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非這番話說的無比坦然,彷彿就是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林曦然聽了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覺着這事兒還是我親自來吧,左右妃月還欠我一個人情。”
“曦兒,你這話..”楚言非聞言剛想反駁,林曦然立馬添了一句:“我不喜歡你和別的陌生女人過多交涉,這個理由夠不夠?”
哎呀呀,這理由,這話說的...
一旁的赫連滄琦與姬璃齊齊默了,
果然還是曦兒姐姐(妹妹)棋高一招啊!
“夠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楚言非聽了這話連帶着眼神都亮了亮。
“那我若是擇日也要去西夏一趟,楚大人你還追不追?”林曦然勾了勾紅脣悠悠道。
“追!”楚言非毫不猶豫道。夫人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衆人:.......
這邊的姬璃看在眼裡聽在心裡,那是十分豔羨的。於是偷偷扯了扯身旁梵曄的袍子,然後悄悄道:“我也不喜歡你和別的陌生女人過多交涉。”
一旁的梵曄聞言,紫眸微斂,隨及道:“我身邊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姬璃聞言,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雖然她猜測梵曄說這話的時候可能沒那方面的意思,但自己還是開心~
“真的嗎?是一直都會只有我一個?”
“嗯,”梵曄應道,但突然又似想起什麼似的,繼而又道:“再多幾個你這樣的,我也受不了。”
姬璃:“......”
她感覺自己很受傷。
這個一根筋的笨蛋!
......
又過了數日,一向喪心病狂的清玄破天荒的給他們放了幾天的假。美其名曰內院選拔之前的最後瀟灑。
但這幾日下來,清玄的目標也一直很明確,就是要把林曦然他們培養成內院的核心弟子。雖然楚言非他們的實力已經完全強大到他無法預測,但趁着還是他們的老師時,多讓他們開口叫幾聲。
管他們情不情願,聽在清玄耳朵裡就是舒服。
而林曦然趁着這幾天休息,準備收拾收拾去西夏了。
也不知是不是緣分,她覺得近日往西夏趕的次數越發的頻繁。
楚言非自是要跟着去的,隨後的赫連滄琦與姬璃他們也要一起。
如此一來,楚言非便招來了冥羅宮的一輛白玉靈車。此車由十二匹獨角駒拉着,可謂是拉風異常。
“現在還缺個馬伕,要不我把元玄他們喚出來好了。”楚言非見狀若有所思道。
林曦然聞言,輕咳了幾聲道:“你看,他們整天守冥羅宮也怪不容易的。你別總把這些苦活兒交給他們。”
“可除了他們,還有誰配給本尊趕馬?對了,曦兒,還記得我給你的令牌嗎?”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楚言非突然開口道。
“當然記得,怎麼?”說着,林曦然便把那枚令牌掏了出來。
“招一個暗影出來給我們當馬伕。”
…
可憐的虛空之影就這樣被拉來做苦力了。
靈車一路疾馳竟只花了一夜的功夫便趕到了西夏。
可如今的西夏,光景卻大不如前。
“這纔不過半個月,怎麼西夏京城就蕭條成了這樣?”一向好動的姬璃一到京城便急不可耐的掀起了車簾,可放眼望去,還京城呢,這兒不被誤認爲荒郊野外就不錯了。
她還從未聽說過有哪座城裡的小販商家全部關門謝客的,這原本應該熱鬧繁華的大街竟也是空蕩蕩的。
這一切的一切,擱在他們外來人眼裡顯得未免太過蹊蹺了些。
“大概是宮中出了什麼事。”林曦然見狀也分析道。京城,向來是每個國家地位極其特殊的一個地方。而皇宮,又可以說是整個國家的政治中心。所以宮內一旦有了什麼風吹草動,第一個波及的就是京城這邊的地域。
這邊的楚言非聞言淡淡擡了擡眼眸道:“自新王皇甫瑞登基,西夏便每況愈下。這使得一國的實權七七八八都落在了新後手上。如今看來,這一番情景也是她的手筆了。”
“呵,我也聽說這皇甫瑞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天天只知道扎進脂粉堆裡頭,醉生夢死。”這邊的赫連滄琦也刻薄的評價道。
“本就是衰敗腐朽的帝國,末日黃昏是這種光景也不足爲奇。”梵曄也淡淡的開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衰亡的樣子了。
再過了莫約半個時辰,靈車在宮門口處停下。
一行人下了車後先是經過一番稟報。隨後,不過片刻就有侍衛前來爲他們引路,並說皇后已在永安殿恭候。
這個消息倒是令林曦然頗爲驚訝,她沒想到妃月的動作那麼快,態度也是出奇的好。
衆人進入宮中後,卻訝然發現,與宮外一片衰敗景象不同。這宮內今日卻是一排喜慶裝扮。似是有什麼喜事一般。
林曦然不經意的問起,前方領頭的侍衛恭敬的給出了答案,原來今日是皇后的壽辰。
這番情景都是皇上下令要辦的。
衆人聞言也並未多言,一行人很快就往永安殿去了。
到了殿門口,那侍衛就很自覺的退了下去。而當衆人進了永安殿時,便見妃月一襲盛裝已是恭候多時的樣子。
即使她眉眼間有着掩不住的憔悴病色,但她仍菱嘴含笑,身若飄柳,整個人都是一片明豔之色。
“諸位,妃月在此有理了。”很意外的,妃月並沒有以皇后自居,反而先給他們行了個禮。
隨後又是款款走進了楚言非與林曦然,又是落下款款一禮:“尊主,夫人。”
楚言非見狀神色依舊如往常的淡,只是微微頷了頷首,而他一旁的林曦然卻道:“你既已貴爲皇后,這些禮節也就不必了。”
“尊主對我家有恩,您們的身份又是如此尊貴,妃月,不敢造次。”說完,妃月便順了順眼。
她說的是實話,一個人,知道的越多,纔會對他們越恭敬。
林曦然見阻攔無意,便也只好放棄開口道:“此次我們前來,是想問你借一塊神魂木。”
妃月聞言,微微一愣,隨及展顏一笑道:“既然夫人開口,妃月豈有不從的道理?神魂木雖是我的嫁妝,但說實話,於我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更何況夫人之前還有恩於妃月,不過妃月在這裡還有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林曦然緩緩道。
“我想請諸位留下來參加今日的琉璃宴,並在此多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