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望去,倒是一片輝煌大氣之色。
林曦然他們被侍者引到了最爲尊貴的席位。而他們這一路來,無疑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能入頂級的貴賓席的人物,個個都是權利與財富的象徵。
而眼前的這五位毫無疑問就是集權利財富,美貌實力爲一體。
實在太過於璀璨奪目,想不讓人注意都很難。
所以,當注視的目光多了,麻煩自然而然也就來了。
在林曦然他們進場時,在拍賣會場的最前方,一名身着灰白衣裙的妙曼女子優雅而坐,這名女子看上去似乎很年輕。
肌膚白皙,柔順的青絲,被一根簡單的玉簪隨意的束着,反而是透着一絲絲的嫵媚。
但此時的她,臉上正戴着一層面紗,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眉眼。
她的目光本來是漫不經心的,擔當林曦然他們進來後卻是完全吊起了她的興趣。
就比如說,遠處紅衣女子身旁,那位一身着墨衣的男子。她雖然在遠處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但憑藉那挺拔的身姿與巍峨的背影,都讓她久未動搖的芳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只是一眼,她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目光就再難從他身上挪開。
高貴,風華,隱隱的威壓之勢都令澹臺霏霏驀地生出一種多看一眼都是褻瀆的感覺。
這個男人有如神祇,這纔是她澹臺霏霏一生所要追尋的良人,和渴望的歸宿啊。
想到這裡,輕薄的面紗之下,澹臺霏霏白皙的臉龐上驀地升起了兩朵紅雲。
當然,此時的林曦然還不知道自家男人在無形之中,又給她招了一朵爛桃花。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這位公子,您的座位在這邊。”就在林曦然等人要入座時,從右側的人羣中突然又冒出了一位高級侍者,來到了楚言非面前。
楚言非聞言,眉尖不動聲色的挑了挑,隨後看了看那侍者指的方向,那是一排比頂級貴賓席更高級的座位,上面空空蕩蕩的,半個人的影子都沒有。
想來應該是爲了拍賣場某些極爲重要的內部人員準備的。
所以,爲什麼要他坐在那兒?
“理由。”他的心情不佳,不太喜歡被人煩擾,所以連帶着聲音也泛着涼意。
短短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足以使前者感到背脊發涼。
“額,是這樣的。那些位子本來我們拍賣場不爲任何人準備的,因爲性質實在特殊。但這次也是霏大師開口所以…”說到這裡,那名侍者的額頭上竟冒出了冷汗。
媽媽耶,幹嘛要用這種凍死人的目光看他?他真的只是奉命辦事啊!
“霏大師?”林曦然聞言,也蹙了蹙秀眉,隨後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楚言非。
“就是澹臺霏霏,雪鶴族的大小姐。也是這整個光元大陸最接近神品的煉丹師。霏大師的大名衆多人都是如雷貫耳的。”侍者說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楚言非。
他這麼說,應該沒什麼差錯吧?
澹臺霏霏啊,接近於神品的煉丹師,年紀輕輕成了無數大小勢力結交的對象,現在前者拋出橄欖枝,就算這位再怎麼心高氣傲,想必也不會拒絕與之結交。
一旁的姬璃一聽到澹臺這個姓氏,嘴角就不禁一抽。
得,真是背啊,到哪都能遇到她家的人。
“喲,這霏大師還搞區別待遇啊?”一旁的赫連聞言,有些心災樂禍的看了楚言非一眼。
雲綺羅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看熱鬧不嫌事大。”
林曦然聞言,也冷冷的挑了挑眉,隨後一個詢問的眼神過去:認識?
楚言非見她眼底涌動的隱隱不快,輕輕搖了搖頭。但還是習慣性的勾了勾脣。他的小女人這是吃醋了?
“沒聽過,讓開。”楚言非終是絲毫不給面子的冰冷拒絕,眼底讓前者“滾”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雖然他還挺開心她偶爾鬧鬧小性子的,但顯然他也並不喜歡這種來路不明的爛桃花。
那侍者聽了這番話,臉瞬間就僵了,隨後偷偷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灰衣女子,只得訕訕的走了。
這個插曲過後,衆人終是入了座。林曦然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心裡卻暗暗的給那霏大師記上了一筆。
很好,敢在她面前窺覬她的男人。她還非得找機會給她點顏色瞧瞧。
隨着時間的推移,拍賣場的氣氛也是逐漸的達到頂點,最後伴隨着一道光柱從拍賣場中央暴射而起,隱約間,彷彿是有着鍾吟聲傳開。
無數目光投射而去。
在那光柱之中,一名白袍老者浮現而出,老者白髮白鬚,面目肅然,不苟言笑,給人一種極爲嚴肅的感覺,在他出現後,這拍賣場中的聲音反而是安靜了一些,緊接着有着一些驚歎之色傳出。
“這不是歸一大師嗎?沒想到他竟也來主持這次的拍賣會了!”
“可不是嘛,畢竟這可是神祇寶藏開啓前的最後一場拍賣會啊。聽說在這場拍賣會中,探寶的路線圖將會公之亮相!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被各大勢力搶成什麼樣呢!”
“唉,難怪需要這樣的老者來撐場子。我們可算是沒戲了。”
...
聽着拍賣場中的譁然聲,林曦然略略思索了下道:“果真有路線圖拍賣?我倒是覺得蹊蹺的很。如果這路線圖真靠譜,那些雪鶴族的人早就藉着那些寶藏登天了吧?”說到最後,林曦然的語氣不免多了幾分嘲諷與調侃。
一旁的楚言非聞言,摸了摸下巴道:“不,你的直覺很敏銳。我也不認爲這些路線圖有多高的準確率。多半是幌子,用來做拍賣場的飢餓營銷策略罷了。”
雪鶴族的主要經濟來源之一就是這拍賣場的經營,藉着神祇寶藏的名號,他們完全可以想着法子的玩花樣。
“嗯?那是不是梵曄?”倏然,赫連突然冷不丁的發了話。衆人聞言,紛紛朝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另一方貴賓席上,梵曄也入了座。
銀髮紫眸,周身的氣場冰冷肅殺至極。
隨後,雲綺羅還順便的瞥到坐在他身旁的黃衣女子,對着一旁的姬璃道:“那就是你說的賣弄風騷的女人?我去,比想象中的還要風騷啊。”
姬璃聞言,心中也頗有些憤憤不平:“所以說,他們澹臺家的小姐是不是都喜歡窺覬別人的心上人啊?忒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