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言經過多方打探,還確認了與皇上幽會的那名舞女就是怡紅樓失蹤的胭脂,這讓他更加興奮了,要是用胭脂的身份要挾皇上,皇上肯定會向他妥協的。
董言趁着皇上在看歌舞表演的時候在外面求見,容公公進去稟報,皇上讓秦嬤嬤帶着舞女們離開,然後讓董言進去。
“董愛卿,你來見朕有什麼事情嗎?”皇上有點不耐煩地問。
董言看了一下皇上的左右,示意他讓大殿內的太監都退出去。皇上也按照他的意思讓容公公等人退出大殿,說:“行了,人都走了,有什麼事就說吧。”
“啓稟皇上,臣找到怡紅樓失蹤的頭牌胭脂姑娘了!”董言作揖說。
這話一出,皇上大爲震驚,問:“你找到胭脂了?她在哪裡呢?”
“她就在皇宮裡,剛剛纔和皇上見面了。”董言斗膽說出來。
皇上一下子明白了,這董言之所以讓太監們出去,就是想在他這裡得到好處的,說:“既然這事你都知道了,朕也不多說什麼,你要朕爲你做些什麼纔不把這件事說出去呢?別忘了彭正的下場,你要是把朕惹惱了,你的命都要丟。”
董言趕緊說:“微臣不敢,微臣只想讓皇上保住微臣女兒董萱董貴人的性命。之前皇后曾說過,要等到董貴人生出龍種後對她判刑,皇上你也知道皇后的手段,到那時候,臣的女兒肯定會沒命的,所以臣懇請皇上了。”
“這事好辦,只要董貴人給朕生了一個皇子,那朕就能跟皇后說情,她就會沒事。要是生了女兒,朕也沒辦法了。”皇上說。
董言說:“皇上,即便生了女兒,那也是皇上你的骨肉啊!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董愛卿,生女兒在皇后面前沒有說服力,朕怎麼能說服她呢?別忘了,這後宮的事都歸她管,朕不想和她鬧掰,就得聽她的話。你最好祈禱董貴人生皇子吧,就這樣,胭脂的事情你可不能說出去,否則即便董貴人生了皇子,朕也不會保她。”皇上也要挾董言。
“是,微臣知道了,微臣一定會讓董貴人給皇上生一個皇子的。”說完,他作揖告退了。
皇上很是生氣,道:“真是可惡啊!這個董言居然敢去查胭脂的身份,還用這件事來要挾朕,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容公公進來問:“皇上,董大人跟你說了什麼呢?不會又是廢除皇后的事吧?”
“沒事,擺駕坤安宮,朕去見見皇后!”皇上走出了正乾宮。
坤安宮內,林秋雲對皇上多日來都在正乾宮看歌舞表演產生了懷疑,經過一查,她也知道了皇上和舞女茵枝幽會的事情。她大發雷霆,道:“他居然瞞着本宮和舞女好上了,那舞女叫茵枝,本宮看就是那個失蹤的胭脂,他還是將她弄進宮來,藏到舞樂坊了?來人啊!擺駕舞樂坊。”
小悅說:“娘娘,要是茵枝是胭脂的話,你要怎麼辦呢?”
“這青樓女子有什麼資格進宮,殺了她,皇上一定會怪罪本宮,那就將她送回怡紅樓吧。”林秋雲說。
片刻之後,林秋雲來到舞樂坊。秦嬤嬤帶着所有的舞女和歌女列隊歡迎,秦嬤嬤很是驕傲,因爲林秋雲也是出自她的舞樂坊。
在舞女當中的胭脂很是恐懼,她低着頭,不敢讓林秋雲看到她的臉。
秦嬤嬤說:“皇后娘娘很久沒都回過舞樂坊了,今天怎麼想起回來了呢?”
“秦嬤嬤,本宮是來見一個人的。舞女茵枝是誰?給本宮站出來。”林秋雲臉色變黑,好像要殺人的樣子。
其他舞女爲了討好林秋雲,她們將胭脂推了出來,林秋雲一眼便認出她來,說:“胭脂,你這個賤人果然在這裡,來人啊!將她拿下。”
秦嬤嬤不知道怎麼回事,趕緊問:“娘娘,發生什麼事了?茵枝犯了什麼事嗎?你怎麼叫她胭脂呢?”
“不該問的別問,否則你們人頭不保,今天的事情你們誰都不能說出去,不然不要怪本宮不念舊情了。”林秋雲走出了舞樂坊。
太監將胭脂押着往坤安宮走去。
一些舞女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因爲林秋雲叫了胭脂的名字,她們之前也聽說了怡紅樓的頭牌胭脂失蹤的事情,現在這胭脂就是在這裡,難怪林秋雲才那麼生氣。
“這次胭脂凶多吉少了,我們還指望她能向皇上引薦我們呢?結果她自身都難保了。”
秦嬤嬤說:“夠了,後宮的事情不要議論,不然嬤嬤我都保不了你們。”
皇上來到坤安宮想與林秋雲商量寬恕董萱的事情,不料太監說林秋雲去舞樂坊了,這嚇了皇上一跳,他立即跑出坤安宮。
當皇上出來門口的時候,林秋雲讓太監押着胭脂剛剛回到這裡。皇上知道事情敗露,趕緊說:“皇后,你聽朕解釋,她是茵枝,不是胭脂,只是和胭脂長得像而已。”
林秋雲揪着他的耳朵往裡面走,說:“大壞蛋,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臣妾?你當臣妾是三歲小孩嗎?”
“朕可不敢,皇后你先放手,你這樣成何體統呢?朕說的都是真的,你不讓朕納妃,朕只好找舞女陪伴了,正好看到一個像胭脂的茵枝,朕自然就喜歡上她了,於是每天就讓秦嬤嬤帶她到正乾宮,爲的就是見她,還不是爲了解相思之苦嗎?”皇上誠懇地解釋着。
“你說得倒是輕巧,你對胭脂的相思?那臣妾呢?你怎麼不想臣妾呢?”林秋雲醋味橫生。
皇上說:“那不同,朕每晚都來坤安宮和皇后你就寢,朕天天都能看到你,朕還怎麼想你呢?胭脂失蹤了,朕想見她一面比登天還難,所以朕想她,這茵枝的出現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林秋雲放開皇上,來到胭脂的面前,問:“皇上說你是茵枝,不是胭脂,你自己說你叫什麼?你是不是怡紅樓的胭脂?”
胭脂都不敢擡起頭來,她支支吾吾地說:“回娘娘的話,奴婢茵枝,舞樂坊舞女,不是什麼胭脂。”說着這話,她的心跳得很快,額頭上的汗水都滴在地上了。
這一切林秋雲都看在眼裡,她十分清楚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胭脂,她也不再逼她,道:“哦,既然你和皇上都說自己是茵枝,本宮也不和你們爭辯這個問題,不過你這張臉惹禍了,要是讓別人看到,別人還不以爲你就是怡紅樓的胭脂嗎?這樣皇上的面子,朝廷的面子往哪擺呢?”
皇上插了一句,道:“皇后,這臉蛋是茵枝父母給她的,她不能決定,你怎麼能因爲她長得像胭脂而對她有成見呢?”
“別人纔不關心這些東西,人家一眼看她像胭脂,那別人就會將她當成胭脂,事情就會傳開,到時候解釋都沒用,現在這茵枝必須消失在皇宮裡。”林秋雲態度很是堅決。
“不行,她只是一個舞女,也不容易了,怎麼能趕她走呢?朕不同意。”皇上來到胭脂的面前,推開押着她的兩名太監。
林秋雲也看出來了,說:“哦,那皇上你想怎麼處置她呢?冊封她爲妃?還是繼續讓她當舞女呢?”
“既然她不是胭脂,那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她還當她的舞女,朕閒暇的時候可以欣賞到她的舞姿,這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還有一件事,關於董萱董貴人的,朕決定了,要是董萱給朕生了一個皇子,朕就赦免她的所有罪過,讓她繼續住在媚秀宮,要是她生了公主,那她就交給皇后你處置。”皇上一口氣解決了兩件事。
“額?你這是跟臣妾商量嗎?好像都是你決定的。”林秋雲怒視他。
“朕是皇帝,這樣的決定還不能做嗎?況且也合情合理。”皇上鼓起勇氣說,他不能讓林秋雲反駁他了,否則胭脂的事情會被董言說出去的。
林秋雲說:“董萱的事情臣妾可以答應你,可是這個茵枝是個禍害,必須送走。”
“不行,她又沒犯什麼錯,都說了她不是怡紅樓的胭脂,你怎麼總針對她呢?你再這樣的話,朕就不來你的坤安宮了。”皇上威脅林秋雲。
“好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到時候事情敗露,臣妾不會幫你善後的。”她轉身走到裡面去了。
皇上讓容公公派人將胭脂送回舞樂坊,對她說:“茵枝,記住了,以後你就是舞女茵枝,不是那個怡紅樓頭牌胭脂,現在你是全新的一個人了。”
胭脂點了點頭,道:“多謝皇上了,要不是你,今天皇后很可能就殺了胭脂或者送走胭脂了。”
“叫自己茵枝,別忘了!”皇上再囑咐她一次。
“嗯,茵枝告退了。”她跟着容公公離開了坤安宮的門口處。
林秋雲怒氣騰騰地回到她的房間,想起那胭脂她就坐不住,自言自語地說:“這件事本宮都知道了,那別人也可能知道,看皇上你這個混蛋能瞞多久,到時候就是胭脂賤人的死期。”
皇上走了進來,他坐在她的身旁,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揉着,道:“今天朕多謝皇后你高擡貴手了,不然茵枝就要受到無辜牽連了。”
“在臣妾面前,你還僞裝,臣妾不想理你了,你快去陪你的胭脂吧。”林秋雲推開他,然後將臉轉過去。
“皇后,愛妃,你心裡都明白,朕也不多說,朕也是逢場作戲,這後宮還不是你說了算,朕還不是你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皇帝。你就讓朕過上幾天舒適的日子吧。”皇上將她的臉轉過去,很溫柔地對她說。
“哦,那你去啊!臣妾可沒攔你。”
“嘻嘻,皇后你吃醋了,說明你心裡是很愛朕的,朕很是開心。”說着,皇上吻了林秋雲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