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中,究竟是誰闖入穆府?究竟所爲何事?
“這哪來的香味?”蕊鈺疑惑問道。
秋玉閣樓之上,丫鬟正照顧蕊鈺休息,卻忽然聞到一股幽香,意識漸漸開始迷糊,兩人只覺得自己好累,頓時便昏睡過去。
一位黑衣緊身,遮住面容的黑衣人一臉不屑道,望着身前兩人,黑衣人迅速將蕊鈺裝進了麻袋之中,欲要離開,卻發現自己身後站着一人。
能夠站在自己身後,而不被發現,這世上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數,可見,此時想要脫身,還要擺脫自己身後之人估計有點困難。
“你是誰?”
轉過身,望着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冷漠的問道。望着此人一身黑色衣袍,籠罩全身,很難看清其面容。兩人交手之際,黑衣人處於下風。
“砰!”
黑衣人的身影頓時似斷線的風箏掉落在地,口中鮮血狂涌,瞳孔憤怒注視身前的黑袍人,感覺到此人的可怕,黑衣人未做停留身影一閃,朝着窗前一躍,身影便消失在閣樓之中。
“欣兒,欣兒,……!”
接連數聲也未曾聽到任何人的聲音,而在此時,穆府院中竟然一片寧靜,祁然心生警覺,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只覺。
當所有人都以爲目標都是蕊鈺的時候,往往忽略了祁然。
黑衣人扛着祁然,消失在黑夜裡。
一處,破舊昏暗的柴房之中,禾羅氏此時與躺在牀上判若兩人,只見手臂之上纏繞着一塊藍色絲巾,臉上卻表現出極爲恭敬,害怕的模樣。而在禾羅氏另一旁,禾艾雪卻是跪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念叨:“趙嬸,求求你救救我孃親,她中了劇毒,聽聞大夫說,要有宮廷秘藥才能救治。”
趙嬸淡然一笑,站起身來,從胸前掏出一粒丹藥來,說道:“雖說,我沒有宮廷秘藥,但是我這藥丸卻能夠將你孃親的毒壓制住,只要她聽命於主人,她的小命自然無礙!”
“奴婢定然聽從主人的吩咐,莫敢不從!”
禾羅氏感激涕零的說道,眼下爲了自己的性命,連忙答應下來。就連一旁的禾艾雪也是恭維道:“趙嬸,您放心,我們這次爲了陷害穆府少爺
,完全只是爲了引起穆府動亂,到時人心惶惶,恐怕無人敢在穆府待下去。”
趙嬸突然面色一暗,冷冷道:“你們還有臉說此事,這件事情主人已然知曉,並且大發雷霆,說要將你們二人處死,不過,念在你們二人還有些用處,暫時留着你們這條狗命,所以,主人有任務交給你們!”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主人說了,要讓穆祁然身邊的紅梅從此消失,而且越快越好!所以,你們二人可要記清楚了,等解決紅梅之後,栽贓嫁禍給欣兒,要是紅梅不死,到時你們二人的小命我可就管不了!”趙嬸陰測測的說道,臉上露出一股奸詐的笑容。
“趙嬸,您就放心,這次必定成功!”
趙嬸面露微笑,望着二人道:“以後有什麼事情,我會派人通知你們,今日便到此爲止!”
“奴婢告退!”
禾羅氏彎腰躬身後退,直到自後門進了穆府之後才徹底放鬆下來。
“孃親,咱們還從未受過這等氣,卑躬屈膝,簡直難受死了!”禾艾雪想起今日之屈辱,恨不得將趙嬸大卸八塊。
“艾雪,遲早有一天,整座穆府都會屬於我們的,我們早就受夠了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所以,從今日開始,你要記住,只要我們完成任務,榮華富貴,遲早會來的,你也不用在看他人臉色,再受這種窩囊氣了。”
“孃親,你放心,雪兒記住了!”禾艾雪面色一喜,緊緊抱着禾羅氏,忽然看見屋外有人的影子,面露憂色,急忙道:“娘,屋外有人!”
“什麼?”
禾羅氏聞言,臉色蒼白,慌亂的轉過身去,將門窗打開,白蘭此時卻站在門外,面帶微笑望着禾羅氏二人。
“你來幹什麼?”禾羅氏怒目而視警惕地看着白蘭。
白蘭忽地一聲,笑了起來:“呵呵,和二夫人,真是好心機啊!剛纔聽聞和二夫人一番談話真是感同身受,其實,身爲丫鬟的我也受不了做下人這種氣。不如咱們彼此聯合起來,一起聯手將穆府徹底瓦解!”
“聯合,我們用的着和你聯合嗎?”
一旁禾艾雪,一臉不屑,趾高氣揚的說道,在禾艾雪看
來,白蘭不就是一個奴才而已,也敢與我們平起平坐。
白蘭雖說身份低微,但是人卻是長得頗爲秀氣,就論姿色而言,不亞於府中任何一個丫鬟,也因此奠定了白蘭之前的大丫鬟的地位。對於禾艾雪這番侮辱,白蘭也不在意,而是淡淡一笑:“表小姐,如果說,我是你們主子派來助你們一臂之力,你們還會這般說?”
禾艾雪面色微微一變,指着白蘭冷漠道:“胡說,一個奴婢而已,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
“艾雪,不得無禮,白蘭,我知你與趙嬸關係密切,但你爲何會與我們合作,而且,你究竟有何目的?”
禾羅氏,站在禾艾雪身前,神情極爲平靜地說道,一個穆府丫鬟,到底爲了什麼,卻要背叛主子,從而投靠他人,而且,白蘭每次提及穆府,眼神總是充滿了殺氣,儘管,白蘭一直隱藏,但還是被禾羅氏發現了。
白蘭望着禾羅氏,目光卻停留在她的傷口之處,淡淡地開口道:“你知道你當初,爲了設計陷害,只是爲了讓穆府變得更亂而已,而你卻莫名中了劇毒,你可知否究竟是誰下毒害你的?”
聞言,禾羅氏盯着白蘭驚訝的問道:“是誰?”
“是我!”
“什麼?是你……?”
禾羅氏,立即後退三步,激動的指着白蘭,怒不可遏:“白蘭,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下毒謀害於我,你可知道我若死了,你也活不了!”
“和二夫人莫要生氣,其實,我也只是一個丫鬟而已,你也聽說過這毒藥,一般人是不可能擁有的,這毒藥是我們小姐給我,因爲,我家小姐早就知曉你們有謀害穆府之心,這才命我將此藥撒在你傷口之處,不出三日,禾二夫人,你便煙消雲散!”
“只有你死去,纔不會對穆府有任何傷害,而表小姐自然也會被當做除掉的對象!難道你們沒有發現我家小姐自上次之事之後,便有些不同麼?”
“什麼……?”
白蘭此話一出,更是讓禾羅氏心中掀起了巨浪,這讓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口中喃喃自語:“既然知曉上次之事與我們有關,那麼爲何不趕走我們,爲何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莫非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