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死在這裡了,那豈不是便宜了你那個哥哥?”
人魚王子心裡一動,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於君凌看到人魚王子的動搖,接着說,“你死在這裡,什麼都沒撈到,最多就是有個功績,值不值呢?”
人魚王子憤恨的看着於君凌,目光像一把利刃,大聲叫喊着可惜嘴裡塞着布頭。
“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人魚王子嘴裡的布頭剛被於君凌拔出來,就大聲喊起來,於君凌瞬間又塞了回去,人魚王子只能發出哼哼聲。
於君凌轉過身去桌上拿過來一把小短刀,蹲下來和人魚王子一般高,把小短刀放到人魚王子麪前。
刀面上清晰的映照出人魚王子的臉,讓他不禁打了個寒戰。人魚王子沒有吭聲,防備的看着於君凌。
“那我就把你閹了,然後扔回去。”於君凌低聲陰測測的說,“看你怎麼爭奪王位,還有臉做這個王子。”
人魚王子忽然叫的更大聲,狠狠得盯着於君凌,,被壓制着跪在地上還試圖掙扎着站起來。
於君凌笑着拿出來人魚王子口中的布頭,想看看他說的什麼。
“你卑鄙無恥!”人魚王子咬牙切齒的大聲罵道,恨不得衝上去揍於君凌一拳,“你這個小人!”
“哈哈,”於君凌不怒反笑,拿短刀向下指着人魚王子的褲子,湊到人魚王子的耳邊,輕聲說,“這件事反正只有你我知道,你有臉說出來嗎?”
“你!”
“說不說?”於君凌拿着小短刀拍了拍人魚王子的褲子,戲謔的笑着。
“你…..”人魚王子咬着牙無話可說,揪着眉毛。
“恩?”於君凌提高音量問了一聲,短刀在手中不停地晃動。
“我說!”人魚王子咬咬牙,還是吐出了兩個字。
“恩,那你說吧,人魚族的部軍防線。”於君凌聞言站起來,淡淡的說。
人魚族王子,咬咬牙,低低的開口了。
“你去拿紙筆過來。”於君凌對身後的士兵說道。
人魚王子恨恨的看着於君凌,最終還是開口說出了人魚族的軍隊佈防圖。
“問出來了?”幽明鏡聽手下的人一報告大吃一驚,慌忙放下手中的筆。剛纔幽明鏡怎麼問都問不出來,才調過去讓於君凌啃這塊硬骨頭,沒想到一個時辰不到問出來了!幽明鏡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走,過去看看。”幽明鏡煩躁的一揮袖,走下了帳門向於君凌那邊去。
於君凌這會已經把人魚族佈防圖弄完,小王子還在地上綁起來跪着,低着頭一聲不吭。
“我還有一件事問你。”於君凌把手頭的事忙完,又走向小王子那邊。
“哼,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小王子冷哼一聲,
於君凌也沒有在意,接着自己的話說,“我要你告訴我人魚族的弱點。”
小王子聽聞卻看着於君凌冷笑,“我今天就算被你閹了扔出去都不會說這個秘密,你癡心妄想!”
“.….”於君凌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掀開營帳進門的幽明鏡,邁出的一步生生在空中停頓了一會在想起來放下,用一種不可言喻的表情看着於君凌。
於君凌注意到幽明鏡進來,轉身把剛纔問出來的東西拿過去交給幽明鏡,“這是剛纔問出來的人魚族佈防圖。”
“恩,”幽明鏡整個人怪怪的看着於君凌,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都有些不自然。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嘛,”於君凌淡淡的笑着說,看着她白白淨淨的小臉,就像看着春天陽光下的梨花。
幽明鏡看着於君凌毫不在意的笑着,不禁背後一陣涼意,拿着手中的東西,吩咐了一聲給於君凌一些賞賜就匆匆離開。
於君凌側目看了一眼小王子,對一邊的士兵吩咐道,“帶下去吧,明天再問。”
人魚族上級幹部圍坐,氣氛異常沉悶,旁邊站着的侍衛大氣不敢出一聲。
“考慮什麼!”其中一個看起來是中年大叔模樣的人忽然站起來暴躁的大叫,“小王子被抓了要立刻去營救!”
“對!”接着又一個人站起來大聲附和,“立刻組織人去營救!”
接着營帳內的呼聲此起彼伏,要求去營救小王子的呼聲越來越高,只有主位上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
老者一直坐在首位上沉默不語,衆人在忽然開始喧鬧之後,他大喝一聲,“吵什麼!”全部的人都安靜下來,“現在來安排一下人手和戰略計劃。”
“還安排什麼計劃,晚一步小王子出事了怎麼辦!”還是那個暴躁的中年大叔,他猙獰的面容有些可怖,下巴上密密麻麻都是鬍渣,眉頭緊鎖,皺紋深刻。
“莽撞的闖進去中了圈套會白白葬送族人的性命!”老者說的話擲地有聲,字字鏗鏘,無形之中有着威壓。
中年大叔忍住心中的急躁,狠皺着眉頭坐了下來。
“張欣,你先帶人到人魚族大營探查一下,小王子被關到什麼地方了。”老者淡定的坐在首位上說,“儘量少帶點人,不要暴露。”
“還有小王子現在什麼情況。”老者頓了頓,說。
“長老您也不要太憂心了。”張欣看着老者渾濁的目光,擔憂的說,“我現在就帶人前去探查。”
營帳裡隨着張欣的離開,再次沉寂下來。
張欣帶着人魚族的三個偵察兵偷偷前往人族的營地,自北方向出發,繞過人族軍營的正大門方向,跑向左側,躲在一邊的小樹林裡。
“我去東邊,你去西邊,你門兩個去南邊,那個營帳守衛最森嚴,探查過來通知。”張欣對手下吩咐過之後,四個人就迅速的分頭出發。
張欣這邊躲在樹林裡,注視的四周巡邏的士兵,抓住士兵換班人數缺少的時機,拉住一個士兵用迷香捂住嘴就拉過來放倒在樹林裡,換上他的衣服跑過去換班。
張欣和另一個士兵粗粗的笑着寒暄過一遍,就開始無聊的嘮嗑。
“哎,咱們頭兒真是厲害,一下就抓住了對方的頭領回來。”對方那個人族士兵笑着說,“這下回去說不定有賞咯。”
“可不是嘛,一下就抓住了對方小王子。”張欣雖然內心恨的牙癢癢,表面上還是笑着誇讚。
“是啊,那個小王子特別不經審,一威脅就什麼都說了。”人族士兵憨笑的說。
“那可真是好事,想必這場戰事很快就可以結束了吧。”張欣心裡百味摻雜的說出了這句話。
“說起來,那是誰審問的那個人魚小王子啊,竟然這麼厲害!”
“是堂主身邊那個跟來的香主,那個香主可厲害了,說爲了防止人魚族來要親自看押那個人魚小王子,把人魚小王子關在自己的營帳裡呢。”
“呵呵,那還真是。”張欣笑着說,忽然臉色一變,難受的對人族士兵說,“我忽然要上茅廁。”
“你快去快回,”人族士兵有些爲難的樣子,看了看四周,“最近堂主讓看的嚴,不讓隨意離崗,我先替你看着。”
“恩恩恩,好,我快去快回。”張欣跑向樹林把衣服換了回來,直接跑向了說好的集合地點。
“怎麼樣?”張欣問道。
“西邊的守衛並不嚴密。”
“南邊也是。”
“我這邊也看不出守衛森嚴的樣子,一個崗位只有兩個衛兵看守換班”張欣思考着說,“不過我打聽到消息,小王子現在被關押在一個副將的營帳裡。”
衆人聽聞眼前一亮,“哪個副將的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