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不是等不急了,要不兄弟們現在就把這妞給你送進去,讓你先嚐嘗味道?”跟在刀疤臉後面的大鬍子,腋窩夾着早被嚇暈的丫鬟,邪笑着道。
“哈哈,你他媽比我還着急,老子是有這個想法,不過,好歹等兄弟們喝了酒慶祝之後,再把這幾個小娘們拖進去,扒光了衣服,讓她們給咱們跳個舞……”
“老大說的好,這個辦法好!好好!”聽到刀疤臉的話,後面的劫匪跟着起鬨,笑聲一片,聽起來令人心顫。
刀疤臉說這話的時候,就站在藤輕染面前,一雙邪惡目光令人厭惡的眼睛,在藤輕染身上看上看下,最後落在她的臉上。
刀疤臉的目光忽然亮了起來,拇指在嘴上劃過,好像餓狼看到了鮮嫩的羊羔肉一樣,口水差點都淌下來。
他們在這裡靠打家劫舍討生活,這荒蕪的沙漠裡,雖然偶爾會遇到女人,但像這麼水靈細皮嫩肉的,一年半載才能碰到。
“小娘子長得可真是好看,告訴我,你是想要我現在就疼你,還是晚上啊?”刀疤臉雙眼閃着邪光,口氣異常溫柔的對藤輕染說道,一張臉幾乎貼到她的臉上。
聞到他嘴裡噴出的臭氣,藤輕染差點吐出來。
下意識的,藤輕染朝不遠處被綁着的太子看去,看到他一臉淡定的“恐慌”後,把暗中竄起的小火苗壓下去,極力的忍住了心裡那股子差點噴出來的厭惡。
“怎麼不說話啊小娘子,是不是嚇壞了,別怕,大爺不會殺你的,只會疼你,疼得你死去活來的求饒,哈哈哈……!”
哈哈哈——
聽着刀疤臉的話,他的手下又是一陣蕩笑。
新娘子跟幾個陪嫁的丫鬟都嚇得癱軟,哭都不敢。
太子之前有令,爲了不暴露身份,冷月跟幾名侍衛被綁在馬樁上,也只得暗中忍耐,默不作聲。
藤輕染耷拉着眼皮,緊繃着小臉,對面刀疤臉的調戲,一聲不吭,好似被嚇壞了似得。
“小娘子別緊張,來給大爺我笑一個,大爺喜歡你笑,笑的高興的話,大爺以後留你做壓寨夫人……”看藤輕染不言不語,不哭也不鬧,刀疤臉不但不覺得無趣,反而性質更弄了,他說着,粗陋的手指還在藤輕染小臉上抹了一把。
“怎麼樣老大,是不是比豆腐都嫩?”旁邊的人跟着起鬨。
“哈哈!不錯,比豆腐都嫩,就是不知道她的身子是不是也這麼嫩?”刀疤臉大聲笑道,放蕩至極。
“那就現在脫了看看,讓兄弟們也都飽飽眼福!”大鬍子跟着喊道。
“是啊是啊,老大,要不兄弟給你代勞,看看她的身子是不是水做的,哈哈!”
……
聽着這些調笑,太子擡頭,帶着“受驚”的目光朝藤輕染看了看,以爲她會受不了反抗,誰知道,藤輕染依舊跟剛纔一樣,低着頭,耷拉着眼皮,一聲不響,臉上沒有半點想要反抗的意思。
太子微愣,有些不理解。
正在琢磨,要不要下令出手,刀疤臉忽然轉身離開了。
刀疤臉轉身,命下面的人去準備,晚上他要喝酒慶祝,然後再好好跟兄弟們快活個夠。
看到刀疤臉走了,太子看着藤輕染,不知她怎麼這麼安靜,方纔,刀疤臉的用手去摸她的時候,他差點忍不住。
藤輕染依舊不動,只是垂着的眼皮不易察覺的動了動,一道冷冽的寒光,從她的眼皮底下閃過,隨之消逝。
天黑之後,營地上燃氣幾堆篝火。
刀疤臉命手下殺了幾隻羊,架在火上烤,一夥人圍着火堆開始喝酒吃肉,大聲的說笑。
藤輕染跟太子等人被綁在一邊,看着他們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一羣劫匪看着他們,好似待宰的羔羊。
劫匪們顯得很興奮,火光跳動,烤肉的香氣跟烈酒的醇香在空氣中飄蕩。
藤輕染聽到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忍不住擡眼看了一下火堆中烤的正好的全羊。
她朝太子看去,發現他依舊低眉順眼,裝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樣,似乎還很享受。
她不知道太子是怎麼想的,但有一點很肯定,那就是他肯定也餓了。
寧可看着她被人調戲,也不動手,算你狠!
心裡對太子腹誹了一番,藤輕染打算也繼續裝傻,同時觀察這些劫匪的動靜,等着他們下一步行動。
“大哥,聽說過一陣有一夥商隊要來,咱們可要大幹一筆。”
“是啊,聽說還是從京城來的,兄弟們這回狠狠的做一筆,馬上要過冬了,可得提前積攢點過冬的錢糧啊。”
喝酒吃肉,劫匪們談論着下一步計劃,藤輕染聽着,從他們的話裡瞭解到,這羣人都是附近村莊裡的人,因爲靠近大漠,有時候幾年不下雨,連續乾旱導致顆粒無收,不得已他們才幹起了這打家劫舍的勾當。
不過也有一部分人,是因爲犯了殺手的死罪,逃到這裡入夥的。
哼,聽着倒也不是那麼壞,還有幾分讓人同情的緣由。
明白了這些劫匪的來路,藤輕染心裡漸漸有了一個主意,她擡頭望了一眼眼前的沙漠,到達漠北,就要穿過這片沙漠,路途遙遠不說,這其中的艱難怕是無法想象。
別看太子內功深厚,穿越沙漠也不行。
“大哥,咱們能開始了吧,那幾個小娘子估計都等急了,這外面冷,咱們還是把她們抱回去,好好暖暖吧!”吃飽喝足,大鬍子站了起來,衝着被綁在拴馬樁上的人說道。
“是啊,大哥,兄弟們都憋了半年了,你趕緊先快活了,好讓兄弟們也解解饞……”刀疤臉手下跟着起鬨,個個飢渴難耐的樣,好像沙漠裡的餓狼。
“好,那大哥我現在就陪那……那個小娘子進去,你們兩個,去把那個小娘子給我……帶來,等我快活完了……就讓你們……上……”刀疤臉大着舌頭,站起來朝被綁在拴馬樁上的藤輕染走去。
“咦……人……人呢?”因爲天黑,看不清楚,等刀疤臉走到綁着藤輕染的馬樁前,一下子傻了。
繩子被扔在地上,拴馬樁立在那,空空的,藤輕染早不知道哪去了。
刀疤臉頓時一驚,趕緊去看其它人,發現太子跟別的人都在,愣住了。
“,那個小娘們跑了,你們趕緊去給我抓……抓回來!”發現只跑了藤輕染一個,刀疤臉喊來一幫手下,叫他們分頭去找。
可是,他剛喊完,卻發現自己的手下不對勁。
“你們,都怎麼了……”刀疤臉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搖搖晃晃的,好像都喝醉了似的站不起來,不覺得奇怪。
“老……老大,我們……我們喝……喝醉了……”一名手下看着他,說完之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緊接着,好幾名手下接連倒下。
刀疤臉蒙了,他們的酒量雖然不是都很好,但也沒那麼差勁啊,而且剛纔他們也沒喝那麼多……等一下,他好像比平時喝的少,醉的卻比平時快呢……
刀疤臉看着太子,以及旁邊的新娘子等人,忽然覺得頭頂天旋地轉,腳步踉蹌了一陣,整個人如山一樣,倒在地上,接着就不省人事。
眨眼間,一大羣劫匪東倒西歪,全都倒在了地上。
新娘子看到這一幕,嚇得清醒過來,忽然看到,旁邊的太子身上的繩子不知什麼時候解開,太子正慢條斯理的走到她身邊。
新娘子用驚恐的眼神看着太子,臉上的害怕之色比看到那羣劫匪還嚴重。
“把她們都解開。”太子淡淡的道,目光開始搜尋周圍,尋找藤輕染得影子。
冷月跟幾名侍衛掙脫早就暗中解開的繩索,過來給新娘子跟幾個陪嫁丫鬟解開身上的繩子。
一會,藤輕染從營地後面繞回來,手中拿着一根鞭子。
夜色漸濃,天空閃着幾顆寒星。
不知道過了多久,刀疤臉跟大鬍子等人覺得渾身好像被火烤一樣,燥熱難耐的他們睜開眼睛,被眼前看到的場景嚇了一跳。
他們跟自己的一幫手下個個被五花大綁,架在火上。
之前被他們擄來的藤輕染跟太子,正襟危坐在火堆邊,正在津津有味,動作優雅的吃着他們之前烤好的一隻羊。
“恩,味道不錯,這羊應該有一歲吧。”藤輕染吃着嘴裡的羊肉,無視醒來的刀疤臉,對身邊的冷月說道。
“應該有一歲半了,算老的了,最嫩的羊肉,應該是半歲的。”太子撕了一塊羊肉,沾了沾方纔調好的料,放進嘴裡,淡淡的道。
冷月跟幾名侍衛在一旁伺候着,用手中鋒利的小刀飛快的片着火上的羊肉。
“把刀給我,你們也去吃,我自己來。”藤輕染讓冷月把手中的小刀給她,要不是太子在跟前,她會直接上手,還用什麼刀!
太子用眼神暗示,冷月退下,轉身把片好的羊肉送給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的新娘子,還有她的幾個丫鬟。
刀疤臉等人看到這一幕,全都明白了。
他本來想開口大罵,但是,想到藤輕染跟太子之前從被綁架到最後都那麼淡然,忽然明白,他們遇到了高手。
“你……你們是什麼人?快把我們放開!”儘管如此,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慣了,見過的世面也多了,刀疤臉依舊保持着七分膽魄。
藤輕染聽到他喊,心裡冷哼一聲,故意不理,用刀去割火上的羊肉。
一塊羊腿肉被割下來,因爲沒烤熟,還滴着鮮血。
藤輕染拿着那塊肉,站起來走到刀疤臉跟前,看了他一眼,猛地把滴着血的肉塞進他的嘴裡,堵住他的一張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