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天盛帝這話,季月桐原本欣喜的表情瞬間變得失望起來,眼底黯然,默默垂下了頭。蘇淺陌注意到了季月桐的表情,暗自嘆氣,搖了搖頭,這個季月桐是不可能和夜昭曦在一起的,別說夜昭曦對她沒有感覺,就是有感覺,他們也不可能。
季文昌雖是季家的人,但季文昌是跟着楚御行軍打仗,一路被提拔上來的,跟季家的其他人不同,季文昌是楚御的人,是支持四皇子一派的,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季月桐是季文昌的女兒,季月桐要嫁,只能嫁夜昭煦或者夜昭染,除此之外,她是不可能嫁給其他人的,更不可能嫁給夜昭曦,夜昭曦可是夜昭玥一派的,季文昌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站在與自己敵對的一面。別說楚御不會同意,就是夜昭玥,肯定也不會讓夜昭曦娶了季月桐。只可惜,季月桐自己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對夜昭曦一直抱有幻想。
因爲是太后,天盛帝不好發作,只好轉移話題,道:“皇后,聽說今日這百花宴皇后花了不少心思,怎麼如今這舞臺中央竟然空空蕩蕩的,今日難道沒有什麼表演可看嗎?”
“今日這舞臺可不是臣妾負責的,有什麼表演可看,皇上要問憐郡主了。”皇后笑道。
“哦?”天盛帝看向蘇憐兒:“怎麼?今日這表演是你安排的?”
“回皇上,憐兒見皇后娘娘一直被頭痛所擾,不忍心讓皇后娘娘太過操勞,所以才主動請纓,希望能幫皇后娘娘分擔一些。”
天盛帝滿意的點頭:“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才能,不錯,劉義,賞。”
“皇上,如今表演還沒看您就賞賜憐郡主,難免會落人口舌,說您偏袒了憐郡主。何不等看完了表演再賞,因爲表演精彩,皇上再行賞賜,豈不是更加名副其實。”蘇淺陌小聲提醒一句。
“恩,陌丫頭說的有道理。”天盛帝點點頭,表示認同。
蘇憐兒怨恨的瞪了蘇淺陌一眼,明知道蘇淺陌是故意的,卻也不好說什麼。
表演開始後,蘇淺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凌炘特意將自己的位置和蘇淺陌的位置排在一起,蘇淺陌剛一坐下,凌炘就問:“怎麼樣?你跟皇上說了?”
“說了。”蘇淺陌表情有些悶悶,不爽的道:“那個老狐狸早有準備,哪裡需要我去提醒他。你沒發現今天宮裡的禁衛軍佈防有什麼變化嗎?”
“今日的禁衛軍佈防與平時相比少了一半,我原先還以爲是赤尤使的手段,這麼看來,是皇上故意爲之,就是爲了示弱,好讓赤尤得意忘形,疏於防範,他再來一個出其不意。”凌炘說着,也頗有些詫異:“想不到這個天盛帝比我想象的還要狡猾聰明。”
“他要真是昏庸無能,我和你這些年會過得這麼艱難嗎?”蘇淺陌不滿的撇撇嘴:“這個老狐狸,遲早有一天收拾了他!”
蘇淺陌朝四周望了一圈:“你看到夜昭珏了嗎?”
“他稱病在家,沒有來。”凌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