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雲自殺的消息傳到了皇宮裡,林秋雲和皇上都震驚了。林秋雲說:“這世子怎麼搞的,本宮讓他看好二姐,他怎麼就讓她輕生了呢?本宮饒不了他。”
皇上心想:這林夏雲死了,那郭懷風就不合適在這段時間內納妃了,是不是說朕就能將胭脂弄進宮了呢?真是天助朕也,這林夏雲死的真是時候啊!
林春雲挺着大肚子來到坤安宮找皇上,她要出宮去,瞭解林夏雲的事情,畢竟她是大姐,理應出面處置林夏雲的後事。
“皇上,臣妾要去晉王府。還有皇后也應該和臣妾一起去,夏雲這事臣妾都聽說了,都是皇后讓世子娶胭脂鬧的。”林春雲說。
“大姐,妹妹這不都是爲了皇上嗎?況且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嘛?二姐就因爲這個看不開,這也太脆弱了吧。”林秋雲看起來沒有那麼傷心,倒像是與她無關似的。
皇上說:“愛妃姐姐,你就不用去了,你還懷着朕的龍種呢?萬一有什麼閃失,那還得了嗎?就讓朕和皇后去吧,反正世子娶胭脂的事情要重新商議了。”
聽到這話,林秋雲就生氣了,道:“什麼?臣妾不是說了讓世子娶胭脂嗎?這怎麼能說變就變呢?”
“問題是現在世子妃死了,王府怎麼能舉辦喜事呢?胭脂暫時不能嫁給世子,她就不能住在王府,朕想把她接回宮中。”皇上說出他的意圖。
“額?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這喜事可以推遲,反正你就是不能將胭脂接回宮裡,不然又會走進之前那個死衚衕裡,看誰能救你?”林秋雲吼着他。
林春雲說:“哎呀,你們兩個別吵了,快去王府看看情況吧。”
林秋雲說:“小悅,我們走!別管這個大壞蛋!”
皇上也跟着走出去,“皇后,你不是派人將散播謠言的彭正給抓起來了嗎?現在誰還敢亂嚼舌頭呢?”
刑部大堂上,周晨開堂審理彭正散播謠言一案。侍衛將彭正押上來,他是穿着囚服,頭髮散亂,精神萎靡。周晨一拍驚堂木,將彭正嚇了一跳。周晨問:“彭正,你散播怡紅樓頭牌胭脂在皇宮內的消息,造成百姓和大臣們對皇上的誤解,你自己說說該當何罪啊?”
“周大人,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彭正義正言辭地問。
“哦,皇后娘娘就是證據,她派人來跟本官說就是你散播的,你不認的話,那本官只好對你用刑了。”說完,他示意侍衛將彭正綁在十字架上。
彭正喊着:“住手,周晨,你這是濫用私刑,屈打成招,本官不服!”
“別說那麼多廢話,你要是承認了,還能落得一個全屍,要是拒不交代,那你只有落得體無完膚的下場,到時候還是難逃一死,本官還是勸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反正你是脫不了身的,之前的周宮就是你的榜樣。”周晨說。
彭正不想受皮肉之苦,居然把周晨所指控的罪名都認了,確實也是他乾的,與其在這裡耗下去,還不如交代,都是一個死,死也死得輕鬆一點。
師爺都把彭正交代的罪給記下,然後給他畫押。周晨說:“很好,彭正,你很配合,省得本官對你嚴刑拷打,現在本官宣判,彭正誹謗皇上,罪該問斬,三天後,京城法場行刑。來啊!將犯人押到大牢,嚴加看管。”
侍衛上前回答:“遵命。”於是他們將彭正押下去了。
彭正感嘆說:“紅顏禍水啊!”
皇上和林秋雲來到晉王府,這裡已經擺設好林夏雲的靈堂了,有一些下人給林夏雲披麻戴孝。世子郭懷風在旁邊給來祭奠的人謝禮,而胭脂則沒有出現在靈堂上,估計被郭懷風藏起來了。
來祭奠的人都是王公大臣,多數是世子的玩耍夥伴,那些花花公子。
林秋雲走了進來,她得在大家面前表現出很傷心的模樣,哭着說:“二姐,你怎麼想不開呢?都是三妹的錯,三妹不該給世子和胭脂賜婚,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生,三妹給你磕頭謝罪了。”她還真的跪在林夏雲的靈堂前磕頭了。
皇上很不屑,心想:皇后你就演戲吧,朕只在意胭脂,怎麼沒看到他呢?
世子還勸說林秋雲,讓她不要太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世子現在想的也是胭脂,林夏雲沒了,這胭脂他是娶定的,問:“皇后娘娘,這臣弟和胭脂的婚事還算嗎?”
“當然算了,這一碼歸一碼,本宮二姐沒了,你們的婚事就推遲一點再舉行,胭脂還是可以住在你的王府內,等二姐過了頭七,你們就可以拜堂成親了。”林秋雲擦拭臉上的淚水說。
皇上一聽自然就不答應了,道:“頭七?那怎麼行呢?至少百日之後啊!不然不吉利的。”
其他大臣也覺得皇上說得對,沒人在白事過後百日之內辦喜事的,怎麼都得一百天之後才能拜堂成親。
這時,晉王郭雄回來了,他得知林夏雲自盡身亡,自然很是驚訝了,問了下人之後,才知道世子要娶胭脂,他馬上站出來反對,道:“皇后娘娘,你賜婚也得看身份啊!本王兒子是什麼身份,那胭脂是什麼身份?她怎麼能嫁到王府來呢?她是風塵女子,都不知道伺候過多少男人了,要是嫁給世子,那皇家的臉往哪放呢?”
“皇叔說得對,胭脂嫁給世子都不合適了,更何況是早就覬覦她的皇上呢?這樣吧,本宮二姐剛剛去世,這胭脂不適合嫁給世子,就讓她回怡紅樓繼續當她的青樓女子,至於世子的婚事可以再商量。”林秋雲不敢得罪晉王,只好順着他的意思說。
世子又不答應了,說:“父王,兒子喜歡的夏雲沒了,現在只剩下胭脂了,你可不能將她送走啊!”
“住口,你這個畜生,敗家子,本王的臉都給你丟光了。”晉王狠狠一巴掌打在世子的臉上。
皇上說:“皇叔,不用這樣,世子也是喜歡胭脂而已。”
晉王問:“那賤人呢?王府內不容青樓女子待片刻,趕緊將她趕走,要是讓本王看到她,本王一劍殺了她。”
下人回答:“胭脂姑娘在她的房間內呢?是不是現在將她送走呢?”
在場的花花公子等人表示不用王府內的人送,他們代勞,於是他們跟着下人們往胭脂的房間走去了。世子也想跟着過去,晉王喊住了他,讓他在林夏雲的靈堂前當家屬謝禮。
皇上也想過去,林秋雲一個怒目,示意他不能去,這裡太多人了,他堂堂一國之君,怎麼能去挽留一個青樓女子呢?
皇上說:“既然皇后祭拜完死者了,那我們該回宮了,別忘了,太子還等着皇后你回去餵養他呢?”他拉着林秋雲的手,兩人走出了晉王府。
林秋雲想:哼,你這大壞蛋,你以爲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還想將胭脂弄進宮,本宮會答應你嗎?
皇上確實在想如何將胭脂弄進宮,這需要林秋雲的同意,這次可不同上次,之前林秋雲還是不知道有胭脂這個人。
“皇后,朕的好愛妃,你說你一個人伺候朕也夠辛苦的了,不如讓胭脂來緩解一些你的壓力吧,反正朕能做到將胭脂接進宮神不知,鬼不知,現在只欠東風了,這東風自然是愛妃你的點頭了。”他在轎子裡抱着林秋雲,捋着她的後背,親吻她的臉頰。
“哼,臣妾就知道你無事獻殷勤,沒有什麼好事。又是胭脂,她給你惹了多少麻煩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彭正被抓,又一個官員被問斬,這朝廷的官更換過於頻繁,對朝廷本身就不好。你不是想找人伺候你嗎?後宮還有雪珠,小月和臣妾沒有懷孕,我們三個輪流伺候你就是了。別再想那個胭脂了。”林秋雲捏着皇上的臉蛋說。
“你……朕早就知道你會反對了,跟你白說了。”皇上有點不悅,他將臉轉過去,不想看到林秋雲那副美麗而又有點討厭的臉面。
胭脂被花花公子接回怡紅樓,最開心的當然是老鴇了。老鴇說:“真是謝天謝地,胭脂你回來了,那還是多謝世子妃自殺身亡,否則你都不能回來呢?好了,已經有好幾位爺等着你伺候呢?快去吧!”
胭脂好幾天都沒伺候人了,她對於之前在怡紅樓的生活開始厭倦了,出賣自己的身體確實不是光彩的事情,如今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卻放棄,想來都後悔了,當時就應該接受皇上,即便被林秋雲害死,那也好過這樣伺候男人的日子。
胭脂拒絕了老鴇的要求,說:“媽媽,我累了,我想回房休息,今天的客人都給推掉吧。”
“額?好吧,誰讓你是頭牌呢?”老鴇暫時先遷就着她,以後還指望她給怡紅樓賺錢呢?
晚上的時候,皇上在坤安宮將林秋雲哄睡了之後,他便偷偷跑出房間,叫來容公公,說:“小容子,給朕找來一件黑斗篷,擡來一頂轎子,朕要出宮,去怡紅樓。”
“額?皇上,這麼晚了,還去那種地方,要是被大臣們發現了,那就不好了!”容公公勸着他。
“行了,別廢話,朕要去見胭脂,可以的話,朕要將她接回宮中。”
“啊?皇上,你不怕皇后娘娘?到時候不是你受罰,而是胭脂姑娘,你還是要說服皇后娘娘才行!”容公公說。
“等把人接回來,那她就沒辦法改變了,到時候再跟她解釋,最多朕再發怒一次,她還是怕朕的。”皇上示意容公公趕緊走。
容公公沒辦法,只好按照皇上的意思辦。
半個時辰後,皇上的轎子來到了怡紅樓的後門,他帶着黑斗篷進去,前面有侍衛開路,那些下人自然不敢阻攔了。
在胭脂的房間內,皇上發現胭脂已經睡下,他來到她的榻前,小聲叫醒她,“胭脂,朕來了,快醒醒!”
胭脂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不到皇上的臉,因爲房間裡黑漆漆的,說:“你是皇上?你怎麼來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就慘了,快走吧。”
“朕來帶走你的,朕這些天可是一直想着你呢?你是朕的女人,你只能伺候朕一個人,聽朕的安排,沒人可以傷害你的。”皇上抱着她,然後親吻她的嘴脣。
胭脂居然沒有阻止皇上的舉動,哭着說:“皇上,你真得能帶胭脂離開嗎?其實胭脂不想留在這裡了,這裡都是那些臭男人,每天都要胭脂伺候那些臭男人,這不是胭脂所想要的生活。”
“那就對了,跟朕走吧,朕都安排好了。”皇上抱起她,走出了房間。
下人們發現了有人要帶走胭脂,他們趕緊去告訴老鴇,老鴇來到門口那裡想要阻止,說:“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來劫走怡紅樓的頭牌,你們知道這媽媽我認識多少達官貴人嗎?”
侍衛推倒她,然後擡着轎子離開了。
老鴇說:“真是可惡啊!明天我就讓那些官員知道,看誰這麼大膽敢劫走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