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堂!
衆人聽到這一個名字,心中皆是有過濃濃的嫉妒跟不甘。
武技堂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可謂是相當於命脈一般的存在。
武技的強大與否跟一個家族的榮辱興衰息息相關,若是被有心人偷盜,那麼這一個家族便無疑是面臨死路一條的結果。
因此,於家的武技堂一貫都隱秘,年輕一輩當中,只有於月清跟於君歌纔有幸得入,就連於月紅都未曾獲得這個資格,可是這個廢物卻得到了這個無上殊榮,這叫人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妒?
“不過……”於霖突然話鋒一轉,語氣立馬變得嚴厲了起來,說道,“一碼歸一碼,於君凌膽敢在今日擅自出門,未經通報,膽大妄爲。不過念在她不知者無罪,罰,禁足祠堂三個月。”
衆人聞得此言,心中的不甘跟嫉恨也淡了許多,不過依舊十分不滿意。
於月紅心中滿腔的不甘憤恨,瞪着於君凌說道:“不知者無罪?她若是真不知還好說,可她這可是明知故犯啊爺爺!”
憑什麼,於君凌每次都能夠得到爺爺的如此偏袒,明明她什麼都不會,明明她於月紅比她更加優秀,就因爲於君凌的父母早死,皇室對她刮目相看,爺爺對她滿心偏袒……她真的很不甘心!這種廢物,就應該死在了生死臺上!
於霖面色不善地掃了於月紅一眼,說道:“這種日子,你膽敢明知故犯?”
她不敢,可於君凌絕對敢!
於月紅還想說什麼,可看到於霖那不善的臉色,又生生將滿肚子的怨氣給活生生地嚥了下去。
於君凌固然是該死,但是若是以自己在爺爺心目中的地位爲代價,這個買賣得不償失。
於月紅雖然不聰明,但也並不傻。
不過據說,當年有一名於家的子弟,因爲觸犯了家規被罰在祠堂之中面壁,在短短一個月之內,精神便變得恍惚了起來,從此變得癡癡傻傻。
既是已經有了這麼一個先例,那麼接下來這個廢物在祠堂裡面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模樣都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她有的的是辦法讓她出不來。
想到此,於月紅的心裡也好受了許多,憤憤瞪了於君凌一眼,便不再言語了。
於霖見於月紅終於閉了嘴,望向了那兩個大人物。只見於昇跟於超然皆是一派自然神情,於霖知道,他們這是滿意這個結果了。
於霖心中暗歎一聲,他也是沒有辦法,若是他不先下手爲強,先將衆人的心思穩下來,恐怕今日是無法收場了。
這個懲罰看似厲害,但於霖也並不打算認真執行,最多也就是走走過場做做樣子罷了。
反觀於君凌,她的表情始終是微微含笑,神態自若如常,等到他們說話說完之後,才說道:“孫兒願意接受處罰。”
“算你識相,押她下去。”
“是!”
左右一共兩個壯漢走上前來,作勢就要將於君凌的雙手一左一右架住,被於君凌的眼神制止住:“我自己會走。”言罷,便舉步前行,身後跟着一隻銀白色的偌大靈獸,一雙亮閃閃的銀白色眼睛一直緊緊盯着於君凌的後背,生怕跟丟了一般。
丸子雖然身體變得龐大,但是心智依舊沒有什麼進步,一雙溼漉漉的眸子說不出的懵懂無知,看得周邊的女子們皆是紛紛露出了愛惜之色:
“好可愛啊,這就到底是什麼靈獸?”
“嗷嗷,我也好想要一隻這樣的靈獸,說不定還能騎上去呢。”
“哼,這個廢物運氣還真好,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
……
豔羨聲、不忿聲皆有,唯有於月清此刻,望着於君凌的背影雙目微眯,喃喃道:“不對,事情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
所謂禁足,就是要一直呆在一個地方,吃喝拉撒都不許離開半步。
祠堂很大,最裡間便是一個大大的廳房,廳房周圍放滿了特製梯架,一層一層的階梯層層遞進,每一層階梯之上放滿了白蠟燭,約莫每隔兩拳之間就有一根,燭火點亮,將祠堂的夜晚照得通亮,室內溫度高得驚人。
而就在廳房的兩側,一處是禪房,只有一個矮小的軟塌,足夠躺上一人,另外一側則是被鎖了起來,沒有允許不得入內。
這裡的環境十分簡陋,說白了這裡根本就不是住人的地方。
素平是於君凌的貼身丫鬟,自然是要跟過來伺候於君凌的。方纔一進入,便蹙着眉頭叫嚷了起來:“這裡是人住的地方嗎,家主一向都疼愛你,爲什麼今日會下了這麼厲害的處罰?”
“嘖嘖,只有一個休息軟塌,還這麼小,這叫人怎麼睡呀?”
“小姐,好熱啊,你不覺得熱嗎?”素平一邊用手扇風一邊說道,口中不住不滿唸叨着。
於君凌斜瞅了她一眼,邁開步伐上前去掃了一眼於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心頭沒有半分敬畏之意。
這個世界,拳頭纔是硬道理,這些老傢伙的牌位掛着一個祖宗的名銜,可實際上最高實力都沒有超過藍階,這對早就達到過素靈脩爲的於君凌,沒有任何的震懾作用。
“咦,小姐你看,這裡有個人叫於純,哈哈哈哈,你看怎麼會有人叫這樣的名字,愚蠢?”素平看到一個牌位上的名字,自顧自地樂了起來,十足的嘲笑。
於君凌目光一厲,冷喝:“大膽。”
冷不丁的一聲喝聲,讓素平身體猛地一抖,後退一大步,一幅被嚇到了的樣子看着於君凌。
但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失聲嚷道:“你嚇死我了!沒事這麼大聲幹什麼!”話音之中滿滿的怪責之意,素平眼中有過不耐。
該死的廢物,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還不是一個要靠於霖才能在於家勉強立足的一隻小寄生蟲,現在於霖能夠下如此嚴厲的處罰,想來定是對她已經不耐,對她徹底失望了。
如此一來,這個廢物在於家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了,可這個廢物居然膽敢如此大聲吼自己?素平下意識地便張口反駁過去,不蒸饅頭爭口氣,怎麼着都不能被一個廢物看扁了去。
殊不知,自己的這一聲反口吼去的這一聲,已經將自己推進了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