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你難不難過的？”就在北堂清漪想說什麼時，皇甫溟有些沉重地問。
嗯？北堂清漪有些疑惑，以前這傢伙都是叫她小丫頭或者小清清的，怎麼這時候偏偏這麼認真地叫她清漪呢？
擡起頭，看到他深邃帶着關切的眸子。
“爲什麼會這麼問？”
“因爲你父親。”皇甫溟有些心疼，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在家那麼不受寵，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那樣待她，她一定會很難過吧？
也難怪她會跟只刺蝟一樣，全身都是刺，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她的堅強，她的聰明，或許還真是被她的成長環境逼出來的。
倘若一個女孩子，從小就像被公主一樣護着，又何必像她一樣，隨時都防備着周邊的人，保持着警惕的心理？
他心疼，真的很心疼。女孩子，不一定非得柔弱可憐才會被心疼，像北堂清漪這樣的，更讓他覺得心絃被觸動，恨不得去保護她。
“你是說北堂雲海？”出乎皇甫溟意料，北堂清漪聽到他這麼問，臉上非但沒有一絲難過，還露出深深的不屑表情來，“一個從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把我當根草的人，你認爲我會當他是父親？會因爲他情緒受到影響？”
“嗯？”這個回答太出乎皇甫溟的意料了，他看了看北堂清漪，覺得她不像是在信口胡說的。
想想也是，有時候感情，並不一定是基於血緣的，就比如……皇甫溟沒再想下去。
“小清清，你有秘密哦。”
“我有什麼秘密？”
“你並不會黑暗系法術，你對付他人用的是毒，是不是？而且，我有些納悶，爲什麼很多時候你都能拿出很合適的毒呢？”
聽到他這麼說，北堂清漪心一沉，她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隨身帶着個空間，這個秘密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不然，要是讓心懷不軌的人覬覦……
皇甫溟見到北堂清漪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啦，每個人都有秘密的，小清清現在不願意跟我說，那我就不問了嘛。”皇甫溟見她不願意跟自己說，微微有些失落，不過他倒是看得開，他相信終有一天他家小清清會心甘情願向他敞開心扉的，他不會給她任何壓力。
北堂清漪見他沒有堅持，總算是鬆了口氣。她不是不相信皇甫溟，而是萬事都要小心。以後，她用毒，用空間倒要更加小心纔是，不能讓人看出來。
“抱歉，我必須這麼警惕。”
“沒事的，你應該保持，只要你不覺得累。”
“嗯。”北堂清漪點了點頭，她纔不會覺得累呢，有着這麼一個強大的秘密大殺器，她想整誰就整誰，而且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有這個秘密武器，有意思得很，怎麼會累？
“可是，你不也是有秘密嗎？昆靈山……”北堂清漪感覺全世界都知道，就唯獨她一個人不知道的樣子。
昆靈山，到底和皇甫溟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他每次聽到他小時候，以及昆靈山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