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烈這麼一提醒,想想好像確實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夜昭曦冷靜下來。
“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顧烈道。
……
陪着演戲的小兵,倒是挺給力的,或者說在他看來這兩個等待被處刑的女子就是十惡不赦,罪大惡極的南越探子,於是便將玄虛谷被困的怒氣全部撒在了蘇淺陌和清漪身上。不過,到底是兩個女子,而他們也都是楚御帶出來的,嚴格遵守軍隊中的紀律,倒也沒有爲難蘇淺陌和清漪,只是迫不及待的將火把點燃,想要將這兩名南越探子送上西天。
“你們可別怨我,下輩子投胎重新做人,好好呆在家裡,可別再出來做這種事情了。”
火勢很快蔓延至了每一個木頭上,圍成一圈,熊熊燃燒着。
刺鼻的煙味薰得蘇淺陌和清漪眼睛都睜不開了,喉嚨不舒服的連聲咳嗽着。
楚御站在自己營帳外,負手而立,手掌握緊在背後,他的目光緊緊盯着被火包圍着的刑臺,雙脣緊抿,臉上的表情十分冷峻。
昨晚蘇淺陌跟他說這件事情的事情,他是嚴聲禁止的,這苦肉計太過於危險,稍有不慎,她便很有可能會受傷,他自然是不願意她去冒險。別說是受火刑了,就是把她綁在那上面,他都捨不得。
可蘇淺陌卻將清漪的事情說得動情動理。更何況他原本就欠清漪一條命,便只好答應下來,陪着她們倆演這一齣戲。
只希望,蘇淺陌的心思沒有白費。
火光沖天,已經將蘇淺陌和清漪完全包圍了,幾乎看不見兩人的情況。
楚御雙掌握得更緊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正當他準備救人時,從軍營不遠處的林間竄出來一個黑影,身形極快,輕功飛至刑臺,手中的劍唰唰幾下將堆砌好的木頭挑開,從火堆中弄出了一條路來。他右腳一蹬,借力而起,飛出刑臺中,斬斷綁住清漪的繩子,將她攬在懷裡,衝下了刑臺。
楚御緊隨其後,將蘇淺陌救了下來。
楚御面色冷然,看着蘇淺陌似是有些隱隱怒火。
蘇淺陌吐吐舌頭,有些心虛。這個苦肉計確實冒險了。
楚御無奈,伸手替蘇淺陌擦去臉上的灰漬,替她理了理鬢間散亂的頭髮。
“以後不許再這麼胡鬧了。”楚御道。
蘇淺陌點頭:“保證下不爲例。”
兩人相視一笑後,皆朝清漪的方向望去。清漪死死拽住黑衣男子的衣服,不肯鬆手。臉上早已淚流滿面,卻說不清到底是難過還是高興。
“你還想走嗎?”蘇淺陌上前,看着男子,他始終帶着一個黑色的斗笠,讓她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那樣麼的極力忍耐和悲傷。
楚御眉頭微蹙,看着斗笠男子,輕啓脣瓣:“炎百草!”
“炎百草?你說的是那個聚英會的炎百草?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那個?”蘇淺陌有些驚訝。
“這世上哪有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人。”斗笠男子,也就是炎百草總算是開口了:“不過是世人誇張罷了。”
“炎哥哥,不要再離開清漪了。”清漪扯了扯炎百草的衣服,目光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