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琮玉實力的強大,侵入他的神識也費了於君凌不少功夫,等到於君凌進入琮玉的意識世界的時候,卻發現琮玉的意識世界裡竟然全被一片黑紫色的煙霧籠罩,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會這樣?那個琮玉的意識呢?不會是被鎖住了吧?於君凌奇怪的在琮玉的意識世界裡遊走,尋找着琮玉的意識,憑着傀儡師控制人心魂的優勢,於君凌憑着直覺走向一個方向,漸漸地,在一片黑紫色煙霧籠罩下的地方,出現了一抹金色的淡淡的光暈。
“怎麼是你?”
被困在籠子裡的琮玉震驚的看着於君凌。
“來救你的。”於君凌冷冷說了幾個字,就打量起這個牢籠起來,看着這神捕們爲了禁錮住琮玉的意識,下了不少功夫。
可在一個傀儡師面前,這些都是小把戲!
於君凌嘴角牽起一抹笑,用傀儡絲圈住了牢籠,瞬間,於君凌面前變成了下界景色,面前是聯盟巍峨的宮殿,旁邊時樓九天在壞壞的笑着,單手支頭看着她,於君凌正在批改一篇又一篇摺子,於君凌看着面前的摺子,手中的筆,細長的指尖禁不住的顫抖,旁邊樓九天看於君凌不對勁,皺着眉頭抱過來,擔心的問她,“怎麼了?”
連語氣都是這麼真實,懷抱都是這麼溫暖。於君凌在夢境中差點落下淚來,她顫抖的筆尖向後用力一揮,旁邊的樓九天隨着一片景色煙消雲散,只留下於君凌獨自一人站在原地。
若是連這種幻境都破不出來,又怎麼配做我樓九天的女人。若是他在的話,一定會邪魅的勾着脣,對那羣神捕這麼嘲笑。
於君凌擦去眼角還未流下的淚,在幻境徹底消散之前,又恢復成冷冰冰的樣子。
琮玉看着自己身邊籠子漸漸退去,詫異的看着於君凌。
“連這點幻境都破不了,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於君凌冷冷的嘲諷了琮玉一句,就漸漸在原地消失,從琮玉的神識中離開。
這下子應該恢復過來了吧。於君凌在心裡想着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看着漸漸醒過來的琮玉,於君凌還沒開口,琮玉直接一句把她嚇傻在原地。
只見琮玉揉揉眼睛,奶聲奶氣的喊了一聲,“姐姐!”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經過了什麼什麼心智直降到五歲以下?!爲什麼我要遇上這種事!於君凌心內抓狂的恨不得把琮玉扔在天池不管,剛剛飛昇連找樓九天都是問題,現在還有個拖油瓶!
但是於君凌的理智阻止了她這麼做,現在也只能先帶着了,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治好,然後再狠狠的討要回來!
於君凌找了最近的一個城鎮過去,帶着琮玉在街上走,於君凌走在前邊,身後拉着琮玉的手腕,一個沒注意,突然發現身後人沒了!
於君凌回頭着急忙慌的找人,一直不見琮玉人影,正當她打算站在原地等琮玉自己回來的時候身後袖子被人扯了扯,於君凌回過頭就是一拳揍在琮玉臉上,“別亂跑。”
心智只有五歲的琮玉哇的一聲當街大哭,竟然在坐在地上不肯起來,引得路人一羣圍觀,紛紛好奇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指指點點的目光也落到了於君凌身上。
於君凌一咬牙,蹲下來強忍住怒意笑着哄琮玉,“乖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好不好?”琮玉像是聽懂了似得,嘿嘿的開始傻笑起來,也不哭了,擦擦眼淚乖乖站起來跟在於君凌身後。
“你想要糖葫蘆?”於君凌眼角一瞥,看見了琮玉手裡捏着的糖葫蘆棍子,上邊的糖葫蘆還好好的一個都沒被吃,但是剛纔坐在地上一頓亂哭搞得糖葫蘆上全是灰,已經不能吃了。
琮玉看了眼手裡的糖葫蘆,委屈兮兮的眼看就要哭,點點頭,最終忍住沒哭,也讓於君凌鬆了口氣。修煉什麼的她很在行,可是哄孩子就實在是。
“那我去給你買好不好,你別哭了。”於君凌在腦內對自己不斷重複眼前這個身長八尺的男人只有五歲只有五歲,努力不讓自己和他計較,並且笑着安慰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整整一個頭的琮玉。
“恩!”琮玉迅速喜笑顏開,變臉快的跟變戲法似的。“哎。。。。”於君凌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過去把琮玉身上的錢蒐羅了來,又把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看着當了,才勉強湊了一點錢夠他們活,帶着琮玉買了根新的糖葫蘆,又被他鬧着買了些別的女主才帶着終於乖下來的琮玉找了家客棧找店小二開了兩間房,把琮玉安置好自己出去買些東西,順便打聽打聽琮玉是怎麼回事。
然而於君凌走遍了鎮裡的醫館,都沒有大夫能說出來這是怎麼回事,等到於君凌已經想放棄去更大一點的地方看看的時候,忽然從旁邊聽到一句說書人的話,那說書人說書道,這神醫,竟給治好了!
神醫?於君凌一下子來了興致,找個板凳坐在了最後排聽那個說書人說書,正巧不巧的說書人講的也是一個人心智突然直降到五歲,那個神醫給醫治好的故事。要說這民間坊聞大部分取材於真實故事,說不定真有這麼一個神醫。
於君凌心存希望的等到說書人說完,趕過去叫住了說書的,向他打聽剛纔那個神醫,沒想到的是那個神醫竟然還真的存在,這一消息讓於君凌大喜過望,匆匆向說書人打聽了神醫的所在地,就回去帶着琮玉御風一刻鐘到了神醫所在的隱秘之地。
這個神醫聽說平時神出鬼沒的,於君凌在隱秘之地找了大半個上午都沒找到這個所謂的神醫,累的她在樹林裡找了個涼快地方休息了會。
一覺醒過來已經是黃昏,於君凌睜開眼時琮玉正戳着她的臉,於君凌剛想說一句讓琮玉別鬧,只見琮玉指着前面某處,於君凌看過去時發現在不遠處的小山道上,一個老婦人正在慢慢走着。
來了隱秘之地這麼久,一個人影都沒見着,憑空出來一個老嫗,絕對有問題。於君凌拉起琮玉,帶着他走了過去。老婦人好像是發現了她們一樣,慢慢悠悠的回過頭,費力的眯着眼看於君凌兩人。
“外邊來的人啊。”老嫗啞着嗓子說,聲音糙糙的。
“恩,聽說這有個神醫。”於君凌笑着說道。“不知老婦人有沒有見過?”
“見過啊見過的。”老婦人眯起眼睛笑着,邊拄着柺杖慢慢在小道上走。“他不肯治病的,你還是放棄的好。”
於君凌一聽這話有些着急,忙兩步走上去追問,“爲何不肯治病?”
“神醫不治和官府相關的人,這是他的條例。”
和官府相關?於君凌看了一眼老婦人,又看了一眼琮玉,心裡不禁吃了一驚,這人竟然和官府有牽連,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是因爲於君凌纔會變成現這個樣子,於君凌無法做到坐視不管。
可一個老婦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站住。”於君凌牽起傀儡絲纏住老婦人的脖子,冷冷出聲,老婦人卻毫不畏懼的只是笑笑。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爲我是,”老婦人身上忽然開始冒氣白煙,白煙散盡時,老婦人早已不在原地,一個年少的女孩子站在於君凌面前,約莫有個十二三歲。於君凌卻從女孩身上感到了比她強大的實力所散發出來的威壓。
難道這個小女孩就是傳聞中的神醫?小女孩看着於君凌疑惑的表情,禁不住笑了起來,“我可不是神醫,我是幫他採藥的童子,我家藥師知道你來,叫我來看看,給你們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