了司徒賢的攻擊。司徒賢在音攻上造詣很高,因爲他的內力極爲高強。而墨青的內力在年輕一輩中絕對是最頂尖的存在,並不比司徒賢遜色多少。

兩人片刻功夫已經過了百招,司徒璉就在一旁站着,沒有要出手幫任何一方的意思。

司徒賢意識到自己沒有任何優勢,虛晃一招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心口卻傳來一陣劇痛,腳步也頓了一下。

墨青再次把飛雲弓握在了手中,在司徒賢神色慌亂的時候,一支金色的箭穿胸而過,他猛然瞪大眼睛,直直地倒了下去。

墨青走到司徒賢身旁,伸手握住了司徒賢的脈搏,發現司徒賢竟然中了一種十分隱秘的毒藥,剛剛纔發作,這也可以解釋武功極爲高強的司徒賢爲何在想離開的時候沒能走。

冷肅醒了過來,一腳就朝着司徒璉踹了過去:“小蓮花是不是找死?”

司徒璉躲開之後,冷肅還是氣哼哼的,轉頭看到墨青,以及地上的屍體,冷肅愣了一下:“那是小蓮花他爹?這麼輕易就被弄死了?”

墨青微微點頭:“是司徒賢。”他已經查看過了,司徒賢面具之後的左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但沒有易容的痕跡。司徒賢之所以這麼輕易就被墨青射死了,一方面是因爲他的音攻對墨青失效了,另外一方面是受了他體內之毒的影響。但這很怪異,因爲司徒賢可是五毒教的教主,對毒物應該很警惕,不知道什麼人竟然能夠成功地給司徒賢下了毒,而且是一種讓司徒賢這樣的絕頂高手都無法抵擋的毒,這讓墨青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千葉城出現的鬼夢。

“姐夫你箭法不錯。”冷肅對墨青說着,準備過來欣賞一下司徒賢的死狀。他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司徒賢似乎死得太容易了一些。

墨青卻猛然又把飛雲弓舉了起來,箭尖對準了冷肅的心口,冷肅神色一變:“姓墨的你要幹嘛?”

看到墨青突然轉身,對着身後的樹林射了一箭,冷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唸叨了一句:“嚇死小爺了,我需要小姐姐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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