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蘇雲海憤怒的臉,花嬤嬤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如今需要做的,便是找那幾個喜歡八卦的小丫頭,去假小姐的屋外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吧,無論如何,想辦法給沁兒解毒纔是關鍵。”如今大女兒蘇柔已經訂親,這個時候萬一傳出這樣的事情去,只怕她的親事就毀了。
“是。”目的已經達到,花嬤嬤本就不在乎蘇雲海是否處置蘇柔,她只需要完成自家小姐的吩咐那就足夠了。
此時的蘇柔跟蘇悅都沒有想到,她們一心想要害的蘇沁,正將她們倆個玩弄於股掌之中。
“噯,你聽說了嗎?已經查出來給二小姐下毒的人是誰了!”花嬤嬤的辦事效率很快,當天的下午,幾個小丫鬟便來到了蘇沁的屋外,嘰嘰喳喳的開始八卦着。
“是誰啊?”好奇的聲音響起,將蘇悅也吸引到了窗前,認真聽着她們說話。
“竟然是大小姐呢!據說東西都搜查出來了,大小姐也真夠狠毒的,要是二小姐真有個什麼,只怕就不能嫁給安王了。”
窗外的話讓蘇悅滿臉的詫異,她還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怪味的原因是中毒,但是她心中倒是隱約有猜測的,如今聽到小丫鬟們的議論聲,蘇悅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會?自己的親姐姐怎麼會對自己下毒?
對了!一定是她想要嫁給安王,所以纔會對自己下手,一定是這樣!
不僅如此,她還在怨恨自己,要不是花朝節的時候,自己跟雲初郡主單獨行動,將她跟假的自己留下來,她也不會衝撞那個什麼玉昭儀的,也就不會被罰抄寫佛經,那樣的話,她今年就可以出嫁了,不需要等到明年。
越是這樣想着,蘇悅就越發的肯定自己的想法。
只能說,蘇柔確實很可憐,自己一心幫着謀劃的親妹妹,不過因爲旁人的三言兩語,便對自己有如此的猜測,她甚至都不願意親自去問問自己的親姐姐,便給她定下了十惡不赦的罪名!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恨恨的開口,蘇悅想到自己給蘇柔送去的藥包,臉上露出了狠毒的笑意,“這還不夠……”
“春蘭,準備馬車,我要出門。”此時,憤怒的感覺已經讓蘇悅忘記了,自己身上有怪味的事情,她需要出門,她要讓蘇柔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找出了一套男裝,蘇悅將自己的髮式梳成了男人的髮式,屋外春蘭一直躲在暗處,聽到屋內的聲音,不免有些詫異。
小丫鬟們聽見聲音,早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春蘭趕緊應了一聲,命人去準備馬車。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進了屋,春蘭瞧見正在給自己挽髮髻的蘇悅,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我要出去,馬車準備好了嗎?你別跟着我,我要自己出去辦點事情。”好不容易將頭髮打理好,蘇悅帶好了銀子,怒氣衝衝的向着相府外走去。
見蘇悅如此,春蘭有心跟着,但蘇悅走出去幾步之後,便回頭惡狠狠的看着她,她索性也就停下腳步,等蘇悅走遠了,去找福寶,讓他派人盯着蘇悅。
出了相府,蘇悅坐上了馬車,走出了好一段距離之後,蘇悅吩咐馬車停下,然後自己走進了巷子中。
找了些乞丐,蘇悅每人給了些散碎的銅板,命令他們在帝都內散發流言,說相府大小姐蘇柔心狠手辣,爲了搶妹妹的男人,甚至不惜給親妹下毒,總之,蘇悅的要求只有一點,那就是對蘇柔越不利越好。
拿了蘇悅的銀子,小乞丐們自然會爲她辦事,蘇悅承諾,等事情辦成之後,帝都內到處都是流言之時,她還會來給他們錢,算作是酬勞。
一聽後續還有錢,小乞丐們自然十分高興,蘇悅出手大方,給的本來就不少,後續還能來給錢,小乞丐們當然會更加的賣力。
瞧着小乞丐們走遠,蘇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雖然蘇柔是自己的姐姐,但是她既然如此的對待自己,自己也不需要跟她太過客氣。
想到用不了多久,蘇柔的名聲盡毀,臉上也會起好多的痘痘,毀掉她一整張的臉,蘇悅覺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的愉悅。
守在暗處的人將蘇悅的一舉一動都看在心裡,瞧着蘇悅轉身離去,暗處的人趕在她之前,悄悄的回到了相府之中。
聽了暗衛的彙報,福寶跟春蘭對視了一眼,眼中盡是詫異,兩人都沒想到,這蘇悅竟然能夠將事情做到如此的地步。
不管怎麼說,蘇柔都是蘇悅的親姐姐,她不過就是聽見幾個丫鬟嘴碎,便直接給親姐姐定了罪不說,甚至還想要徹底的毀掉她,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過於可怕。
“福寶,你跟小姐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千萬要提醒她注意三小姐,這位三小姐實在是太過於狠毒了。”看向福寶,春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她擔心自家小姐會吃虧。
“春蘭姑娘放心吧。”點了點頭,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之後,福寶這才離開了相府,向着安王府走去。
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暗處之中,有雙眼睛在盯着他們,瞧見福寶離開,那人也趕緊匆忙的離開。
暗處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梅氏身邊的喜鵲,她正好要去廚房拿些東西,便看到福寶跟春蘭在嘀咕什麼,出於好奇,她躲在暗處聽着。
回到了聽雨閣之後,喜鵲便將自己聽到的一切跟梅氏講述了一遍,梅氏聽完不免有些詫異,從喜鵲描述的話中,可以得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如今的嫡小姐蘇沁,並不是真正的嫡小姐,而是庶女三小姐冒充的。
“這件事情,你要完全爛在肚子裡,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梅氏是個聰明人,她明白生存在宅子裡,有時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聽梅氏如此說,喜鵲連連點頭,梅氏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她靠在軟榻上,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