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蘇沁正想着,有開門的聲音傳來,她趕緊閉上眼睛,只眯着一道縫隙用來觀察情況。
門被打開,蘇沁所在的地方被進來的人用燈籠照亮,蘇沁偷眼打量着進來的人,發現是一男一女,但是她並不認識。
“噯,當家的,你說這人死了沒?”向着蘇沁走進了幾步,提着燈籠的女人開口問道。
“誰知道呢?你不是拿了倆個饅頭嗎?趕緊放下,咱們倆個好出去,這要是被人發現咱們倆個偷偷進來,只怕沒咱們的好果子吃。”男人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不耐,顯然他是不想進來的。
“知道了。”女人應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了倆個饅頭,放在了蘇沁的身邊,她的嘴裡不停的叨咕着,蘇沁仔細的聽了聽,不免有些無奈。
“冤有頭債有主,跟我們夫妻倆無關,你若是死了,千萬不要來找我們夫妻倆啊!”
一句話,女人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遍,這纔跟男人離開了蘇沁所在的地方,屋內重新恢復了黑暗,蘇沁輕嘆了口氣,將地上的饅頭拿了起來。
掰開了其中一個,蘇沁聞了聞,這才放心的吃了起來。
一個饅頭下肚,蘇沁的胃裡終於是好受了許多,她將另一個饅頭妥善的藏好,萬一那一男一女再也不來了,自己好歹還能再吃一頓。
有饅頭吃,卻沒有水喝,蘇沁嘆了口氣,她向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這才發現所有的東西早已經都被人拿走。
不死心的又找了找,蘇沁終於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了一顆珠子,那是之前去美人嬌驗貨的時候,她隨手揣在身上的珍珠,沒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場。
將珍珠含在了嘴裡,這樣做能夠刺激唾液分泌,不至於讓自己的嘴裡太乾。
說起來,這還要歸功於前世看過的小說,當時她還好奇的試了試,果然,嘴裡含着東西,便會不斷的分泌唾液,讓人不至於太乾渴。
掙扎着站起身來,蘇沁伸手向着四周摸索着了,她想要熟悉一下自己如今所在的環境。
從昨天到今天,這麼久的時間,她都沒有看到來救自己的人,所以她必須要想辦法自救纔是。
雖說是吃了個饅頭,可到底身上還有軟筋散跟別的毒,也幸好自己沒有被繼續灌食軟筋散,剛纔的饅頭也都沒有問題,不然的話,自己現在想要站起身都很困難。
慢悠悠的轉着,蘇沁一點點的摸索着,四周都是土牆壁,摸着卻並不覺得太涼,倒有些像在農家地窖裡的感覺。
自己醒來的這兩次,都是一點光不見的,可這裡卻還是有足夠自己呼吸的空氣,看樣子,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是有通風口的,這樣看來的話,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專門用來關押人的地窖。
重新摸回了原來的地方,蘇沁坐回了地上鋪着的乾草上,這一番摸索,她身上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索性躺下,嘴裡的舌頭不斷的轉着嘴裡的珍珠,讓唾液可以更多的分泌,因爲用盡了力氣的關係,她的手腳都在微微的顫抖。
要想辦法找到那個通風口,這樣或許自己就有機會逃跑,她不能一直被困在這個地方!
畢竟是太累了,爲了防止自己一會兒睡着之後,珍珠滑到嗓子裡,將自己活活憋死,蘇沁將珍珠取出來,小心的藏好,這才閉上了眼睛,任由着自己陷入睡夢之中。
雲麟歸來,宮裡將要舉行宮宴,畢竟過年的時候,因爲西北戰亂的關係,宮裡並沒有慶祝。
身爲雲麟未來的王妃,蘇沁自然是要進宮參加宮宴的,只是真正的蘇沁如今被囚於暗室之中,所以去參加宮宴的人,自然便成了假冒蘇沁的蘇悅。
“小姐,您看這身衣裳可好?”春蘭的手中拿着一套衣裳,笑着問向坐在軟榻上的蘇悅。
“不好,太素淨了,既然是爲了慶祝安王大勝歸來的宮宴,我自然是要穿的喜氣一些的。”瞧着春蘭手中的衣裳,蘇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嬌羞。
“小姐,那您看看這套喜氣不?”瞧着春蘭將之前的衣裳拎回了內室,妙心拿着一套衣裳走了出來。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蘇悅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成,就這套了。”
笑着應了一聲,妙心將衣服拿回了內室,小心的收好,只等着明天自家小姐穿着去參加宮宴。
選好了衣裳,丫鬟們又幫着蘇悅選了首飾,瞧着一切準備好,蘇悅的臉上露出了期待。
轉眼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蘇悅便醒了過來,收拾妥當之後,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蘇悅這才坐上馬車,向着宮裡走去。
坐在馬車上,蘇悅的心裡不免有些緊張,說起來,她也就幾年前的花朝節進宮過一次,如今過去了這麼久,她很擔心自己進宮的時候會失了規矩。
在蘇悅的忐忑之中,馬車終於是到了宮門口,一下馬車,蘇悅便看到雲初笑着向她走來。
“估摸着你這個時候能到,我便特意選了這個時候,咱們一起進宮,也能有個伴。”挽住蘇悅的胳膊,雲初笑着開口,蘇悅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對着雲初微笑着打了招呼。
一起進了宮門,跟隨着宮女向着景福宮走去,“今天的宮宴比以往要早,吃完了飯,咱們可以出宮再逛一逛。”
一邊走着,雲初笑着對蘇悅開口,聽她如此說,蘇悅點了點頭。
“怎麼瞧着你似乎有些緊張?”這一路一直都是雲初說話,蘇悅只是偶爾的搭上一句,這讓雲初不免有些詫異。
雲初不知道的是,蘇悅不說話,是因爲她覺得緊張,這裡畢竟是皇宮,萬一說錯了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原本就打算這樣一直走到景福宮,卻不想雲初一直在跟自己說話,如今又聽到她問自己,蘇悅只好隨意的編了個理由。
“倒也沒什麼,你不是說要上街逛逛嗎?我琢磨琢磨自己到時候買些什麼。”
蘇悅的話剛說完,雲初便笑了出來,“這有什麼可想的?就像咱們以前那樣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