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靈力兇狠,直朝於君凌面門而去。
她單手擡起,其上竟有一抹陰黑色的鬼頭猙獰張口,雙目暗紅幽光閃爍,正朝着於君凌吞噬而來。
於君凌瞳孔猛地一縮,大驚。
誰都沒有想到於月清會突然出手,讓於君凌更加沒想到的事情是,她一出手,便是如此狠招!
腳步往後退一大步,於君凌腰身往後仰去,彎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旋即,長腿順勢一擡而起,對準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便將她那鬼頭的下方猛地一踢而去。
清脆的一聲骨頭崩裂的聲音,繼而響起。
“啊!”於月清突地慘叫一聲,沒有絲毫徵兆。
撕心裂肺的慘叫,讓得衆人均是大驚。
那猙獰的鬼頭在同一時間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很快,便是一扭曲繼而消失不見。
“姐!”於君歌最先回過神來,上前去,走到了半跪在地上的於月清。
此刻於月清那朝着於君凌伸出來的那一隻手,手腕關節處已經一片青紫之色,瞬間紅腫了一大片,那血液好似聚集在了那一塊地方,但是沒有一絲絲有流溢出來的痕跡。
不用說,於月清的手,已經斷了!
而且,骨頭已經碎裂,否則定然不會有這樣的傷勢。
“嘶——”見此一幕,衆人均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看着於君凌,滿是驚疑不定。
一招……僅僅一招,於君凌竟然就將於月清的手給廢了?
天哪!
只見於君凌身形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優美絕豔的弧度,隨後穩穩落地,就連一抹煙塵都絲毫未曾驚起。
冷眼看着面色已經慘白的於月清,冷笑一聲:“你就這麼等不及要殺了我?現在你連做樣子都不願意做了嗎?”
於君凌這句話極其巧妙,沒有明白說出來於君凌的罪狀,可其內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於雲他們再蠢也能知道她的意思。
什麼第一天才,什麼溫婉善良,完全都是裝出來的!
是啊,他們早該想到的!
如果她真的溫婉善良,那麼怎麼會因爲於滿傷勢過重而選擇放棄救治呢?
如果她真的心繫他們,又怎麼會從不跟他們打交道呢?
衆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尤其的林林跟已經清醒了不少的於滿。
這小兩口對視了一眼,眼中有些不忍,但是也並沒有開口。
畢竟,於君凌纔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於君歌現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地看着於月清的手腕,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論於月清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但是她自始至終都是他的親姐,唯一的無可替代。
很快,於君歌便轉過頭去,咬牙切齒,道:“於君凌,你好歹毒的心思!”
“我歹毒?”於君凌冷冷一笑,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於君歌,一字一句道:“是於月清想要殺我在先,不就是輸了幾顆紅色珠子嗎,想不認賬也不用殺人滅口呀,太沒風度了!”
“你!”於君歌怒不可遏,“你強詞奪理!分明就是你出言不遜在先!”
什麼紅色珠子?
明明就是她出聲侮辱於月清,後者纔會忍不住出手的好不好?
“出言不遜?我怎麼就出言不遜了?”於君凌一臉的無辜,“我說了什麼罵人的話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於君歌話音一滯,面色十分難看。
她確實是沒有說什麼罵人的話,但是她剛剛那說出來的話,卻是比罵人的話還要氣人!
於君歌一向不善言辭,此刻面對於君凌這般,哪裡能夠比得過她。
很快面色便漲得通紅,他猛地站起身來,道:“你廢了我姐的手,這總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了吧,你要付出代價!”
於君凌聞言,更是搖頭失笑,道:“你剛剛也看見了,她手上有那麼大一個鬼頭,如果我不還手,我現在就已經沒命了啊!大哥!難道你不知道命跟手哪個比較重要嗎?”說話間,於君凌的面色也越發陰了下來,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想要我命的人,別說是手,我會將她的驕傲一點一點摧毀,最終讓她生不如死,這樣纔好呀,你不覺得嗎?”
聲音之中的狠意**裸展露出來,讓得於君歌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好可怕……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廢物?
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於君凌那個廢物!
於君歌一咬牙,道:“你不是於君凌,你是誰?”
“對,於君凌已經死了。被你們活生生給逼死在了生死臺上,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新生的於君凌。我倒要感謝你們,把我給真正惹火了,否則,我哪裡能在這裡跟你這麼‘愉快’地‘談笑風生’呢?”
氣氛明明如此劍拔弩張,可在於君凌的這麼一笑之下,卻生生被消怠了不少。
聽到這話,於月清猛地一擡頭,蒼白無血色的面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難道她跟自己一樣……不,不可能的!
爲了新生,爲了活下去,她於月清付出的代價極其之大,而於君凌有什麼?
於君凌什麼資本都沒有,她憑什麼得到新生?
只是其他人卻並沒有像是於月清那般想到那麼深層的地方去,而是眼露出了同情。
是啊,被活生生逼上了生死臺,在那種情況之下,被逼得極端生變也是極有可能,不能否認的是,此後於君凌的進步是十分可觀的。
於君歌同於雲他們想法一樣,咬了咬牙,道:“當時逼你上生死臺的可是於月紅,現在於月紅因爲你已經被廢修爲,筋脈盡廢關了那破院落裡面,你還想怎麼樣!”
於君歌的這話讓原本不知情的內門弟子們,均是爲之一顫。
難怪最近都不曾見到於月紅,原來如此!原來於月紅竟是早就被於君凌給玩垮了……
幾人腳底發寒,下意識地便要往後退去。
就連於月紅都能夠扳倒,於月清都能輕易廢了手腕,若是他們對上的話,豈不是死無全屍?
日後,定要距離於君凌遠一點!
“所以,你紅色珠子是不想給了咯?”於月清一臉認真,問道,“你們想耍賴?”
這帶着幾分鬱悶的話,讓得原本還心頭髮寒的人差點一頭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