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徐徐,捲動男子青色的衣袂,削瘦身子卻勾勒出完美的線條,一種名爲尊貴的風度就這樣毫不張揚地席捲而來,讓人不自覺帶着一種自慚形穢的卑微,用着仰視的目光看着他。
彷彿,他,是天生的皇者!
納蘭夜輕佻的眉眼一斂,皇家的血液讓他微微挺了挺胸,首次,用着挑釁或者說是捍衛的目光,看向男子。
而此刻,男子那深邃如星際黑洞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在納蘭夜的臉上掃視而過。
同樣的欣賞,不一樣的忌憚,油然在二人心中升起,彷彿天定,兩人將是宿命的敵人。
“天機,流星!?”納蘭夜輕聲說道,自持而高貴。
雖未見過,但早已聽聞了流星的傳奇,臉上標誌性的銀色面具,就是流星的特徵。
“納蘭太子!”流星迴道,淡然而疏離。
方纔納蘭夜打量慕容玥的目光皆落入了他的眼中,這纔出手打開了房門,將衆人的注意力轉移,慕容玥這一輪月,豈是他人得以窺覷的。
“流星,你方纔的話是何意思!”不甘於被忽視的耶律風帶着莫明的敵意看向流星,出口便是質問。
眼前的兩個男子皆是萬中挑一的優秀,納蘭夜如夜空般變歡迷離,而北辰星,就如同璀璨的星空般璀璨迷離。在兩人奪目個的光彩,一向對自己相貌自負的耶律風便淪爲了綠葉的陪襯。
若是納蘭夜也就罷了,他是別國太子,身份尊貴,不是他能夠得罪的,而這流星,居然也敢在他將軍府公子的面前囂張,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對耶律風惱羞成怒的質問,流星報以淡然無視的方式,反而朝一旁默默打量着自己的慕容玥含笑讚揚:“慕容小姐方纔的行爲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流星甚是佩服,對於有眼無珠之人,小姐還是敬而遠之的好,相信小姐退婚之後,定會恢復神智!”
慕容玥眼眸一凝,這流星的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他知道了什麼?雖然自己番才說出了退婚的話,卻都是用着最爲孩子氣的舉動掩飾了,就彷彿一個孩子討厭了一個玩具,囔囔着要丟開一般。
而這流星,最後的一句話,分明是含有深意的。自己該如何應對,是繼續裝傻,還是沉默以對?
未等慕容玥爲難多久,耶律風卻怒氣衝衝地上前爲慕容玥解了困。
“流星,本公子問你的話,你沒有聽見嗎?”對於流星的身份,耶律風也略有耳聞,卻不曾多加關注,對於自幼被耶律韜寵愛着長大的他,自信這等江湖草莽,無論如何,也不及他將軍公子的身份來的尊貴,憑什麼如此無視於他。
流星冷然一笑,尊貴天成的氣息逼得耶律風生生退後了幾步,話語依舊淡然,卻流露出絕對的自信:“就是你父親耶律韜來,也不敢與我如此說道,你?還是先回去多上幾堂課再出門吧!莫非將軍府窮到了這等地步,不曾讓你上過學堂不成,如今要這般不恥下問?”
“你……”耶律風面色一紅,欲回話,慕容震天卻搶前一步,朝流星抱拳問道:“流星閣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