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琴,那就是天魔琴。
她只要拿到天魔琴就能開天眼,就能找到法大海的藏身之地,就能找到無淚之城的地圖。
天魔琴是她到這裡的真正目的。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她竟然想慕容如玉和楚慕白了,儘管她不願意相信,不願意承認自己想那兩個男人了,但在見到天魔琴的那一刻,她的確想到那兩個人了。
拿了天魔琴就去找他們,告訴他們她還沒死?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此想念一個人,她從來沒有過……
更何況她是想念兩個人。
難道這就是愛情?
不,她不相信,她相信自己早就斷情斷愛了,或許,或許她只是出於感激而已,對,她只是出於感激。
小小的南宮傲雪努力說服自己,同時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天魔琴,她一定要取到天魔琴。
就在南宮傲雪凝神思索如何對付這看似根本無法擊敗的血氣怪物取得天魔琴的時候,那血氣巨人卻反而先行發生了改變,無數血氣化作一個巨大的怪人,然後努力衝出天魔音鑄造的屏障,結果不知道被什麼力量打壓,竟然瞬間奔潰,化作無數的鮮血落在巨大的山洞裡。只是一瞬間,一瞬間,整座巨大的地下洞窟變做了一片紅色噁心的海洋,而那鮮血裡藏着無數的惡靈,那些飢、渴的惡靈。此刻面對無處不在、可畏可怖的惡靈,南宮傲雪也不禁頭皮發麻,面上變色。
而天魔音所到之處,鮮血慢慢迴流,流進血池裡,這些惡靈似乎很害怕天魔琴。
如此恐怖的血池,除了天魔琴,怕是誰也對付不了,她若是想取走天魔琴必須消滅血池裡的怪物。
可是,這怪物的力量遠遠在她之上。
看着那把天魔琴,她似乎能感受到天魔琴的力量在減弱,血池裡的怪物若是再成長,只怕是天魔琴的力量也對付不了她。
南宮傲雪慢慢退回幾步,越是靠近血池,體內就越是難受,噁心,想吐,內力在體內不停的翻滾,還有那刺鼻的血腥味……
南宮傲雪神情凝重的看着那個紅色怪物,難道就真的找不到消滅她的辦法?
“轟--”眼前縈繞起一團白色霧氣,那霧氣消散殆盡後出現在南宮傲雪眼前的竟然是一隻白虎,一隻白色的老虎。
那隻老虎看上去非常兇悍,渾身的白毛散發着銀色的光芒,那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看着南宮傲雪,看來,這是一隻靈獸,否則它也不可能在這妖氣沖天的洞穴裡存活。
“何人,竟敢闖血洞?”白色老虎發出一聲巨吼。
南宮傲雪凌亂了,這老虎會說話?起初以爲是一隻靈獸,沒想到它會說話。
“你又是何人?”南宮傲雪一如既往的狂傲,雖然心裡沒底,但她也不會輕易認輸。
“大膽,你一小小凡人,也配問本尊的名號?”那白虎大怒,蓄勢待發準備向南宮傲雪發出襲擊。
就在白虎準備動手的時候,南宮傲雪脖子上的桃花玉佩開始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
以前都是粉紅色的光芒,這次怎麼就成了白色的光芒,南宮傲雪有些小小吃驚的低着頭看看自己的玉佩。
那白虎也震驚的看着南宮傲雪脖子上的玉佩。
白虎突然幻化成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單膝跪在南宮傲雪面前。
“是白虎眼拙,竟沒看出是您。”那白虎恭敬的說道。
那玉佩似有靈性般慢慢收去自己的光芒,如一塊普通玉佩一樣掛在南宮
傲雪脖子上。
“你究竟是誰,這還是哪?”雖然她隱約知道這一切可能與自己的母親有關,但還是不敢確定,這塊玉佩究竟象徵着什麼,怎麼可以讓一隻神獸臣服。
“在下乃是四大神獸之一的白虎,在血洞裡鎮守血魔。女帝,血魔的實力越來越強,還希望女帝早早封了這血池!”
女帝?南宮傲雪是女帝?什麼女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想來白色城堡看看這城主究竟是何方神聖,可沒料到這等情況發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女帝,我什麼都不知道。”南宮傲雪一片茫然,茫然的看着那名白色男子?
那男子眉毛一皺,眼前的人明明是聖尊的女兒,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如何進來的?”她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可能進得了這危機重重的城堡,又怎麼進得了血洞?
南宮傲雪把進來的原因和過程說了一遍,白虎暗暗佩服,沒想到女帝竟然能一個人闖進城堡,還能進到血池,不驚動任何人。果然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女帝看來絲毫不比她的母親差啊,佩服,佩服。
“轟隆隆--”就在此時,血池又發出雷鳴般的響聲,地窖開始微微的顫動。
那中年男子匆忙化作大白虎,急忙說道“你去同福客棧,找那裡的掌櫃,她會告訴你一切。血池有異動,女帝,此地不宜久留,你速速離開。”說完那白虎突然虎視眈眈的朝血池走去。
去完成它的使命。
她聽說過四大神獸,青龍,白虎,朱雀,麒麟,看來剛纔這隻神獸應該就是白虎尊者。
可以,她的身份究竟是怎麼回事?
冥冥之中,似乎那個未曾謀面的母親什麼都爲她安排好了。
…… ……
夜色裡,一抹嬌小玲瓏的身影迅速在黑暗之城的房頂移動着,快速的回到了同福客棧。
回來的時候客棧很安靜,她也沒想到要打擾別人,她需要好好睡一覺,一切事情明天再說。
她還記得白虎的話,他叫她去同福客棧找掌櫃,這樣說來這同福客棧的人果真不是普通人。
當客棧裡漏斗裡的黑沙流完開始流白沙的時候代表新的一天的降臨。
同福客棧又熱鬧起來了,雖然窗外還是漆黑的一片,雖然月亮還高高的掛在天上,但他們知道新的一天到來了。
雲豆豆,李秀才,李廚子全被佟香香叫起來忙乎了、
雲豆豆看看正廳裡沒有南宮傲雪的身影很不爽,哼,那小東西又偷懶了。
雲豆豆陰險一笑,向樓上衝去。
李秀才無奈的擡起頭來看了雲豆豆奔跑的身影,搖了搖頭,看來他已經習慣雲豆豆的這派行動了。
“咚咚咚咚--”聽着那火急火燎的敲門聲,南宮傲雪早知道是雲豆豆了,只有她纔會那麼無聊,吃飽了沒事幹,跑來找南宮傲雪的茬。不過今天南宮傲雪勝券在握,她也懶得理會雲豆豆,用被子捂着頭繼續睡覺。
“開門,南宮傲雪,你給我開門!”雲豆豆在外面大聲的河東嘶吼。哼,當初那安曉曉憑着法力高強是怎麼收拾她的,如今好不容易逮到她女兒,怎麼可能讓她有好日子過。
敲了了很久也沒人理會她,只見雲豆豆衣袖一捥,雙手運氣“排--山--倒--海--掌!”嘖嘖嘖嘖,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掌法了,還多謝有南宮傲雪來,讓她連連自己的武功。
“轟--”門被雲豆豆那所謂的排山倒海掌撞開
了。
“喲喲喲喲,四小姐,學會偷懶了,你忘了你欠我們多少銀子,需要洗多少碗才能還清債務?嘖嘖嘖……這牀很舒服吧,睡得那麼香?”這郭芙陰陽怪氣的走進來,雙手還故意掂量掂量南宮傲雪睡的牀。哼,是同福客棧上好的客房,能不舒服麼,能不暖和麼?雲豆豆臉上笑得陰險,心裡卻嫉妒得要死,這死丫頭,能睡這麼好的牀,還能賴牀不起,哼,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哼,雲豆豆,你有事?”南宮傲雪掀開被子,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深不見底的看着雲豆豆,那雙眼睛裡藏着的不是恨,也不是殺氣,雲豆豆自己也不知道這小東西那是什麼眼神,話語這般的冰冷,冰冷得沒有任何溫度。
好像,好像有點不屑和嘲笑。
我靠,雲豆豆非常鄙視這個小孩子,她奶奶的,那安曉曉欺負她也就算了,現在連她這屁大的孩子也欺負她,是意思嘛,什麼意思嘛?
“有事?能不有事嗎?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下去跑堂,你以爲你真的是什麼城主夫人,不用幹活啊?”雲豆豆張開她那廚子不停的提高自己的分貝,她可不想在這孩子面前失去威信。一邊說還一邊扯掉南宮傲雪的被子。
“呵呵,我不是城主夫人,那如果我是女帝呢,還用幹活嗎?”南宮傲雪一個翻騰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弧線以後落在椅子上,靠着椅子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看着雲豆豆。
“你--”雲豆豆被這小孩的囂張氣到,正欲破口大罵,突然停頓了,手僵硬的保持在空中罵人的姿勢,好一個仙人指路啊,哈哈哈哈。
雲豆豆的腦海裡迅速的翻騰着,雙眼轉溜,她要好好消化一下南宮傲雪的話。
脖子一歪“女帝……女帝……”靠,雲豆豆好像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孩子怎麼知道女帝的事情,難道她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雲豆豆剛纔還囂張的表情收斂了,本想好好磨磨這南宮傲雪,沒想到那麼快就知道自己身份了。
“你還知道多少?”雲豆豆癟癟嘴,很不甘心的看着南宮傲雪。
“那要看佟掌櫃願意告訴我多少了?”南宮傲雪現在可是囂張得很,她雖然不知道女帝到底意味着什麼,但連白虎尊者見到她都要單膝跪地,想來這女帝的身份是頗高的。呵呵,現在有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雖說這個用詞不準確,但南宮傲雪也不介意用這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的此刻的心情--小人得志。哈哈,囂張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擰着茶杯,這模樣,夠霸氣也夠囂張。
看着雲豆豆那便秘的表情她就痛快啊,誰叫這個女人總是找自己麻煩呢,還有那日算賬的神情,扔着一張單子叫她還錢的表情,哼,她都還記得呢,她南宮傲雪可是很小氣的。
“那……那……你你……什麼女帝,你聽誰說的……胡說,胡說……”雲豆豆打死不認賬,表情還故作嚴肅,但心還是虛的,說話都結結巴巴,還發着抖呢。
“那白虎尊者說的話,是真是假呢?”南宮傲雪歪着一個頭故作天真的看着雲豆豆。雲豆豆氣得牙癢癢啊,這個南宮傲雪,這時候的表情像極了安曉曉,像極了,和她娘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個模子刻出來!
“你見過白虎尊者?你去過血池?”憤怒歸憤怒,她還是姚繼續問下去。這個死丫頭見過白虎尊者?
也就是說她去過血池?
她竟然單槍匹馬去了血池?
而他們都不知道?
城堡的警示鈴也沒有響?
她竟然悄無聲息的去了血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