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牌子一半藏在嫣紅的梅花瓣裡面,一半攤在外面。這牌子的銀色光澤映在凌歌的眸子裡,耀的一雙靈動的眸子更亮了幾分。
凌歌心中不禁好奇,這是什麼牌子?瞧着倒是有幾分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難不成是師父不小心掉的牌子?
凌歌從衣袖裡探出手,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的銀色牌子。這牌子放在地上時已經十分的亮眼,如今放在眼前觀看,銀色更是深了幾分。牌子的兩面都雕刻着奇怪的圖騰,牌子的上方串着一根銀白色的絲線交纏編織的繩結,看起來像是一塊腰牌。
凌歌的眸光閃爍了一下,難不成這是雲影師父所說的可以開啓藏寶閣的腰牌?她烏溜溜的眸子靈動的轉了幾圈,將師父剛纔的話又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又將師父的神情想了一遍。
將所有的前因後果串聯在一起,凌歌的心中閃現一絲靈光,如今想來一切都已經明瞭,這腰牌定是雲影師父故意扔在這裡的。
雲影師父雖是嘴上不說要幫她一絲一毫,也絲毫沒提起要借這腰牌之事,何況雲影師父明面上也不能將這腰牌直接給自己,違背雲清宗的宗規,所以纔想出這樣的招數,也委實是難爲師父想出這種法子了。
凌歌的心中閃過一絲的愧疚,看來她是着實誤會那個不苟言笑,雲淡風輕的師父了。
凌歌將腰牌握在手裡,這腰牌的重量不輕不重,形狀也是不大不小的四四方方的牌子,恰好可以暫時塞在衣袖裡保管,如此一來,進入這藏寶閣的第一關倒是過了。
眼下的事情是探查出陵光雲裳到底是如何想的,如今就算是陵光雲裳暫時不出手,也要逼着她出手才行,畢竟對付敵人最好的方式,便是成爲主導者,牽着她的鼻子走。
凌歌有了想法,想着要回自己所住的屋舍和碧眼銀狐商議一番,隨即屏氣凝神,腳下的步子如幻影一般變換,朝小院的方向前行。
碧眼銀狐安靜的待在空無一人的小院裡,它趴臥在裡屋的蒲團上,一雙眸子緊緊閉着,在外人看來,看似像是在熟睡一般,實則它僅僅只是在假寐。一雙雪白的耳朵警惕的豎着,隨時隨地的傾聽着外面的動靜。
院子中響起如風一般飄過的細碎腳步聲,碧眼銀狐驀地警惕起來,一雙眸子突然睜開,一瞬不瞬的盯着門口的方向。這聲音雖是極細極小,普通人也不會聽到半分,可是這聲音在碧眼銀狐的耳朵裡卻是聽的真真切切,再清楚不過。
而且這個聲音還是從未聽過的陌生聲音,不知道來人到底是誰。正在碧眼銀狐瞪着一雙眸子,緊緊盯着屋門之時,一道墨黑色的影子一閃而入。
這道影子的主人倒是毫不拘束,進入屋裡之後,像是來到了自己的家裡一般,大模大樣的坐在桌子前,隨意的取了一隻茶杯,又拿起桌上的茶壺,自顧自得倒了一杯茶水,啜飲起來。
碧眼銀狐從蒲團上站起,注意着屋外之人的一舉一動,它一眼就認出了這反客爲主的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讓碧眼銀狐極爲討厭的夜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