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吃醋了,靖王對你別有居心,你對靖王也太和顏悅色了,我不高興。”某王悶着氣,哼哼個不停。
華裳不出聲,在被子裡偷笑。
“出使南詔,原本就是我職責所在,有任何問題,我來解釋,不用你如此犧牲,否則豈非顯得我無能。”某王存在感急劇降低,怎麼可能不生氣。
華裳扭扭身體,表示不認同。
“彆氣了,”東丹天嘯連被子一起抱住,手伸進去摸她,“你不高興,我也不喜歡你跟靖王走太近。”
“好癢!”華裳再也繃不住,咯咯笑起來,“誰生氣了,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不要摸了,啊啊,好癢……”
東丹天嘯一掀被子鑽進去,上下其手,“不給摸?那怎麼行!”
“喂喂,別亂來,我……那個了。”華裳這會子肚子正難受呢,哪有力氣陪他鬧。
“我正想這事兒呢,”東丹天嘯趕緊住了手,掀開被子把她扶起來,“華裳,你到底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華裳臉紅紅的,“現在不告訴你。”
“爲什麼?”這貨急了,“我不是擔心你嗎?”
“你早晚會知道的。”華裳有些狼狽,這傢伙,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該見過豬跑吧?
難道對女人的事,就一點常識都沒有?
“還要保密呀?到底是什麼?”東丹天嘯越發好奇的抓心撓肝。
華裳忍俊不禁,“行了,別想了,總之這幾天我都會很難受,也不能陪你……那個,你沒事不要亂摸我啊,若是摸起火來,我可不負責。”
東丹天嘯皺眉看着她,隱約明白了一點,“你是說……”
“哎呀,你心裡明白就好了,不要說了!”臊死人了。
華裳簡直拿他沒辦法。
“那你快躺下休息,我看着你。”東丹天嘯其實也似懂非懂,不過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嗯。”華裳也確實難受,不跟他客氣,躺進了被窩裡,“你也早點休息,我不要緊的。”
“不妨事。”
兩人嘰嘰咕咕說着些體己話,夜深之後,相擁而眠。
很多年後,華裳就曾經取笑過東丹天嘯,沒成親之有,咱倆經常“相擁而眠”,你竟那樣忍的住,是真的敬我愛我,還是我對你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某王的回答是,把不知天高地厚的愛妃壓在身下,折騰了整整一夜。
此是後話,暫時不表。
第二日一早,兩人起了身,華裳的肚子越發墜疼的厲害,臉色都發了青,手也是冰涼的。
東丹天嘯再心疼,也不能替她受,只能陪着她,將她的手放在懷裡取暖。
“過去這兩三天就好了,你別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成不成?”華裳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當初得知要出使南詔時,他也沒這麼“憂國憂民”。
“你這麼難受,我捨不得,”東丹天嘯摸她臉,“是不是每次都這樣?”
“我已經在調理了,慢慢會好起來的。”華裳眼中精光一閃,這身體的原主一直有痛經的毛病,可惜之前母親在寺裡清修,父親又常年鎮守邊關,誰個會真心疼她,爲她請大夫,調理身體?
“我倒是忘了,你是神醫。”東丹天嘯也多少放下心來。
“哦,華裳醫術還甚是高明?”靖王正好進來,聽到這話,露出驚歎的表情。
華裳起身見了禮,“王爺起的倒早。”
“語容說你身體還是不舒服,本王不放心,過來看看,現在可好些了?”靖王眼中那自然流露的關切,不像是別有所圖。
華裳有些尷尬,“呃,不甚要緊,謝王爺關心。”
“你若身體不適,就在本王府上多留些時日,這裡總歸是什麼都有,如果有什麼事,本王也好照顧你,驛站裡太亂,你還是不去的好。”靖王立刻以此爲藉口,挽留華裳。
華裳猶豫道,“這……”
“哦,方纔本王聽幽王說,你是神醫?你的醫術看來是相當高明瞭?”靖王故意轉移話題,不給華裳拒絕的機會。
華裳道,“不敢說是神醫,不過我一向對醫道很感興趣,也頗有些心得,讓王爺見笑了。”
“對了,你能看出那‘花容月貌露’中被人下了毒,還能看出它的配方,醫術自然非常人可比,”靖王忽地想到,目光也變的熾熱,不過,還是有些猶豫,“那,你要‘花容月貌露’是給何人,此人臉上的傷,可是利器所至嗎?”
華裳心道原來那位王妃是被利器毀了容?那倒不是非“花容月貌露”不可,“王爺見諒,我不方便透露太多,不過如果王妃的臉容是爲利器所傷,我有五成把握,可以替她治好。”
“哦?”靖王既驚且喜,“此話當真?”
“華裳不敢胡言。”
“那真是太好了!”靖王纔要喜,忽又擰起眉來,“可是菱兒不願再與本王相見,也不見任何人,否則就死在本王面前,這……”
華裳無語:那你還急吼吼地找“花容月貌露”,即使找到又如何?
“不過你應該不一樣,”靖王一下又來了精神,“華裳姑娘,不瞞你說,你的樣貌與菱兒極像,本王第一次見你,差點以爲,你就是本王的女兒!”
察覺到東丹天嘯的氣息又不對了,華裳趕緊道,“王爺錯愛,華裳不敢當,家父家母身體安康,我亦無所求。”
靖王暗暗苦笑,本王也沒想與你父母搶女兒,你倒起了敵意了。“華裳姑娘,你莫誤會,本王是說事實,昨晚你也聽到了,語容看你的樣貌,也是像極了菱兒,並非本王有意冒犯。”
“王爺誤會,我並沒有不信,不過依王爺所言,那位王妃不願見外人,那我……”
“本王與菱兒解釋清楚,想來她是願意見你的吧,華裳,你莫急,本王會盡快給你個答覆。”
華裳心道是你急,還是我急。“如此也好。天嘯,你何時進宮見皇上?”
東丹天嘯道,“今日就去,你若覺得驛站太亂,休息不好,可以留在靖王府,本王會盡快回來陪你。”
昨晚他想過了,驛站確實不方便,華裳也休息不好,不若留在靖王府,一來清靜,二來也安全。
“好。”
“本王與你一道進宮。”
兩人一道離去後,華裳帶着流雲,隨意走走。
“小姐,奴婢打探過了,那句‘幽王登頂,天下一統’的話,是近半個月才流傳開來的,至於是誰先說起的,並無人知道。”流雲這兩天不在,就是被華裳派去查探這件事了。
“既然有人有意爲之,必不會留下把柄,這件事想要查到源頭,只怕很難。”華裳一手輕撫着小腹,呼出一口氣,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