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示意太監將妃子們面前的酒碗倒滿酒,說:“剛剛哀家說過,每人至少都要喝五大碗,否則都不準離開了,你們沒看林妃醉了,哀家都沒讓人送她回毓秀宮嗎?等她醒來,她還得喝!”太后的態度很堅決。
妃子們只有叫苦連天,皇上又拿起酒碗向她們敬酒了。淑妃撒嬌,“皇上,臣妾真的不能喝了,否則會像林妃那樣醉倒的,你就饒了臣妾吧。”
“愛妃,母后不是說了嗎?誰都不能逃避,趕緊喝了,今天可是我們一家第一次聚餐呢?大家應該開開心心地喝酒!”皇上無奈地說着。
董妃說:“皇上,那你也得喝,總不能你敬我們,你不喝吧。”
“朕也喝的,愛妃沒看到剛剛朕的碗也是空的,朕剛纔喝了一碗,沒事!朕可是很能喝的。”皇上解釋。
皇后也撒起了嬌,拽着皇上的袖子,說:“皇上,臣妾肚子漲漲的,喝不下去了,最多臣妾以茶代酒。”
聽到皇后的話,皇上很是生氣,一手甩開她的手,道:“你身爲後宮之首,更要喝,給她們做一個表率!”
太后說:“別吵了,都給哀家把面前的酒給喝了!”
妃子們又閉着眼睛,一口灌下那一大碗酒。第二碗酒入肚,淑妃已經醉了,她的臉像蘋果那樣的紅,意識開始朦朧,她極力保持清醒,她有太多不爲人知的秘密了,絕對不能像林秋雲那樣胡言亂語,說出自己的秘密。
其他妃子也和淑妃一樣,開始醉了,但是還能剋制自己,不讓自己說胡話。太后看到這樣的情形,心想:看你們能挺到什麼時候,第三碗酒下肚,你們都得交代了。
淑妃心生一計,想和林秋雲一樣睡過去,那自己不用喝剩下的三碗酒了。她也趴倒在桌子上,太后親自來檢查,因爲之前有了林秋雲一個醉到睡着,她有點懷疑其他妃子在效仿。太后按了一下淑妃的人中,她疼得叫了出來,這讓大夥識破了她的伎倆。太后大怒,“淑妃,你真是令哀家失望啊!”
淑妃立即解釋:“太后,淑嫺真的不勝酒力啊!”
太后想繼續罵她,不過鄭妃倒是說出了真心話。鄭妃站起來,走到皇上的面前,毫無顧忌地抱住皇上,說:“皇上,臣妾天天夜夜都想你,自從那晚被你寵幸之後,臣妾每晚都在寢宮裡留着一碗湯藥,就是不見你來,你真是傷了臣妾的心,你要好好補償臣妾啊!”
皇上慢慢地移開鄭妃,“愛妃,你醉了,朕知道你想念朕了,以後朕會到你的宮中,你先回座位上坐下吧。”
鄭妃剛剛被皇上推開,她又撲了上去,還是抱住皇上,“皇上,你可知道臣妾每晚對着那副《春天帝王嬉戲圖》是什麼感覺嗎?臣妾心裡寂寞,心裡難受啊!都是你的錯。”說着,她不顧場合,開始親吻皇上的脖子。
太后看到鄭妃這副德行就有作嘔的感覺,她示意黃公公將她拉回座位上坐着。皇后聽了鄭妃的傾訴之後,她也開始說胡話了。皇后說:“皇上,你都忘記臣妾了嗎?自從你登基那天寵幸完臣妾之後,你都沒來過臣妾的坤安宮了,好歹臣妾也是後宮之首,你怎麼能冷落臣妾呢?是不是因爲林秋雲那個賤人啊?”
啪啦!
皇上狠狠地給了皇后一巴掌,將她原本已經通紅的臉打腫了。皇后疼得捂住自己的臉,哭泣起來了。皇上說:“你再敢辱罵朕的愛妃,朕就殺了你。”
太后說:“皇上,你別這樣,皇后這不是醉了嗎?說的話可不算數的。”
“哦,兒臣失態了,皇后你繼續說吧,朕也想聽聽你還有什麼委屈。”皇上倒是有點耐心了,今天難得聽到這些妃子的真心話。
皇后邊哭邊說:“皇上,林秋雲那賤人之前只不過是舞女一個,你還爲了她而到母后那裡說臣妾的不是,這讓臣妾在後宮的面子都丟光了。後來你又私自冊立了董妃,也沒有問過臣妾,更爲可惡的是這董妃還沒來過臣妾的坤安宮給臣妾請安,像這樣的妃子,皇上你還是將她廢了吧。”
一舉手,啪啦一聲,很是氣憤的皇后一巴掌打在董妃的臉蛋上,她發泄着她的不滿。
董妃正在極力壓制自己體內的酒精,她可不想說胡話,要當衆出醜的,沒料到皇后對她的成見這麼大,還當着皇上與太后的面打她。董妃趕緊裝可憐,也哭了起來,她的哭聲比受委屈的皇后聲音還要大。
皇上還沒有醉意,聽到兩名女人的哭聲,他更煩了,“好了,皇后、董姐姐,你們別哭了,朕都受不了了。不過皇后你怎麼打了董姐姐,你有什麼不滿說出來就是了。”皇上用手握住董蘭的手,安慰她,不想讓她繼續哭泣了。
“還有那天毒糉子的事情,這分明就是淑妃搞的鬼,要是林貴人的孩子被打掉,她得益最大,皇上你可是很寵愛淑妃的,其實真正的兇手是淑妃這個小賤人。”皇后用手指着淑妃的臉說。
淑妃一聽就着急了,“皇后,你說什麼呢?你如此冤枉臣妾,是不是想將臣妾逐出宮去,你自己獨自霸佔皇上啊!”說着,她的哭泣聲也隨之而出,眼淚更是奔騰而流,她可是演戲專家,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太后笑了笑,“你們不必介懷,這些都是酒後之言,不必當真。皇后也是隨便說說而已,淑嫺啊!你別哭了。”
皇上用把手伸到淑妃的臉蛋上,溫柔地摸着,道:“愛妃,別哭了,誰都知道趙賤人才是真兇,並且她已經伏法了,你不要聽皇后胡說。”
林貴人看到這些妃子在發泄自己的不滿,醜態百出,她心中暗自感嘆自己很幸運,不用喝酒,否則也會說出自己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
太后見她們還沒有完全醉,示意太監再給妃子們的大腕滿上酒,第三碗酒呈現在她們面前了。這次妃子們倒是不抗拒了,因爲都處於半醉狀態,意識開始模糊了。太后說:“皇上,還不給妃子們敬酒!”
皇上還沒聽到淑妃、董妃、周妃的真心話,他又拿起酒了,妃子們一口喝下。這次,皇后醉倒了,暈了過去。太后使勁按她的人中都沒能弄醒她,於是太后讓黃公公叫人將皇后擡回去,因爲該說的皇后都說了。
淑妃喝下第三碗酒之後,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覺得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了,對着皇上撒嬌,“皇上,臣妾想懷上你的龍種,今晚你要到臣妾的寢宮去!臣妾可不想讓林貴人搶了風頭。”
聽到淑妃這樣的話,皇上感到很是驚訝,平時淑妃表現得溫柔懦弱,不喜與人爭寵,今天酒後吐真言,確實令人費解。
太后也不想淑妃就是那個下藥傷害林秋雲的人,問:“淑嫺啊!端午節那天你是不是想弄掉林貴人的孩子啊?”
站在淑妃身後的丫鬟小離急了,她生怕淑妃會說出什麼不利於自己的話,但是自己地位卑微也不好上前去阻止,現在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淑妃回答太后的問題:“母后,臣妾是那麼想的,可是沒那麼做,倒是讓別人先做了,這省下臣妾不少的事。”
太后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哼,淑嫺,枉哀家如此信任你,你居然有這樣的想法,你太令哀家失望了。”
皇上的眼睛則是瞪得大大地,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平時在他面前善良得不能再善良的淑妃竟有如此心腸,他感到自己好傻,別騙得團團轉,還被女人戲耍,狠狠地颳了淑妃一巴掌。
淑妃沒有哭了,說完之後她也醉倒過去。
太后看了一眼皇上,“皇兒,你也別生氣了,淑嫺那是氣話,別往心裡去。”
皇上很是生氣,想要開口罵淑妃幾句,周妃開始發泄她的不滿了,她離開座位,來到皇上的面前,將自己的身體投到他的懷抱裡,雙手繞過他的脖子,說:“皇上,你登基以來都沒到臣妾的宮中一次,臣妾每天都像是在坐冷宮,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到臣妾那裡,臣妾可是準備了好多東西伺候皇上你呢?”
喝醉的周妃旁若無人地親吻起皇上了,她很是主動,令太后都咋舌了。很顯然周妃是這麼多妃子當中最爲飢渴寂寞的一位,今天終於爆發出來,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皇上無奈,不過挺開心的,難得有妃子這麼主動,他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太后問:“周妃啊!你是否嫉妒林貴人懷了皇上的龍種?有沒想過打掉她的孩子呢?”
周妃沒有回答,她的鼻子裡發出嗯嗯的聲音,這讓太后誤會了,太后以爲她承認了下藥的事情。太后再拍桌子一下,“大膽,來啊!將周妃給哀家綁了,帶到宗親院付大人那裡,交給付大人處置。”
黃公公讓太監進來拉走周妃,周妃還在嚷嚷着讓皇上寵幸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了。
皇上說:“母后,你怎麼將周妃拉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