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話音一落,山腳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小聲商量,各作打算。
因着來往的人絡繹不絕,這山腳下已經擺起了茶攤,凌歌大步走到茶攤,準備多打探一番消息,順便喝壺熱茶暖暖身子,這西驪山的山腳下溫度極低。她剛一落座,身邊的位子便被人搶了去。
凌歌微一掃視,正巧對上孟章白澤深邃的黑眸,黑眸裡映出凌歌清麗的容顏。白澤揚起脣角,兩人相視一笑。凌歌心底的一絲柔情微微盪漾開來,這個白澤,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刻出現。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趕得到正是時候。”執明玄冥一臉笑嘻嘻的落座,順手提起茶壺。
“就你話多。”雲汐白了一眼玄冥,忍不住吐槽道。
白澤身姿款款的坐在凌歌身邊,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解下身上披着的披風,披在凌歌的身上。黑色的披風上帶着白澤獨有的香氣,這香氣伴着殘留的暖意緊緊的包裹着凌歌,她的身子一點點回暖。
白澤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凌歌的冰涼纖細的手指,他微一揚脣角,“這麼涼,真讓人放心不下。”
溫熱的溫度從白澤的掌心傳過來,凌歌掙脫了一下手掌,反倒被握得更緊了幾分。十指交握,一熱一冷,溫度慢慢變得均勻。
凌歌調皮的眨了眨眼,“所以你纔會趕到這西驪山的山腳下,不過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白澤雲淡風輕的道:“葉清風送了一封信到蒼龍國,信中將事情的原委告知我,所以我們便趕到了這裡。”
陵光雲汐插嘴道:“要不是因爲白澤哥哥急着趕着來西驪山,我們也不用一路馬不停蹄,連夜趕到這麼偏遠的地方。”
玄冥道:“誰讓你跟着來的,我就說不要帶着你這個累贅,你偏要跟來現在倒是抱怨連連。”
雲汐不服氣道:“要不是某些人笨到讓我知道了這些事,我能跟着一起來嗎”
“雲汐你真是欺人太甚。”玄冥氣不打一處來,這雲汐簡直就是一個跟屁蟲。
凌歌無語的望着兩人,這兩人什麼時候纔能有片刻的安靜。
白澤道:“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若是在這幅模樣,不若直接乘着馬車回去。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如何上這西驪山。”
雲汐和玄冥聽到這番話,立刻閉了嘴,安靜下來。
玄冥道:“這雲影真是不近人情,明明和大哥的關係如此之好,竟然如此爲難大嫂,真真是可惡至極。”
凌歌道:“話也不能這樣說,雲影師尊也只不過是遵循原則罷了。”
白澤笑了笑說:“我與雲影相識多年,他的確是這樣的性子,既不通人情世故,也不會違反自己的任何原則。”
雲汐不耐的說:“你們不要再說那些事了,白澤哥哥,你不是說我們要商議一下如何登上這西驪山”
白澤望向西驪山,皚皚白雪壓滿了山頭,他緩緩說道:“這西驪山是一座萬年雪山,高約三千多米,萬年積雪,天寒地凍,山路也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無從下腳,並不好攀登,要找到正確的路線才能順利到達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