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佯裝着焦急的辯解,“娘娘,凌歌不知道這個宮女在說什麼!孩兒因爲那場風寒,高燒不退,一直躺在榻上,毫無力氣,今日才爲轉好。除了那日去太醫院抓藥,在御花園裡賞了一次花,今日便是第三次出冷宮。實在是不曉得這個丫頭再說些什麼。”
縱使騰凌歌今日不來作證,也沒有人真的會懷疑到一個手無寸鐵,柔弱無力的病秧子身上。何況,她也沒有任何陷害騰凌渺的動機,相比較騰凌遙所得好處,騰凌歌一點好處也沒有,誰會傻到去做一件對自己無用的事。
雪盞早已被折磨的精神崩潰,一聽這話,更加語無倫次的解釋,“奴婢想起來了,那****說自己是鬼!一定是鬼!騰凌歌當時定是爲了報復公主,變作了厲鬼!附到我身上!”
這死宮女,當她是白癡?騰凌渺陰狠的說:“什麼鬼!這個廢物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不死怎麼變成鬼!你這個狗奴才,休要亂說!事實擺在眼前,還敢嘴硬!”
她現在怕是已經超過了騰凌歌那個廢物,成爲大荒之境新的笑柄!想到這裡,氣不打一處來,“狗奴才!識相的,就說出是誰指使你乾的,本公主興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雪盞磕着頭,苦苦哀求道:“四公主,真的不是奴婢所爲!奴婢真的被打暈了,什麼都不知道!”她屈着膝蓋,跪爬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還請您爲奴婢做主,還奴婢一個公道!”
皇后臉露薄怒,下令道:“掌嘴!”語畢,上來一名老嬤嬤,冷着一張臉,拽起雪盞腦後的頭髮,狠狠地揚起巴掌,啪啪的扇着雪盞的臉。
綠蘇看到此處,嚇得瑟縮到凌歌身後。
騰凌遙臉色越發蒼白,嚇得連連後退,渾身瑟瑟發抖,論武階修爲,她事事沒有騰凌渺有天賦,加上騰凌渺的母親是當朝皇后娘娘,身份上更是高她一等。平日裡趨炎附勢幫襯着她一起欺負騰凌歌,何曾想到,如今竟輪到了自己。
端妃用餘光示意騰凌遙不要輕舉妄動,騰凌遙方纔稍稍穩了穩心神。
騰凌渺咬的牙齒咯吱咯吱直響,怒目望着騰凌遙,大聲說道:“騰凌遙,我諒你是我姐姐,給了你機會。沒想到你這個賤蹄子,爲了自己出風頭,如此下賤,竟敢陷害我!真是做死!想要爬到本公主頭上,除非你死了再去投胎!”
端妃不動聲色的按了按騰凌遙的手指,她能在宮裡風生水起的活到今日,不單單因爲她是當朝大將軍之女,定然是有過人的本領。只見她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凌渺,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敢亂說。”
皇后一拍鳳椅,怒目而視,直斥道:“端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端妃微微正了正身子,直視着皇后娘娘,儀態大方的反問,“皇后娘娘,請問懷疑二字作何解釋?雖然凌渺懷疑是凌遙害的她,但是也僅限於懷疑。捉賊拿贓,上到當朝聖上,下到市井小民,做人做事,無一不要憑證。敢問娘娘,你女兒口口聲聲的職責我女兒,可有憑證?可有證人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