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去調查之後,發現蕭鳶的背景是乾淨的。
而此時在廚房中忙活的蕭鳶卻接到聖旨說讓她去見王。
廚房中的人,看蕭鳶的臉色都是嫉妒的,只有蕭鳶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蕭鳶跟着侍衛乖乖來到夜浪面前,她抿住嘴,無論夜浪問她什麼,她都是沉默。
在這種情況下,當一個聽不見,不會說話的人挺好的。
最後,夜浪做了一個大家都吃驚的決定,就是讓蕭鳶在身旁伺候。
蕭鳶不能拒絕,一拒絕就露出馬腳了。
“你叫什麼名字?”夜浪用的不是本地話,而是蕭鳶國家的話。
蕭鳶差一點就要回答了,最後一驚,反應過來,面容保持平靜,她就當沒有聽到。
這讓夜浪一愣,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時,一個侍衛走進來,“王,姑娘和後宮的娘娘們在花園鬧起來了。”
夜浪聽到之後,皺眉,她們怎麼攪和到一起去的,真是麻煩!
隨後,夜浪起身走了出去,身爲貼身侍女的蕭鳶也要跟着一起去。
花園中。
景寧和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面對面站着。
這幾個女人都是原來先王的妃子,景寧是見過的,自然也認得哪個是哪個。
“你這個醜女人,見到我們爲什麼不行禮?”其中帶頭的一個女人問道。
景寧聽到宮女的解釋,冷冷一笑,“你沒資格!”
她們的確沒有資格,不管景寧身份如何,表面上還是夜浪請的客人,而她們是先王的妃子。
正當幾人要吵鬧起來的時候,夜浪出現了。
這下子大家都安靜下來。
在她們國家,如果先王不在,那她們這些做妃子的,要麼陪葬要麼就是接着成爲下一個王的妃子。
大家都很怕死,所以選擇了後者。
“你們吵什麼?!”夜浪皺着眉頭,看着這些惹是生非的女人。
“王,她頂撞奴。”一個稍微也年輕一點的妃子指着景寧說道。
景寧對妃子的告狀無所畏懼,她的眼睛不斷閃着,目光看向夜浪身後的人。
蕭鳶本來是低着頭的,直到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放在自己身上,她擡起頭,剛好與景寧目光對視。
蕭鳶心中一喜,原來嫂嫂真的安然無恙在這裡。
景寧看着蕭鳶的眼睛,覺得很熟悉,而且蕭鳶的眼裡有一種見到她的驚喜,這讓她很疑惑。
“想不到夜國王身邊也會有侍女伺候?”景寧走進一步,想要看清楚蕭鳶的眼睛。
正在因這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感到頭疼的夜浪聽到景寧的話,怔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蕭鳶,“難不成少夫人對這小小宮女感興趣?要不賞賜給你?”
聽到這話,一直站在他們旁邊的蕭鳶抑制不住心中的驚喜,手在袖子下不安分動了,她等着景寧點頭答應。
誰知景寧搖搖頭,瞥了蕭鳶一眼就離開了。
夜浪意味深長的看着景寧離開的背影。
蕭鳶很不明白景寧爲什麼不把她要過去,難道是因爲沒有認出她嗎?
這下可苦惱了蕭鳶,因爲在宮裡都是要戴面紗的,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能摘下面紗的。
……
景寧回到宮殿中,坐下來思考剛纔見到的人。
那雙眼睛……真的讓她很熟悉,而且那眼睛中的驚喜,她是不會看錯的。
這樣一想,景寧臉色一變,她已經猜出是誰了。
那是蕭鳶,她剛開始沒有認出來是因爲她以爲蕭鳶不會出現在這夜涼國的。
這麼看來,蕭鳶肯定是爲了進來找自己的,那她就要想辦法跟蕭鳶接觸纔可以。
另一邊,軍營中。
蕭凜接到蕭老將軍的來信,臉上冷若冰霜。
習久見到蕭凜這個樣子,把他手中的信抽出來,看到上面的內容之後,習久嘴角一抽,這蕭老將軍可真是捨得,居然讓自己女兒進宮。
“習久,找幾個探子,看看能不能混進夜涼國王宮。”蕭凜思考了一下,說道。
“行。”習久應了一聲便下去安排事情。
帳中只剩下蕭凜一人,他看着寧國的國土一步步擴大,心裡也沒有開心到哪裡去,因爲她不在他身邊。
本來打算攻打夜涼國的蕭凜,現在改變主意,打算把夜涼國周邊的小國家都攻打下來,到時候對夜涼國進行一個圍攻。
現在,蕭凜着急也沒有用,只能等消息。
他相信,景寧和蕭鳶都會沒事的。
……
自從知道景寧的位置之後,每一日,蕭鳶都會想盡辦法跑去找景寧,可每一次,夜浪都會讓她去幹嘛去幹嘛。
蕭鳶最後都是忙得沒有時間去找景寧。
現在沒有軍事,夜浪也沒有打算攻打別的國家,整個夜涼國暫時一片平靜,百姓安居樂業。
“你過來。”夜浪朝在一旁候着的蕭鳶喊道。
蕭鳶已經習慣了這種突然的喊話,她快步走過去。
“你知道那個姑娘的住處吧?現在你去把她喊過來。”夜浪盯着蕭鳶的眼睛說道。
蕭鳶沉澱了就幾天,已經把情緒控制得很好了,她快速離開,前往景寧住的地方。
“你去盯着她。”等到蕭鳶離開之後,夜浪朝身邊的侍衛說道。
蕭鳶不知道身後有人一直盯着,去找景寧的時候,她幾乎是用跑的。
來到景寧住的地方,蕭鳶就看到景寧躺在院子的搖椅上乘涼。
蕭鳶慢慢走過去,正想着要怎麼跟景寧開口的時候,景寧擡頭看了她一眼。
“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景寧開口問道。
蕭鳶正想回答,只聽到景寧身邊的宮女先她一步開口,把景寧說的話用夜涼國的語言說給她聽。
這下子,蕭鳶算是明白了,她伸出手指了指夜浪所在的宮殿,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景寧見狀,沒有立刻回答,依舊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約莫一會兒,景寧便讓身邊那個能聽懂她講話的人去屋裡取茶壺。
就這樣,只剩下景寧和蕭鳶二人。
蕭鳶剛想開口,景寧咳嗽了兩聲,遞給蕭鳶一個眼神,蕭鳶領會,乖乖的沒有出聲。
只見景寧在桌子上用茶水寫了幾個字。
在那個宮女出來的時候,景寧平靜的用剩餘的茶水倒到那幾個字上。
宮女出來看到的是桌子上的一攤水跡,也沒有多想。
喝過茶以後,景寧跟着蕭鳶前往夜浪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