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握緊了手上的首,將首側了側,用最尖利的刀尖左右比劃了兩下,找準冰面上最輕薄的位置。首銀色的刀身在陽光的照射下在冰上熠熠發光,煞是晃眼。凌歌靜氣凝神輕巧的劃下三個大小一樣的原點,成三角形的形狀。
凌歌順着三個原點,分別輕輕劃出三條筆直線,然後在其中一條線上重重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刀尖劃過冰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輕微響聲,細碎的冰花在刀尖的切割下紛紛揚揚的崩落,沾滿了首。
凌歌凝神屏氣,雙手緊握住首,專注的將首一點點的向下用力,比想象中要難上許多。這首並沒有前世專業的切割設備好用,何況這冰面也比不得玻璃,只要稍一用力,就會鑿出無數的冰凌,像是刨冰一般,瞬間就將劃出的細線淹沒。
“吱吱吱吱吱。”白猴子在一旁乾瞪眼的看着凌歌的一舉一動,它煩躁的撓了撓兩頰上長長的白毛,一雙黑亮的大眼,看着凌歌手上的首一直停滯不前,再也沉不住氣,焦急的原地蹦,嘴裡不停的叫道。
凌歌擡起左手抹了抹頭上滲出的冷汗,這白猴子雖然一直生活在冰川裡,性子倒是沒有變冷,反倒是頗爲急躁,一點也沒有這冰雪一般的內斂沉靜。不過如果不阻止它,怕是這猴子會一直在眼前張牙舞爪的叫下去。凌歌原本就有些心煩氣躁,此時需要的是精神高度的專注。所以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這隻猴子!
凌歌不得不擡眼看了一眼白猴子,耐心的解釋說道:“這冰層雖然從外面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小的冰丘,但是如果切割起來,實在是太厚,不好下手。我現在要用這把首慢慢將這層冰一點一點的切割打開,不能操之過急。慢工出細活,所以急不得。”
“吱。”白猴子吹了吹臉上的白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頗爲懂事地收回呲牙咧嘴的神情,瞬間安靜下來。它動了一動,挪動着身子,找了個極爲舒服的姿勢蹲坐下來,後腿蹲坐在地上,長長的雙臂伏在地上,安穩的坐下,不在叫喚。
凌歌眸子閃過微微詫異,這隻猴子就好像知道自己心中在想什麼一般,冥冥之中似乎產生了共鳴,爲了表示對猴子的感謝,凌歌說道:“我會盡快將這冰打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凌歌極盡耐心的沿着三條筆直的線,鑿出一個三角形的洞口,深度長淺剛好可以觸碰到長劍的劍柄。凌歌緩緩的將手放進洞裡,握住劍柄。
白猴子瞧見凌歌的手握住了寶劍,激動的從地上竄起,直立着身子,吱吱吱的大聲叫到。凌歌使勁的握着劍柄,往外提了一提,劍身卻猶如是冰塊的一部分,融合在了一起,任凌歌怎麼使勁,紋絲未動。
白猴子一看這個架勢,又沉不住氣了,揮舞着長長的胳膊比劃着,讓凌歌這樣那樣的握住寶劍。
凌歌苦笑一聲,這白猴子真真是不知道這柄劍的堅硬程度,怕是早已在這冰裡冰凍了幾年,幾十年,甚至是更加漫長的時間。怎麼可能輕易就被她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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