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巫蠱娃娃

那丫鬟笑了笑,“奴婢想,若是那位鄭二小姐回來,這丞相府必然會熱鬧許多。”

娉婷郡主目光一沉,低頭,仔細的思索。

而那丫鬟則是垂下了頭,長長的劉海下,她脣角含笑,眼中的笑容卻如斯詭異。

……

娉婷郡主的打算,景寧自然是不知道,她回到丞相府,剛剛踏入屋門,便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再醒過來時,便瞧見鄭安宴有些憔悴的臉。

顯然,這些憔悴是因爲她擔心而來。

景寧不願意讓父親擔心,便自然不可能將呂王府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說出,只能含糊地說自己不小心掉入了水裡。

她哄了半天,才終於勸得鄭安宴離開。

隨後,景寧深吸一口氣,便倒了下去,埋頭睡了起來。

這一覺直到半夜。

天幕沉沉,不見半點星光,唯有一輪彎月逐漸西沉,走廊上,用石頭雕刻而成的燈籠盞裡頭的燈油還未耗盡,照着屋外稀疏晃動的枝葉。

三更半夜,沉寂如斯。

一直到窗戶破開,一道黑色的影子飛入景寧的屋子,將手中提着的人扔了出去。

旁邊住着的碧華聽到動靜,立刻慌慌張張的朝着景寧的房間趕來:“小姐,你怎麼了?”

她心中焦急,唯恐景寧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她準備呼救的時候,推開屋子,卻只見到屋中中的燈光不知道何時亮了起來,落華站在屋中,而自家小姐披衣坐在牀前。

除此之外,屋子中還有一個人,此刻正被落華一腳踩在地上。

碧華愣了愣,手裡提着的準備用來打人的燈盞就這麼掉了下來。

跟在她身後的是景寧前段日子新帶回來的那個叫做魚兒的女子,此刻手中也提着一根長棍,正用懵懂而疑惑的眼神看着這一切。

“小姐,這是……”

發生了什麼?

景寧笑了笑,臉上的神情明顯有些冷:“沒什麼事,只不過是幾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收了別人的好處,來暗害自個的主子罷了!”

這幾日她都讓落華注意着院子裡的動靜,看看有什麼什麼異常,剛巧,白日才囑咐過,晚上就真的有不長眼的撞了上來。

這時候,那個被落華踩着的人忽然痛叫出聲:“哎呀,別踩了,小姐,是老奴哇!”

聽着這道聲音,碧華走近了一下,當瞧見對方的臉時,頓時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張嬤嬤,怎麼是你?”

這個被落華踩在腳下,滿臉灰塵泥土的,可不就是景寧院子中的張嬤嬤嗎?

瞧見碧華,張嬤嬤就立刻鬼哭狼嚎了起來:“你說老奴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只不過是起來上個茅廁,結果就被人給逮到了這兒,小姐,老奴是無辜的啊!老奴跟在您身邊那麼多年了,哪裡做過對不起您的事情啊?”

景寧慢慢起身,走到張嬤嬤面前,靜靜地看着她。

張嬤嬤算是她院子裡的老人了。

卻不想也是別人院子裡的爪牙。

她冷冷一笑:“是麼,落華,你來說!”

落華直接將抱怨的張嬤嬤的踩的更用力,面無表情的道:“她撒謊,她並不是去茅廁,而是在你房間外的樹下,鬼鬼祟祟的埋東西。”

她回頭給了碧華一個眼色,碧華立刻撿起地上尖利的燈盞,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她便重新折回,手中的燈盞已經沾滿了泥土。

顯然,她方纔是用這燈盞拿去挖土了!

“小姐,落華說的沒錯,樹底下的確有東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張嬤嬤埋得!”

她說着,便將一個盒子遞到景寧面前,景寧將其接過,打開,拿起裡面的動地對着燈光處一照。

那東西的模樣頓時顯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碧華驚呼一聲,連連後退,臉色蒼白驚恐:“這,是巫蠱娃娃!”

巫蠱娃娃,顧名思義,出自於苗疆蠱術,將人的生辰八字寫在其上,隨後用針扎入,便可詛咒他人,自從幾百年前,燕國開國帝王的一位愛妃被詛咒致死之後,便在燕國被譽爲邪術,凡是發現有用此邪術者,五馬分屍!

景寧笑了笑,低頭看着張嬤嬤:“這就是嬤嬤你說的無辜嗎?”

早在那巫蠱娃娃被挖出來的一瞬間,張嬤嬤的臉色就已經變得蒼白,但她還是咬死了牙關:“老奴壓根就不知道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小姐,您不能因爲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就誤會對您忠心耿耿的老奴啊!”

她一邊嚎啕大哭,一邊在心裡琢磨着。

景寧的性子她在瞭解不過,只要自己戲演得足夠逼真,必然會讓景寧相信自己。

雖然這一次沒能做成楊姨娘吩咐的事情,但是卻發現了這小蹄子跟別的男人私通,這樣的事情要是稟告了上去,絕對是大功一件!

她想着,心中越發的激動。

景寧冷冷瞧着她,將她的所有想法看在眼裡,微笑着說道:“原來張嬤嬤真的對我忠心耿耿,既然如此……”

她的笑容驟然一收,目光寒冷。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對我這般忠心,也必然會願意爲我去死!”

什麼?

張嬤嬤不可置信,然而她還未來得及說出話,便被人用抹布堵住了嘴巴。

景寧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冷冷的吩咐:“直接把她扔到後面的湖裡,以免她會水性,可以先弄死,再拋屍,橫豎一個下人,不會有人多在意。”

張嬤嬤背叛了她,連同其他人想要致自己於死地,光這一點她便不會容忍對方的存在,更遑論對方發現了落華。

落華是她一張十分重要的牌,她在暗處,更有利於自己。

所以,張嬤嬤必須死!

燈光下,她的目光平靜而冰冷,冷眼看着張嬤嬤被人拖走。

張嬤嬤瞧着燈光下她的目光,那是一種同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鋒利,如同一柄匕首,她瞪大了眼睛,忽然有一股寒氣自背脊處升起。

死前的最後一瞬,她心中所想的是——

真不該貪圖那一點賞賜,就幫着楊姨娘害景寧的。

房間中再次回覆了平靜。

景寧端詳着面前的這個白色的娃娃,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居然是老夫人的。

也是,鄭安宴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就算髮現了也只會認爲是有人陷害自己,而老夫人則是不同了,必然會因此對自己大發雷霆,且不說她之前苦苦累積的好感度一夜消失,只怕從今往後,她在這丞相府都是寸步難行。

真是打的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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