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見她一直在擔心衛景熙的事情,玉鏡塵的心中頗爲不滿,目光灼灼的瞧着她,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將人抱在懷中,直往她的耳朵裡吹氣:“月兒,難道衛景熙的事情比爲夫更重要嗎?”
聽聞他喚自己的名字,雲緋月擡頭看了他一眼,瞧見他面上的陰鬱,她無奈的按了按眉心,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個醋罈子。
“衛景熙只是我的一個病人罷了,他的醋你也吃,難不成以後我們孩子的醋你也要吃?”
“那是自然……”
話說到一半,玉鏡塵不由得頓住,雙手扣住她的雙肩,似笑非笑的瞧着她道星眸之中光彩流溢得璀璨無雙:“月兒,把你方纔的話再說一次?”
雲緋月將自己方纔的回憶了一番,眼眸微閃,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你聽錯了,我方纔什麼都沒說。”
玉鏡塵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眉目一挑,將脣貼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我怎麼聽見方纔有人說我們的孩子,唔,原來月兒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爲我生孩子,那我是不是應該入了月兒的心願呢?”
談話間,手掌順着她的脊背慢慢滑倒了她的纖腰處,稍加用力,讓兩人貼得更緊了些。
雲緋月察覺到男人身下的變化,俏臉一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雙手隔在兩人中間,想要將他推開。
奈何玉鏡塵用了十足的力氣,她掙扎了半天竟是無濟於事,不免氣憤的瞧了他一眼,見他雙脣含笑的模樣,更是氣急。
眼珠子一轉,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脣畔上輕輕掃了過去,玉鏡塵見她竟主動吻自己,難免有些愣住。
雲緋月則趁此機會,一把將他推開,腳上也極快的往他那邊踹去,玉鏡塵卻早已再被她推開的時候就清醒了過來,手一擡就抓住了她的腳。
“夫人的腳若是不舒服,告訴爲夫便是,爲夫可是很願意爲夫人按摩的。”
隨後手掌便在她的腳上不輕不重地按揉了起來,雲緋月氣得直咬牙,想要將腳抽回來,卻被他往後一帶,整個人順勢撞入了他的懷中。
明明憑藉玉鏡塵的武功,肯定不會被她撞到,偏生他故意順着她的力度往後倒去,竟成了她將他撲倒在地一般。
“夫人真是熱情,都讓爲夫不好意思了。”
“厚顏無恥!”
雲緋月橫了他一眼,打算將身體坐直,玉鏡塵卻使壞地拉了她的手一把,讓她再次撲進了他的懷中。
玉鏡塵從喉嚨裡發出幾聲悶笑,衝她咧開嘴笑了笑道,“爲夫丰神俊朗,容貌上乘,家財萬貫,也算厚、顏。不過夫人瞧,爲夫可是有齒的。”
看着他故意曲解自己的話,雲緋月翻了翻白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幼稚來,將手在他胸口上狠狠壓了兩下方纔覺得解氣了。
“幼稚!”
瞥見她真生氣了,玉鏡塵也乖乖的放開了她的手任由她坐了起來,自己則側躺在馬車中,心滿意足地看着她。
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雲緋月方纔的火氣消散得一乾二淨,卻還是沒有給他好臉色瞧,每每聽見他喚自己的名字都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
生怕再惹得佳人生氣,玉鏡塵倒老實了許多,沒有再動手動腳,每次見她冷冷看自己一眼,都是一臉我錯了的表情。
暗雲和暗影幾人在馬車外聽見裡面的動靜,想笑卻又不敢笑,只能無奈的對視一眼,嘴角不停的抽動。
想不到一向孤高自傲的主子,也有被人拿捏至此的一天,現在他們皆是滿心懷疑,兩人成婚後自家主子更是會成爲新晉的妻管嚴。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馬車終於抵達了雲相府,雲緋月快步從馬車上下來,絲毫不理會身後的玉鏡塵。
“夫人,爲夫錯了。”
玉鏡塵頗爲委屈的瞧着她,嗓音裡滿是委屈的意味,跟在兩人身後的四人,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聽聞後面的動靜,雲緋月眸光一凝,面色卻不可自抑地染上了紅暈,這個混蛋,什麼時候纔能有一點正形:“玉鏡塵,你若再如此沒羞沒躁,本姑娘饒不了你!”
雖說佳人生氣的模樣,別有一番風韻,撩撥得人心絃動盪,玉鏡塵卻是不敢造次,要是真讓美人兒動了氣,反倒是他的不是了,忙止了動作,隨即目送她離去,方纔在她之後離開。
雲緋月心中記掛着衛景熙的病情,深知有的東西眼下再不準備,到時會麻煩許多,待回到映月園後,便命若雲取來了紙墨筆硯,憑藉自己的記憶繪出開顱手術所需要的用物。
只見眼前的女子立於書桌前,素手執筆,那膚若凝脂的纖指,撐着墨玉製成的筆桿,美得絢麗而奪目。
而沉思之中的少女,時而停筆皺眉,彷彿在認真的思考着什麼,時而卻是欣喜之色溢於言表,手下的動作也十分的暢快淋漓。
隨着她的動作,幾縷青絲散落在耳邊,爲認真思考的她,增添了幾分嫵媚之姿。
只是,認真於自己手中事情的少女,卻是完全無心顧及其他,如此卻也是自然生成一股清麗的風流,越發顯得眼前之人飄然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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