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坐在八角椅上,取了一隻茶杯,提起桌上的茶壺,漫不經心的倒了一杯冷茶說道:“兩位今天大駕光臨,不會就是爲了來湊熱鬧吧?”
陵光雲汐掐着腰,生氣的撅嘴反駁,“纔不是呢,要不是白……”她下意識將話梗在了喉嚨裡,絕對不允許白澤哥哥的名字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實在是想不明白白澤哥哥關心這麼一個女人做什麼。還不如白澤哥哥喜歡的那個短袖,想起青袍短袖,雲汐禁不住咬牙切齒,那個愛佔便宜的混小子!
如果陵光雲汐知道眼前的長公主騰凌歌正是那日在秘境之森叫嚷着要娶她的少年,定會撲上去打一架。
雲汐想了想補充道,“要不是玄冥執意要來這騰蛇國破破爛爛的冷宮看看,就算是八擡大轎擡我,本姑娘也是萬萬不會來的!。”說罷,眸子裡滿是嫌棄的環視四周。
凌歌仿似沒有聽到,一派神色淡然,她優雅的喝了一口杯子裡的冷茶,悠悠然道:“你們這戲也看了,氣也出了,賭也打了,連皇后娘娘也氣暈了,還捨不得離開?敢情還要在這冷宮裡用膳?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可招待兩位的。”
雲汐一臉嫌棄的撇了撇嘴,語氣堅決的說:“你就是請本姑娘在這種地方用膳,本姑娘也不會吃,我既怕生病又怕對着你!”
聽出雲汐語氣裡火藥味十足,她男扮女裝不施粉黛的小臉上燃燒着熊熊火焰,像一隻驕傲的小公雞,擺出隨時要打架的模樣。執明玄冥在心裡暗罵白澤一聲,嘖嘖,真是男人中的紅顏禍水!誰讓人家長着一張到處吸引姑娘的絕美妖孽的一張臉!
執明玄冥搖了搖頭,英俊的臉龐掛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搖着八股扇自認爲瀟灑的踱了兩步,嘴上打着圓場,“看看你們兩個姑娘家,大家相識一場,好不容易見次面,不要如此劍拔弩張,不若一起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認識認識。”說罷,一臉期待的左右看看。
雖然凌歌和她們兩人見過好幾次,但每次都僅限於凌歌離得遠遠的觀望或者男扮女裝,總的來說只有凌歌認識他們兩個,而玄冥和雲汐只是通過白澤今日纔在這冷宮之內正式認識了凌歌。
“不要!”凌歌和雲汐異口同聲的答道。
看着面面相覷的兩名少女,玄冥愣了一瞬,下一秒,他禁不住捧腹大笑,“你看我說什麼來着,你們兩個人如此有默契,不成爲朋友真是可惜啊,可惜!”
雲汐氣鼓鼓的嘟着嘴,她原本就因着白澤哥哥的事情煩心,又見到凌歌長的如此傾城國色,竟是一個玲瓏剔透的妙人兒,心內不禁燃起了嫉妒的火苗,越發煩躁。她反駁道:“可惜什麼!本姑娘纔不要和這種住在冷宮中的女人做朋友!”
執明玄冥夾在兩個關係不和的女人中間真是左右爲難,以他對雲汐的瞭解,雲汐當然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姑娘,相反嫉惡如仇,因爲這大荒之境其他少女的身份皆是沒有她的身份尊貴。
玄冥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心裡感嘆一聲,白澤啊,白澤,你真是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