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姨娘恨恨想你來早一步,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成嗎?
若真成了,你鬧也就鬧了。
“王妃,妾真的沒有……”
東丹天嘯皺眉,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華裳,你鬧什麼?我方纔與尹姨娘並沒有做什麼,你何至於如此吃醋?”
“我就是吃醋,我就是不許你碰其他女人,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不準別人碰!”華裳哼哼兩聲,嚴正聲明態度,眼睛裡有得意的笑。
東丹天嘯雖是板着臉,眼神卻很無奈,你非要玩是吧?這有什麼好玩的。
話說回來,愛妃說的話,真是受用,他已覺得一股火直往某個方向躥去,要把華裳直接按倒了。
“華裳,你別無理取鬧。”
“我纔不是無理取鬧,我就不准你碰別的女人,尤其是她,打扮成這樣,簡直就是不知羞恥!”華裳越鬧越上癮了,叫道,“她對你心存不軌,我絕不能容她繼續留下,來人,把尹姨娘給我趕出去!”
尹姨娘一驚,立刻道,“王妃,你不能趕妾走,妾是皇上賞給王爺的,你不能……”
“王府誰是當家主母?”華裳眼睛一瞪,反問。
尹姨娘咬牙,“是……王妃……”
“不就結了?”華裳冷笑,“皇上將你賞給天嘯,你就是王府的私有物品,而我是王府當家主母,主管後宅一切事宜,我要處置你,誰能有二話?”
尹姨娘噎個仰倒。
一般來說,是的,可皇上賞下來的人,那能一樣嗎?
“你不服是吧?那你去問問皇上,是不是皇后娘娘有權處置後宮所有妃子,皇上從不過問這些婆婆媽媽的事?”華裳再將她一軍。
尹姨娘徹底說不出話來,“但、但是——”
“來人,把尹姨娘趕出去!再讓我在王府看到她,誰放她進來的,同罪論處!”華裳手一揮,下了死命令。
“是,王妃!”
兩名侍衛過來就要拽人。
“不準碰我,我是皇上的人!”尹姨娘對華裳不敢放肆,對侍衛底氣還是很足的。
不過話說出來,她又意識到不妥,立刻改口,“我是皇上賜給王爺的人,你們誰敢碰我?”
侍衛們猶豫着,看向華裳。
華裳抱着胳膊,笑的邪惡,“你們看着辦,不是她走,就是你們走。”
侍衛果斷抱定王妃大腿——關鍵是王妃要趕人,王爺一點不反對好嗎?
“尹姨娘,請吧。”
尹姨娘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敢無視皇上吩咐?”
侍衛直接逮人。
尹姨娘怒極,纔要出手,忽地想到東丹天嘯一直沒出聲,趕緊對着他裝委屈,“王爺,你就不替妾身說句話嗎?方纔、方纔妾身與王爺,什麼都沒有啊,妾身冤枉啊!”
東丹天嘯面無表情,“後宅之事,交由華裳打理,本王不感興趣。”說罷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王爺!”
“尹姨娘,你再不走,就別怪我們動粗了。”
兩名侍衛抽出劍來,已準備動手。
“你們敢!”尹姨娘柳眉一豎,“皇上派我到王府來,沒有皇上吩咐,我……啊!”
她話沒說完,就覺得一點寒光直逼面門,來的又快,事先又毫無徵兆,嚇的她一聲大叫,立刻後仰上身,堪堪躲開。
“奪”一聲響,那物直刺入她身後的樹幹,她起身一看,原來是一枚星形暗器。
出手的人,正是華裳。
“廢話那麼多,還不快點消失!”華裳不耐煩地道,“誰叫你來的,你找誰去,總之我絕對不留任何一個打天嘯主意的人,尼瑪每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誰有那閒心,要處處防着後院起火,趕趕,趕出去!”
尹姨娘氣不打一處來,王妃的醋勁,怎麼能這樣大!
這麼看起來,王妃容不下表小姐和聶姨娘,並不是偶然,這可怎麼辦?
難道要進宮見皇上,說明一切?
“是!”
侍衛一揮長劍,向尹姨娘出手。
尹姨娘武功雖然還算高,可總不能真的在王府大開剎戒吧?
再者,她還得防着王妃隨時出手呢。
算了,在王府,王妃總是高她一頭,她不好怎麼樣,先稟報皇上再說。
念及此,她閃身躲過侍衛的攻擊,飛身而起,足尖在樹上一點,幾個起落,就消失了。
“輕功倒還湊合,就是腦子不夠使。”華裳一臉鄙夷。
就是因爲摸清了尹姨娘的性子,她才用這法子對付,如果換成魏姨娘,就肯定不會上當。
流雲哈哈笑,“王妃又收拾了一個。不過,王妃是不是先去看看王爺?”
爲了演這場戲,王妃硬是要王爺裝着對尹姨娘動了心,王爺心裡,止不定多憋屈呢。
“對對,我先去看看。”華裳一邊笑,一邊去書房。
東丹天嘯正坐着生悶氣,想想又覺得好笑。
那會兒莫寒來傳話,要他如此這般,他就想吐血。
想除掉尹姨娘和魏姨娘而已,用得着他堂堂王爺做出如此“犧牲”嗎?
當然他也知道,華裳是不想他跟皇兄在這個時候鬧翻,所以就由她來扮演一個“妒婦”,就算皇兄生氣,也不好明目張膽對華裳怎樣。
可這……
“還生氣呢?”華裳進來,直接繞到他跟前,坐進他懷裡,親他一口,“親愛的,麼麼噠,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要不配合,這戲怎麼能這樣精彩呢?”
東丹天嘯哭笑不得,這都說的些什麼亂七八糟!“這有什麼精彩的,一個尹姨娘,我還沒放在眼裡。”
“我也沒有,要殺她,別說是你,就算我,也易如反掌,”華裳不屑冷笑,“可我們有必要爲了她,在這個時候跟皇上翻臉嗎?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決納蘭暮絕才對吧?”
東丹天嘯斜着眼睛看她,不置可否。
“好好,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這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說只是讓你演一下戲而已,又沒真個讓你們上牀,你有多犧牲?”華裳白他一眼,把自己弄的像貞潔烈婦一樣,一個大男人,要不要這麼矯情。
東丹天嘯笑罵,“沒良心的小東西,你還想我跟尹姨娘怎麼樣?我看你是欠收拾!”說罷頭一低,攫住她的紅脣,狠吻起來。
華裳唔唔兩聲,推拒着,本來是想提醒他,現在是白天,不好那個的。
可東丹天嘯正火大呢,哪那麼容易放過她,乾脆把她放到一旁的軟棍上,壓上去越發纏綿起來。
華裳哪裡是他的對手,身上的敏感點也早被他掌握的一清二楚,沒多久就化成一池春水,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只能任君施爲了。
好一陣雲雨之後,華裳到底還是求饒不停,東丹天嘯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