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喜的差點蹦起來。
“原來你喜歡莫寒啊,早說嘛,我跟天嘯還能不成全你們?”華裳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下當電燈泡了,你們慢慢聊。莫寒,交給你了。”
說完她起身出去關上了門,樂不顛地到前院等東丹天嘯去。
流雲紅着臉愣了好一會,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直到視線裡出現一角青色的衣服,她才察覺到原來屋裡還有一個人。
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了,她又氣又羞:王妃居然擺了她一道!
“你來幹什麼!誰叫你來的?來了也不出個聲,裝鬼嚇人嗎?”
莫寒一臉喜色,過來坐到牀邊,“別喊了,一會嗓子疼。”
流雲越發火大,“拜託你認真一點,我在跟你吵架!”
一定是這傢伙的壞主意,故意躲在一邊偷聽,王妃再引着她說出心裡話,到時候好有了取笑她的話柄。
可惡,一定不能原諒他!
“沒有啊,我沒有跟你吵架,你要罵我就罵好了,我不跟你吵。”莫寒高興着呢,怎麼可能跟她吵。
再說她這氣哼哼的樣子,像鼓着腮的小青蛙,別提多可愛了,他還想多看一會呢。
“你……你可惡!”流雲自認爲丟了面子,氣的咬牙切齒。
反正這傢伙又不可能喜歡她,卻被他知道了自己的心事,以後還不定要被笑話成什麼樣,她怎麼有臉見人啊。
“彆氣了,王妃說你傷的很重,要好好養着,不能生氣。”莫寒一向是個嘴笨的,看她氣成這樣,着急的厲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流雲轉向另一邊趴着,“王妃說的話我當然知道,用得着你說。”
怎麼還生氣?
莫寒急的抓耳撓腮,他完全沒有哄女人的經驗好嗎,應該怎麼辦?
這要是東丹天嘯,早直接撲上去,壓住華裳做啊做,做到她全身都化了爲止。
隔了一會沒聽見他有動靜,流雲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既然對她沒意思,就乾脆走啊,留下來幹嘛,讓兩人都尷尬。
“你還不走?我要睡覺了,別吵我!”流雲狠狠拉扯被子,卻拉不動,轉過臉來看,被子被他給坐住了,“起開,壓我被子了!”
“哦。”莫寒趕緊忍着傷疼起身,“我、我幫你蓋。”
說着話拿起被子,往她身上蓋。
“不用!”流雲用力一掙,“我自己……啊!”
一張清秀的臉,瞬間在眼前放大,把她給驚着了。
“別怕別怕,我撐着呢,壓不到你。”莫寒傻笑,兩隻胳膊撐在流雲頭兩側,露着滿嘴的白牙。
剛纔流雲扯被子力氣太大,他沒提防,給扯倒了,幸虧反應快,纔沒壓着她。
門外,烈陽等人撅着屁股,扒着門縫往裡看,一個個都在心裡拼命吶喊:親,親,親上去,親上去!
“你……卟!”流雲實在是忍不住,笑噴了。
這傢伙就這樣了,你還指着他忽然開竅不成?
笑了笑了,終於笑了。
莫寒這才放了心,雖然不知道流雲在笑什麼,但還是跟着傻傻地笑,“你、你不生氣了啊?”
流雲無力地翻個白眼,“我跟你生什麼氣,那不是氣我自己嗎?行了,你起來吧,你傷的也很重,回去好好養着,別管我了。”
“我的傷沒事,已經好多了,”莫寒替她蓋好被子,“你傷的才重,王妃說你這隻胳膊現在不能太用力,你想做什麼,跟我說,我幫你。”
流雲心裡顫了顫,這是幾個意思?
要照顧她嗎?
“不用了,你也傷着,我不想麻煩你,還有鸚鵡她們呢,實在不行,還有烈陽——”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烈陽嗎?”莫寒當即變臉,猛地一指門口,“你就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你非說給他聽,是不是?”
門外幾名暗衛揪着烈陽的耳朵頭髮,笑的不行。
烈陽一臉無辜:關我什麼事?莫寒這笨驢,傻蛋,莫名其妙把他當情敵,還是不是兄弟了?
流雲暗喜,這麼說,他也是喜歡我的?故意道,“我拿烈陽當兄弟的,不行嗎?”
“不行!”莫寒惡狠狠地道,“男人和女人不能稱兄道弟,你是我媳婦,烈陽就不能喜歡你,兄弟妻,不能欺!”
流雲“騰”一下紅了臉,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成你媳婦了?”
“王妃說的,王爺要賞我,把你賞給我。”莫寒得意洋洋。
“滾粗!”流雲頓時變臉,怒道,“我纔不信王爺王妃會這麼說!我又不是阿貓阿狗,什麼賞不賞的,我用不着你好心收留!”
“誰說你是阿貓阿狗了,你是我媳婦!”莫寒急了,他一向拙嘴笨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誰是你媳婦,你少美!”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
莫寒忽然趴下,親住她的嘴。
世界安靜了。
烈陽他們互相擊個掌,莫寒終於把流雲拿下,真特麼不容易。
東丹天嘯入宮面聖回來,臉色不太對。
“挨皇上批了?”華裳心知肚明,“也是,本來可以搬回一座寶藏,結果只那麼零零碎碎的幾箱,他能不生氣嗎?”
原來銷金窟中的財寶確實能買下半個東川國,可惜一場爆炸後,大火隨即燒起,等烈陽他們把大火撲滅,值錢的東西,也都燒的差不多了。
尤其那些器具首飾,更是幾乎全都炸壞,唯一還有些完好的,就是那些金條。
收拾整理一陣,也不過裝回來七、八箱,大概也只有原先總數的十分之一,順德帝不氣纔怪。
東丹天嘯冷笑道,“皇兄大發雷霆,罵我大意,話裡透出的意思,是我故意跟藍雲勾結,毀了銷金窟的財寶。”
“果然是他會說出來的話,”華裳滿眼不屑,“你差點給炸死,他也以爲你是做戲了?”
“還用說,他甚至懷疑是我埋的火藥,把紀暮修給炸死了,好殺人滅口。”東丹天嘯想起皇兄當時的眼神語氣,就想一拳打過去。
“白癡,”華裳翻個白眼,“你埋火藥炸自己啊?他腦袋被驢踢了嗎?不過說來也是,北冥國盛產火藥嗎,怎麼北冥翊到處埋火藥,跟不要錢似的?”
據她所知,在這個朝代,火藥並不多,不但製造困難,而且造價不菲,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把自己給炸死。
而且北冥翊真是人才,居然能製作出不用點燃就能爆炸的火藥,快感上現代社會的地雷了,會不會太逆天了。
“北冥國的確有些不出世的高人會製作火藥,不過並沒有大範圍流傳開來,想來是北冥翊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火藥的製作方法吧,”東丹天嘯沉吟着,“不過看來他制的火藥也不是最狠的,要不然在密室裡一爆炸,即使有流雲和莫寒相護,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